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收拾好了萩原研二宿舍的行李,不算整齊也不算太亂,畢竟松田陣平也不是特别善于收拾東西。
他剛邁步打開房門,便見到了顯然已在門前等候多時的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彎起他那一雙藍色的貓眼,“我總覺得跟你一見如故,松田同學。”
松田陣平眉頭一挑:“是啊,我也覺得,我覺得我一見你就感到跟你心心相惜。”
夢裡見到的相惜,但說着松田自己也笑了,“哈,我在說什麼老掉牙的搭讪台詞。”諸伏景光也被逗笑了:“好像是有點。 ”
“但是,真的覺得你很眼熟哦,景光旦那。”松田身形突然湊近了諸伏景光,看着那雙有點茫然的貓眼,他起了心思,惡趣味道。
“是嗎,謝謝馬自達醬還記得我們上輩子的事情,我好高興。”諸伏上揚的語調達到了目的,成功的讓松田陣平得意的表情瞬間崩裂了。
大概是沒想到諸伏景光的從容回怼,松田陣平沉默了一下,毅然決然地将諸伏景光的溫柔可靠印象标簽旁加上了一個白切黑。
嗯,很适合。
“好了,目的也達到啦,那麼我就出門去好地熟悉校園啦?明天見馬自達醬~”諸伏景光潇灑揮手,徒留一個石化馬自達醬在風中淩亂。
“好吧好吧,我需要靜靜。”松田陣平又獨自思考了一會兒,上了樓梯,想去天台靜靜。
不光是最近現實裡的事,夢裡的事也讓他感覺到煩躁。特别是最近,明明知道夢裡的人也都看不清臉,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
但是最近做這種夢特别是關于萩原研二的頻率卻越來越多了,這讓松田隐隐感覺到不安。
都說夢會有預知性,不會吧。不對,松田陣平,你在想什麼,現在是科學社會。
想到墨鏡不科學的功能,松田陣平又将念頭打了回去。
算了,好煩躁,去散散心吧。天台就挺不錯,視野挺開闊的。
松田陣平走上樓梯,恰巧遇上了從外面回來同樣要去天台的降谷零。對方顯然沒有看到他,隻是低頭緩緩走着。松田陣平眉頭一挑,站着沒動。
降谷零本來也是要去天台散散心的,最近遇到的事真的太多了,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撞案子體質,譬如最近的炸彈案什麼的...
他忽的想起了商場遇到的松田二人,不禁有些想笑出來,可以志同道合的夥伴啊。在不遠的将來一定會碰到的吧...
降谷零這麼想着,擡頭撞上了一抹訝異的青綠色眼睛。
松田雖然不知道他自己為什麼會驚訝,但就是覺得眼前這個金毛混蛋不應該有這樣的笑容。那種他實在想象不出來的降谷零笑,如今直接完完本本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了。
啊,不是親身經曆可能還不太懂,描述一下,就是櫻花樹下,一個金發黑皮的八尺男兒低頭有點又帶點腼腆和認可的笑,總之就是成分複雜...
等等詞彙破碎了,松田陣平你在想什麼,住腦啊!!
眼前的彈幕突然似決河潰堤一般出來了。
[wc,櫻花樹下,天台,互毆,誰懂?!]
[姐妹我也懂!]
松田陣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彈幕,再看了一眼已經揮出去被躲開的拳頭,和降谷零震驚但疑惑的表情。
很亂,真的很亂,腦子也一片亂。
“...糟,怎麼下意識的想會對面這金毛混蛋一拳?”他不是這麼沖動的人啊?應該不是吧?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降谷零顯然也沒有想到松田也是這所警校的新生,更不明白對方突然來的那一拳。看他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