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剛擡眼，就見夏油傑站在一旁，昏暗的光線下，他看不清夏油傑的神色，但他也依稀感覺夏油傑此時的狀态并不好。

“傑？”

“悟。”

夏油傑轉頭看向了他，仍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可無論是誰都能看懂其中的勉強。

“如果受害者為了某個事物而傷害了兇手，那麼受害者該得到懲罰嗎？”

就在五條悟出聲前，夏油傑雙眼閉合，轟然倒下。

五條悟敏捷地接住了他，在六眼看清楚他的身體狀态時，惶恐地瞳孔微縮，張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硝子！！！”

聽到五條悟的吼聲，加入硝子猛地一驚。

夏油傑出事了——

血色糾纏在夏油傑身邊，化作一條條鍊鎖令他動彈不得，夢中的他正身處白日，奇怪的是，本該高揚于天的太陽消失不見，看似光明的前路因為消失的太陽而變得未知與不定。

一隻手出現在他面前，可他被困在枷鎖之下動彈不得，就像要再次沉溺一般，他逐漸感到窒息。

不.......

他還不能死.......

悟.......

他奮力揮手，在鍊鎖的纏繞下掙紮，他費盡全力，終于伸出了一隻手，回握了光中伸向他的手。

至少，再見一面。

“嘀嘀嘀！”

“怎麼可能沒有外傷！呼吸和心跳一直在降。”

“别管那麼多了，先搶救！！”

“呼吸機早就上了，心肺複蘇也沒用嗎？”

“沒用，都沒用！”

“快快！”

“傑怎麼回事？硝子呢？”

“硝子說他身體裡既沒有詛咒也沒有傷，她也找不到原因。”

“可惡，悟呢？”

“在搶救室門口......完全聽不進勸了。”

“滴滴滴滴滴！！！”

“嘀————嘀————”

“嘀——————————————”

“沒，沒心跳了？”

“傑！”

......

悟，在外面。

吓到他了吧。

“嘀嘀嘀！”

夏油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平定地不像醒來的病人。

“他，他醒了！”

“心率，呼吸都正常了！”

搶救室外，五條悟脫力一般倒在了座位上，艱難地大喘氣，渾身也止不住地顫抖。

......

“真沒事？”五條悟狐疑地看着夏油傑，眼神中滿是質疑。

“真沒事，我都躺了一周了。”夏油傑無奈擺擺手，“況且你賴了幾天的任務了，夜蛾老師的電話三天兩頭打來。”

“嘁，就會壓榨小爺。”五條悟搖搖頭，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病房，剛走出去不遠，又冒了一個頭回來。

“記得打電話！”

夏油傑被這一行為逗笑，勾勾手叫他過來，等到五條悟靠近後，輕輕地靠在了他的懷中，五條悟也自然而然地擁抱住了他。

夏油傑在他懷中微微地笑，視線卻一直放在了五條悟腰間挂着的黃玉髓，默默地握住了挂在脖頸上的藍寶石。

“悟，我們要不要交換一下。”

“什麼？”

“悟身上的玉髓，和悟給我的藍寶石交換一下。”

“哈？可小爺不喜歡......行，換！”

五條悟忽然意識到那顆藍寶石夏油傑可是相當的喜歡，給出的理由就是像他的眼睛，聽到答案的他危機感一下就上來了，奈何也找不到理由要回來。

五條悟就像怕夏油傑後悔，趕忙将藍寶石接過來，在夏油傑的瞪視下沒有挂在腳上，而是戴在了脖子上，夏油傑接過玉髓，選擇将玉髓纏在了手上。

“傑怎麼忽然想交換這個？”

“哈——”夏油傑故意拖長了語氣，用捉摸不透的語氣說道：“那個藍寶石能稍稍管住我，但放在我自己手上就沒用了。”

“哇，居然有東西能管住傑。”

“喂，别把我說的像處在叛逆期，這玩意說不定能還管住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