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思索了一瞬,便拱手答道:“天帝陛下,臣收到您的聖谕後便匆匆趕來了,隻是一路上需得帶上那些誤闖魔界的靈域族民,因此耽擱了些時辰,請陛下恕臣來遲之過。”
“好,那等會兒下了朝你就單獨留下向本座述職吧。”
“臣遵旨。”臨淵拱手道。
褚茗望着風倏,顯得有些焦急道:“姐夫,救我啊,姐夫!”
風倏也不理他,隻是将目光移到了臨淵的身上,隻道:“自上次慶功宴一别,如今已有三百多年,沒想到臨淵君竟生得這般令人炫目。”
“主君過獎了,論容貌氣質,在座的哪位仙子神官不是俱佳的呢!”
此言一出,雨神,水神,以及其他仙君靈子的臉上都現出喜色。
風倏話鋒一轉,帶着幾分嘲諷道:“不過嘛……有的人雖生了一副絕世容顔,但是背地裡卻殘忍暴虐,濫殺俘虜不說,甚至還對無辜的他族百姓下手,可真是人面獸心啊!”
“你說誰呢?”曲然聽出他話中的意思,正要上前争執時被臨淵給拉住了。
臨淵卻笑着道:“主君說的是,可這畢竟是他人的事,主君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風倏頓了一下,才道:“本君……本君自然是在神域四處遊曆的時候聽說的。”
臨淵又笑着反問:“是嘛,可是我剛剛明明聽說主君一向政務繁忙,怎的還有時間在神域四處遊曆呢?”
聞言,風倏一下子心虛起來,随後又故作從容道:“我自然是帶着神官們去靈域各地考察民情的,畢竟了解了百姓們的需求後才能更好地為他們謀福祉不是。”
龍族族長潭蛟上前道:“如此說來,主君可真是勤政愛民啊!”
風族族長若栩也上前道:“靈域族民有您這樣的君主可真是有福氣啊!”
臨淵看了他們一眼,一時之間竟無法分辨他們此言究竟是在故意諷刺還是真的曲意逢迎,不過聽說他們兩族與風倏有書信往來,這才不得不多思襯了一些。
“姐夫,你别光顧着和他們說話了,快讓這厮放了我吧!”
“住嘴!”風倏厲聲呵斥,随即又對臨淵道:“敢問我這妻弟犯了何等大錯,竟勞煩臨淵君如此興師動衆地将他押上天庭?”
“既然主君既然這般勤政愛民,為何不知這厮四處欺壓殘害靈域子民呢?”
“哦,有這樣的事,臨淵君不會是在與我開玩笑吧?”
“說什麼呢,誰有空與你開玩笑!”曲然呵斥道。
臨煜便道:“臨淵,這到底怎麼回事,快細細禀來!”
“天帝陛下,那日這人帶着靈域士兵擅自闖入無清城并打傷打死數名百姓,經臣審問才得知這厮在靈域做了不少惡事,此番闖入魔界便是因為追殺那群威脅他利益的靈域百姓。”
“既是如此,那那群被他追殺的靈域百姓何在?”
“回陛下,此刻他們正在殿外候着。”
“傳他們進來。”
“陛下有旨,傳靈域百姓進殿!”殿上侍奉的仙侍吼道。
言樹,言櫻帶着師棋,以及另外的十多名靈域百姓一起來到殿中,并行跪拜禮道:“草民拜見天帝陛下!”
“免禮。”
“惡賊,你還我夫君的性命來!”言櫻一看見褚茗便要上前去打他。
“放肆,這巍峨的大殿之上豈容你一介婦人胡鬧!”屠敖正要提劍前去拉開她時,臨煜揮手道:“屠敖,你先退下。”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言樹見狀趕忙拉着言櫻一起跪下請罪。
風倏看着言樹故作疑惑道:“你們既是靈域子民,有什麼事為何不來找本君,而要千裡迢迢的上九重天上來麻煩天帝陛下?”
言樹十分氣憤道:“你這昏君,終日隻知飲酒作樂,哪兒會管我們的死活!”
另一名男子也十分氣憤道:“都是你這昏君寵信奸人,才會把我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
第三名男子也道:“你這個貪花好色,寡廉鮮恥的小人根本不配做我們靈域的主君!”
太白金星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剛剛他不是還說自己勤政愛民嗎?”
赤腳大仙搖着扇子道:“看來我前些時日聽的那些有關靈域的傳聞是真的!”
衆仙随即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風倏被他們這麼一說隻覺丢盡了顔面,不禁握了握拳,卻又不敢如何,便對衆人道:“大家許是對本君有所誤會,本君平日裡一直待在靈華宮批閱奏章,未曾多來民間走動,也不知在大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可千萬不要相信有心之人的挑撥。”
“誤會?”聽到他這麼說,言樹更加氣憤了,便道:“這些都是我們的親身經曆,難道還會有假不成,沒想到你竟恬不知恥到這種地步,就連說瞎話都說得這般流利了,你也不睜眼看看從前被譽為仙界桃源的靈域如今成什麼樣子了?”
風倏隐藏心中的不滿,卻是故作急切道:“你們到底怎麼了,快告訴本君,本君也好為你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