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伏泰冷笑連連:“一把破椅子壞了又怎樣,你要不去看看樓下圍堵的那些記者,看看媒體上的腥風血雨和蒸發的市值?”
保護者還是吸血鬼?
證據鍊最全整合!
聯盟不是D區唯一的希望。
……
事關聯盟的熱搜詞條已經占據了所有媒體角落,個個頂着“爆”字,人們一睜眼就是關注最新進展,狂風暴浪般的質疑紛至沓來。
這都源于一封郵件,其内裡直指聯盟勾結異物罔顧人命,險緻全城于阿鼻地獄。
在各大平台上線人數最多的時候,郵件被以各種形式送到了所有人的設備之中,發件人沒有絲毫隐匿自己名姓的意思。ARC研究中心幾個大字如此鮮明地落在其上,這是D區的幾大組織之一,也是聯盟唯一不可小觑的對手,然而其呈送的證據确鑿,毫無僞造誣陷痕迹,公衆瞬間嘩然。
項伏泰步步靠近,咄咄逼人:“依照規定,對聯盟造成重大損失者當革除職務,送檢入獄。”
砰!
在他腳邊距離僅有幾毫米的地方烙下了彈坑,百裡承不緊不慢地放下槍:“理事長還未下定論,而我卻對項部長有直接處理權,我們不如試試究竟是誰先被革職。”
他站起身拉開椅子一步步逼近,眸色森然陰鸷,眉峰輕蔑揚起,下巴微擡,堪稱傲慢地道:“無論如何,現在站在這裡的人是我,不是她姓嶽的。”
“那個喪家之犬啊,永遠也隻會是一個搖尾乞憐的敗将,一個隻會逃跑的懦夫!”
而作為輿論漩渦之中的另一頭的洛桑城此刻同樣不安生。
這座安甯了數百年的小城頭一次為世人關注就是以這樣的惡性事件。崔家住宅和行政大樓被圍得水洩不通,大門關得嚴嚴實實,原本用來防控異物的機制此刻全被啟動以抵擋憤怒的人民。
崔家住宅此刻靜得落針可聞,張津垂首穿過走廊,屏住呼吸扣響書房的門。
“進。”
張津故作鎮定牽出笑容:“代理,協會那邊遞來消息,聯盟那邊示意推出崔家頂罪,但是……”
崔行殊打斷他原本準備的極其蒼白的安慰話語:“關燭那邊呢?”
“關燭閉門不見,而随行的那位百裡會長手下,”張津結巴了陣,才硬着頭皮道:“說沒價值的、的,的蠢貨怎麼還有臉來叨擾。”
他聽見聲冷笑,更把頭低了下去,隻覺兩股顫顫。
“全栖怎麼樣?”崔行殊轉了話頭,語氣不自覺溫和許多。
張津趕忙回答:“全栖小姐所住地區偏遠,且與代表關系所知者不多,暫未受到波及。”
書房靜默了片刻,但他明顯察覺氣氛緩和了下來,他松了口氣,聽崔行殊讓自己放下資料便出去。
門被再度合上後,崔行殊松懈下來,任由自己靠在椅背上,他手搭在額頭上,腦子嗡嗡地疼。
他拉開桌下抽屜,層層疊疊的文件下壓了張照片。
年輕的女孩睡眼惺忪,剛進咖啡館就被潑了滿身咖啡,畫面定格在咖啡懸于空中即将襲擊她的倒黴時刻。
再次看到崔行殊還是忍俊不禁,那是他和全栖的第一次遇見,也是在那時候他知道了自己想要的,除了權勢以外的東西。
等風波平歇,他就帶她離開這裡。
至于過河拆橋的東西,他總會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