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想起卷毛松田那副樣子,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那句:“來打一架吧,松田陣平。”
不過當他說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好像莫名其妙約架有點不符合規範?
在松田陣平也不想就答應後更讓他大為震驚,他是看我哪裡不順眼嗎...?
降谷零頗為遺憾。緊接着,松田陣平想也不想一拳就上來了,降谷零靈活躲開。
“好啊,這麼快就迎上來,那我可不客氣了。”
松田陣平一時打的興起,沒有注意看彈幕。他也不想去看,所以彈幕就遵循他的意願消失了。不過他的注意力明顯不在這,還是專注于眼前的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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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倆人打的如火如荼,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一身狼狽,降谷零還打掉了松田陣平的一顆牙。
“嘿,居然有人在吃了我的拳頭後,還能站直了的。”
降谷零與松田陣平對峙着,雖然他身上也跟松田陣平同樣狼狽。
“這話該由我說才對。”
兩個拳頭互相打到對方臉上,好吧,打架嘛,打的熱血沸騰也是常有的事。
總之,打完時都大半夜兩點了,他跟降谷零聊了會兒天就離開了。
雖然打這麼盡興,松田陣平從未打完架這麼身心舒爽過,狀态也前所未有的好。甚至他還能再跟降谷零打十回架都沒有問題。但明天還要訓練,身上這麼狼狽的傷還是要包紮一下的,松田陣平想。
他還要趕緊去睡覺,不然明天教官那邊可不好應付。這麼想着,他揮手随意的跟降谷零再見,快步下樓去了。
降谷零沒說話,他沉默地凝望着不遠處伸向天台的櫻花樹,此時櫻花正是開得最爛漫的時候。微風吹拂着櫻花,有幾朵落了下來 。降谷零想了想,撿了一朵掉下來的櫻花。那是五瓣花瓣,一瓣不落,正開的爛漫的櫻花。
在黛粉的花瓣中間,花蕊像一朵朵太陽花,迎風招展,婀娜多姿。
降谷零收好那朵櫻花,然後也快步離開了天台。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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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還是沒有睡好,他又做了和前幾天一樣的噩夢,夢裡又是萩原研二拆炸彈突然倒計時亮起而又爆炸,将不穿防護服的萩原研二炸的連個屍體都不剩。
隻不過這次夢是更加清晰更加明了,還讓他感覺到夢裡的自己的切實情緒。
那種無助,茫然,和憤怒卻無能為力感交織在一起。還有夢裡明顯變了的松田陣平,發了四年的郵件,也永遠得不到回應未讀的郵件。
松田陣平根本睡不着,他一閉眼就是這個夢。
他真的不想看。結果又不知不覺因為實在的困意睡着了,但他意識還是清醒的,休息的隻有他的身體。
因為他感到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之中有一塊光屏,上面赫然是屬于他的個人數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他斷定,他在夢裡這麼清醒,第二天還是别想有好精神頭來。
墨鏡害我做夢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