鄭焞進了宮遲遲不回來,譚慕妍也沒有巴巴的等他,看過他以後已經心滿意足,到點了吃飯,困了去睡覺,鄭焞回來靠近床榻,發現譚慕妍已經睡熟了,正要出去看看阿羔,譚慕妍突然醒過來了,聲音懵懵的,道:“什麼時辰了?”
“快戌時了。”鄭焞這個做爹爹的,瞬間把阿羔抛到腦後,在衣桁前脫衣裳,問道:“怎麼醒了,是被我吵着了?”
譚慕妍撒嬌的道:“孩子們踢我。它們這一陣都這樣,白天安安靜靜,晚上動靜不休,像夜貓子似的。”
鄭焞趕緊脫了衣裳過來看,用被褥蓋着譚慕妍,他捂在被褥裡看,如今譚慕妍也知道他了,他看得清,不過譚慕妍還是牽着他的手,引着他摸,艾艾的抱怨道:“一個動起來,一個必定要幫幫場子,比懷着阿羔雙倍還要鬧騰,我最近被他們鬧得睡不了一個整覺。晚上睡不好,白天沒精神……”在鄭焞面前,絲毫不掩飾懷孕的辛苦,還就得讓他知道,她有多辛苦。
鄭焞把譚慕妍的衣帶系回去,人從被褥裡爬出來,直接吻上譚慕妍的雙眸,那雙眼沉沉望過來的時候,如秋水澄靜幽深,鄭焞中午的時候就想這麼做了。
譚慕妍臉仰上去,鄭焞含情脈脈的把頭低下來,伸手托住譚慕妍的頭,張嘴吻上譚慕妍豐盈的雙唇,一隻手揉着譚慕妍的身子,唇舌一時纏綿得難分難解,才稍解這段時間的相思。
歸時亦如去時,還是不能做得太過分,鄭焞擁着譚慕妍帶着軟香的身子,有一些自責了。他剛才看過了,譚慕妍這次懷孕,隻腰腹大了,四肢依然纖纖,不是刻意維持這個體态,而是孕期辛苦如此,一個人的精華,都被兩個孩子抽去了。鄭焞道:“我們生了它們就不生了。”
“這是賭氣的話了。”
譚慕妍緩一緩砰砰跳動的心,不生除非不做那事,那事如此快樂,真叫人沉醉,莫說鄭焞做不到,她也做不到,不過,生了這一胎,他們還是要克制一些,算着安全期多做些,雖然那個也不太準,還是算一算,遷就遷就,懷上的概率總會小一些;還有避子湯省不了了,盛年的夫妻,就是生育的最佳時機,她這具身體,好像還是易孕的體質,不用不成了,得說服鄭焞,找個可靠的大夫,按照她的體質,開了藥來給她吃。這是為她着想,也是為後面三個孩子着想,她的精力有限,别人說,三年抱倆兒,她是兩年抱三兒,孩子照顧不過來了,譚慕妍可不是管生不管養的母親。
帶孩子,真帶上自己的孩子,縱然有很多人可以使喚,一天還是操不完的心,特别是這個孩子有了自己的一套思維,有主意,還古靈精怪的時候,譚慕妍已經在和阿羔鬥智鬥勇了,樂此不疲,樂在其中。
“實在是辛苦你了。”
鄭焞的眼神,如譚慕妍所願的,充滿了心疼。這一次他丢下身體不舒服的慕妍,一去五個多月不歸,期間譚慕妍不能傳訊給他,他也是盡量的,在外不将妻兒挂在嘴上。
兒女情長,并不是用來稱頌男人的詞,它很多時候是一種貶義,所以後面接着英雄氣短。
他大哥來責備他的話,也沒有錯,他就是想着妻兒跑回來的,他付出的一點代價,隻是他撂挑子的借口而已。
“你困嗎?”
譚慕妍說話輕下來。
“看你都看不夠。”鄭焞的嘴好甜。
譚慕妍笑靥深深,道:“我睡了一個時辰,也不困,我們說說話。”
鄭焞正有一件當下要緊的事情和譚慕妍商量。
阿羔即将滿一歲了,孩子的周歲宴一向辦得隆重,這是風俗,下午元熙帝說,在宮裡辦,鄭焞問問譚慕妍的意思,她如果想要這份殊榮,他就不謙辭了。
“你想嗎?”夫妻倆相互遷就着問。
鄭焞簡單的說了句,不想,譚慕妍也點點頭,道:“孩子還小,他不懂,我也不看中他帶給我的風光,府裡辦就可以了。”
這件事情,不必細想,譚慕妍也是拒絕,接着說下一個話題,譚慕妍時間倒推着說,就說譚令馳為了譚诩打架的事。
先說譚令馳在蹈道館的同窗還挺仗義,他們和譚令馳一起挂了彩,有一個比譚令馳嚴重多了,骨頭都有些傷着了,譚慕妍備了禮,一家家的上門緻謝了。
然後就是吐槽這件事的演變方向。
崔三喜那麼糜爛的生活,一直是找女人,沒有找南倌的,現在把田桐排除出去了,這是嫌棄譚家的太太,四十歲了,年紀大了?女人這個年紀,已經在風流韻事裡掀不起風波了?
譚慕妍可以和鄭焞無話不說,就以這個清奇的角度做了抨擊。
田桐要報她的恩,她自己做出一些犧牲,可以說自願,譚诩是無辜的啊。
鄭焞臉上柔軟的道:“嶽母和大哥一定很内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