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醒來後,一隻手搭在腦門上,cos沉思者般的姿勢靜默了許久。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夢。
雖說他不是一個單純到隻會蓋被子睡覺的人,但比起大多數人他稱得上一句性冷淡。
上本壘上的猝不及防,他高速運轉的大腦也跟着罷工了。
沉思良久,他決定先去洗個澡。
淋了許久的涼水,五條悟才依稀找回了飄出二百裡地的魂,順手把濕哒哒的劉海往後一抓,随手抓出了了大背頭的造型,在摸到腦後那片剃秃的一片,他頓了頓,轉身就關了花灑。
夏油傑一直都很喜歡摸他的頭發,像撸貓一樣順毛,時不時給他勾出幾個造型,而夢裡夏油傑也繼承了這一習慣。
無意識地時候會摸一摸,在到了後面那塊頭發又因為刺激停頓下來。
用得力大了些又會生氣地揪住,不過再怎麼揪也沒法讓五條悟停下來,但他為了纏繃帶就把那塊剃了。
有點後悔……他在想什麼!!!
回過神來的五條悟呲牙咧嘴地扯下毛巾往身上擦,忽然,他看到了什麼。
驚訝下,他背對向了鏡子,将後頸完完全全地展露。
不過重點不是後頸,而是後頸上的桔梗花。
三個花骨朵的其中之一,不知何時悄然綻放,綻開的花朵烙印在肌膚上,栩栩如生的樣子晃神間總錯覺着桔梗活在了他的皮肉上。
……
“事情就是這樣咯。”五條悟攤開手聳肩,作為被檢查對象卻比醫生都輕松。
家入硝子檢查完後,啧着聲說道:“以後和夏油有關的病别來找我,脫離科學和咒術的事不歸我管。”
另一邊夜蛾正道捂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七海建人雙目放空聽着灰原雄絮絮叨叨着。
在别的咒術師玩瘋的這段時期,他們作為老師還得被迫堅守崗位,七海建人作為社畜代表,最近陰沉着臉敲敲打打鍵盤,光是寫的内容就不敢過問。
“你反轉術式能把印記洗掉嗎?”夜蛾正道抓着頭發問道。
“不~能~”五條悟向後一倒,躺的東倒西歪,“你覺得傑就詛咒我?”
“不……隻是……”夜蛾正道欲言又止,擡手又放下,顯得糾結極了。
雖然他相信夏油傑不會對五條悟下什麼詛咒的,但他怕五條悟出現和乙骨憂太一樣的情況,不自覺地詛咒了所愛之人。
本身就是特級的夏油傑加上五條悟到詛咒……
“不會的哦。”
五條悟彎唇,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那時候他的靈魂支撐不住我的詛咒,就算我想留也留不下。”
一時房間内陷入寂靜。
還是灰原雄咳嗽幾聲打破了凝重的氛圍:“校長,我記得伊藤香車的調查結果不是出了嗎?”
“啊,調查結果确實下來了。”夜蛾正道回神,掏出手機翻找起了消息。
在這間隙,五條悟無聊地摩挲着刀柄,點點血迹早就随着時光浸入了裹布,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濺到的血,顯得本就陳舊的刀歲月蹉跎痕迹更重,
該換了啊。
他用着無下限,耐心地揭下一層又一層裹布,一旁的家入硝子瞥見他低垂着眼眸專心的樣子,将煙屁股摁在煙灰缸裡,轉身出了門。
終于在剝離了最後一層後,五條悟摸到了刀柄的本體。
在看清刀柄處的樣子,他稍稍睜大了眼,挪到了有光的地方,也沒管其他人奇怪的目光,細細地觀察起了上面的刻痕。
隻見鐵制的地方被劃上了數條痕迹,似乎是為了抹去上面刻的東西,劃痕集中在一處,雜亂無章的痕迹看得出是在十分匆忙的情況下劃的。
他不甘心地上手摸,隻是原本被劃去的地方雖然長,但本身就夠小,再怎麼摸就隻有幾個漏網之魚。
先是第一豎的五和七。
再是第二豎的真兇。
第三豎的是夏油。
最後一豎是二人。
五條悟在心裡反複念着四個詞,可無論怎麼想,四個詞都無法聯系到一起。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