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乘風姜航二人遇刺
京都城裡的某一處宅院,龍脊一人在喝悶酒。
想起這段時間,鬧得滿城風雨的武安侯和姜宗主的故事,越想越不是滋味。
“來人!拿酒來!”喝完一壇,将壇子扔一旁,龍脊現在特别想大醉一場。
唐飛燕拿了酒過來:“堂主!需要我們除掉趙頌嗎?如今他沒了兵權,咱們可以無所顧忌。”
龍脊猝不及防一個耳光打到唐飛燕臉上,她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流出鮮血。
唐飛燕跪在地上:“堂主饒命!屬下知錯了。”
龍脊将新拿的酒壇打開,灌了一口:“我看你啊,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唐飛燕急道:“請堂主明示!”
龍脊哂笑:“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他們與你有殺兄之仇,可他們與我更是有殺父之仇。你以為我不該打你,可我打你是因為你總是自以為是,總想越俎代庖。搞不清楚龍哮堂的堂主是我還是你。”
“屬下不敢!從今以後我唐飛燕隻聽堂主差遣。”唐飛燕把頭又低了幾分,幾乎貼到了地面。
龍脊揮揮袖子:“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擅自行動。”
“是!”唐飛燕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站起來。
唐飛燕走後,龍脊把酒壇擱在一旁,道:“下來吧!”
院外樹上躍下一個人影,走近一看正是獨孤炎盛,手裡的刀閃着寒光。
獨孤炎盛道:“龍堂主,找我有事?”
龍脊:“你的刀法比唐家的厲害,這次,我想把任務交給你。”
獨孤炎盛雖被逐出師門,因在家族中刀法第一,養成了孤傲的性子,他道:“我來龍哮堂時日尚短,雖然排行榜首。那個唐飛燕資曆擺在那兒呢!”
龍脊:“龍哮堂什麼時候都是按武力論資排輩的,何時改為入堂的時日論資曆了?”
獨孤炎盛心領神會,龍脊這話就是說自己是龍哮堂的二把手了,抱拳:“堂主,請吩咐!”
距離姜航發酒瘋,乘風被革職已經一個月了。大家的新鮮勁也慢慢過去了,說書先生沒有新的素材,大家漸漸地也就不在意了。
小公主的滿月宴侯府也隻是送了禮,沒人去,乘風的禁足還未解除。
好在小公主滿月宴上,周陽帝同時冊封了太子,他不想将來他的兒子也跟自己的兄弟一樣為了皇位沒了手足情。
皇後的兒子被立為大周太子。周陽帝喜得公主,又立太子,雙喜臨門。
侯府,初春的陽光灑滿了院子,屋檐嘀嗒着化雪的水,樹上長出了嫩芽。
巳時,乘風還在院子裡練劍,姜航睡眼惺忪從寝房裡出來。
姜航:“乘風!”
“阿遠,給阿航打洗臉水來!”聽到姜航的呼喚,乘風收劍,放到了石桌上,吩咐阿遠道。
姜航坐在院子裡,乘風為他束發。姜航坐了一會也醒覺了,姜航道:“聽說昨日陛下大赦,那你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
乘風給他挽好頭發,簪了一支他親手做的木簪,阿遠把水也端過來了,姜航自己随便弄了兩下就全完事。
乘風接過毛巾,又幫他擦了擦臉,道:“這麼大人了,怎麼洗個臉都這麼為難啊!”
姜航道:“大男人的,哪那麼多講究?再說,我不是有你嘛!”
乘風寵溺笑道:“那你沒遇見我之前是怎麼過的?”
姜航笑容一斂,道:“小的時候有爹娘,後來爹娘不在了,就沒人在乎這些了。”
乘風将毛巾擲到臉盆裡給阿遠拿下去,然後心疼道:“要是我能早些來找你就好了。”
姜航闊然一笑:“這怎麼還自責上了!走!既然解了禁足就跟我出去玩吧!”說罷拉起乘風一個就侯府外去了。
芳齡閣,今日有歌舞表演,姜航帶着乘風來看歌舞,喝酒,當然,乘風喝茶。
坐在閣樓上,可以對下面舞池一覽無餘。
姜航給乘風斟了杯酒,道:“今日沒有軍務,不妨陪我喝一杯!”
乘風對樓下的歌舞一點興緻都沒有,滿眼都是姜航,見他給自己倒酒,也不拒絕,端起酒,道:“好!”
姜航見他這般爽快,又有些擔心,道:“也……不要喝太多,喝醉了我可背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