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衆人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
“不!還有希望!”九十九由基一把搶過通訊器,高聲喊道,“鬼母可以被祓除!動作越快保下的人命越多!快!”
各地的人們聽到此言有的開始了行動,有的已經自暴自棄地放下了武器。
戰力太懸殊了。
當年的夏油傑可是以一抵萬,不僅在和五條悟戰鬥的情況下又和上千名咒術師對抗。
先不論平安盛世下咒術師的平均水平遠超現今,就說無瑕大人可現在的五條悟大十歲,戰鬥經驗也比一個高專教師多了一不知多少。
打不赢的。
可大多數人依舊試圖反抗,此刻一張張面容出現在心底,化為了他們攻向鬼母的動力。
“給我拖時間。”通訊器裡傳來了早早閉麥的五條悟聲音,平平淡淡的,若不仔細聽,沒人能察覺到此時他語氣裡的情緒。
同為特級的九十九由基意識到他想幹什麼,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選擇了最後一搏。
“所有還願意戰鬥的人!聽我指揮!”
“歌姬!去五條悟那!”
鬼母的體型極其龐大,詛咒更是從地表蔓延到了地底幾百米。
在它範圍廣大且恢複速度極快的情況下,五條悟的領域也失去了作用,隻能依靠大面積的轟擊削弱。
“呼……”在等待歌姬他深呼了口氣。
自從傑走後,他已經很久沒釋放過這一招了。
炎熱的夏日,夏油傑緊盯着他的動作,看着蒼和赫融和,咒力無限地扭曲聚攏,逐漸形成了比以往都要恐怖的招式。
遠處的夜蛾正道和圍觀的一衆咒術師臉色白了又白,盡管知道這隻是一場對練,但這碾壓之勢帶來的恐懼完完全全地覆蓋了靈魂。
離他最近的夏油傑比以往更專注些,眉頭一挑,臉上的笑容依舊。
記憶裡,是他纏着夏油傑對練,不管不顧地發揮出所有能力。
因為信任,信任彼此是最強的組合,所以他從未考慮過後果。
“位相,黃昏,智慧之瞳。 ”
“位相,波羅蜜,光之柱。 ”
“九綱,偏光,烏鴉與聲明,表裡的間隙。”
和記憶裡他算得上嬉鬧的語氣重合,隻是他失去了所有笑意,有點平淡又有點冷漠地說:“虛式-茈。”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仿佛世間諜所有都在五條悟指尖凝聚。
無人能比的能量在傲慢地俯視,頃刻間,就能将擋在身前之物泯滅。
此刻,大地翻湧,天空墜落,驚天動地的招式引起的一陣接一陣的震動。
被波及的人們感受到了腳下傳來的震動,宏大到即使震感過去許久,人們依舊沉浸在撼動靈魂的一擊中。
盡管有掀起的土壤做了防護,鬼母的身軀依然被轟擊炸開了一個洞。
它似乎無知無覺,自顧自地撫摸着懷裡的襁褓。
而從未發出過動靜的襁褓内,竟然傳來了嬰兒的哭泣,鬼母也在同時吟唱了起來。
似哭似笑的聲音哼唱着曲調,無限柔情的畫面卻也遮擋不住一個現實。
鬼母正在吞噬懷中的襁褓。
僅僅一段時間,襁褓的三分之一部分已融入了鬼母的軀體。
聽着耳熟能詳的樂曲,五條悟也來不及回味,擡手便是又一次的攻擊。
他說攻擊一次次落下,先前鬼母受傷的位置慢慢地閉合,隻是治愈的速度遠遠比不上五條悟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