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室内,時隔半年,高專人再次聚在了一起。
每個進來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夏油傑一瞬,再轉向另一個陌生卻又格外熟悉的五條悟。
被反複觀看的dk五條悟顯得尤為煩躁,唰拉一下把病床旁的簾子扯開擋住了他和夏油傑,隻留給靠在牆上的五條老師一點視野。
“悟。”兩道目光同時投過來後,夜蛾正道頓了頓,對着小五條悟說,“你知道你們是怎麼過來的嗎?”
dk五條悟擰巴着臉:“不知道,小爺正睡着就莫名其妙出現在這了。”
五條老師又問道:“睡前是什麼時候?”
dk五條悟想了一會,報出了一個日期,聽到他的話後,在場之人無一不愣。
夏油傑叛逃的前一日,那麼恰巧?
衆人臉色不對,dk五條悟敏銳地感受到其中的不對,機警地問:“那天發生了什麼?”
回憶完當時的記憶後,五條老師斜側着眼,瞥向了年輕十一歲的自己。
見衆人再次不語,五條悟開始了獨屬于dk的吐槽:“怎麼又不說話了,語言中樞是被氧化了嗎?”
“小鬼,火氣别太旺。”五條老師呵呵道。
“喂,看不慣小爺直說,死氣沉沉的中老年人别倚老賣老!”
五條老師呵呵笑着,他當然看不慣面前的另一個自己。
年少氣盛,再加上被夏油傑寵壞了,又沒經曆過毒打,稍有不順心就能怼天怼地。
就是一個除了對夏油傑撒潑之外什麼都不會的傻小子。
“那個,悟。”夜蛾正道對着頭發都要氣炸的小小五條悟說,“事情大概會超出你的任何想象,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地準備一下”
“又等,小爺等了多少年了。”五條悟抱怨着,邁着大長腿,直直地坐在了病床旁邊,習慣性玩起了夏油傑的長發,試圖依靠這種方式抒發心中的郁氣。。
時而舒展,時而又惡劣地打上幾個結,絕對是長發人士深惡痛絕的玩法之一。
看着他照樣沒心沒肺的樣子,五條老師笑容淡了許多。
他不埋怨當年夏油傑拖着無數苦衷隐瞞他的事情。
隻是想起他越發疲憊的眼神,逐漸消沉的神态,還是會忍不住怨。
怨自己為什麼不能早點察覺,為什麼在傑心灰意冷的時候,理所當然地等待着他慢慢恢複。
夜蛾正道上前一步,正要開口繼續勸,希望五條悟能在休息一下,五條老師立即用手擋住了夜蛾正道的路。
在其他人晦澀不明的眼神裡,五條老師頭一歪,說:“我來說。”
沒等五條悟發作,對年輕的自己根本沒什麼耐心的五條老師口一張,講起了十一年前的事情。
五條老師的聲音足夠平靜,甚至能從中聽出點穩重。
可緩緩吐露的經曆,早就注定了這不會是一個平淡的故事
…..
講了三四分鐘,五條老師停了下來。
他本以為會講很久,可真的細細道來,竟然也才不過二三句話語。
房間裡,沉默蔓延許久,久到讓人呼吸停滞,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久到五條悟才意識到,故事已經結束了。
無論是五條老師講的故事,還是他和傑的故事,都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