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地利,根本也不用跟這小妞客套,馬德如狼似虎直接撲了上去,專注擒拿林佩玉的手。隻要把手制住,把人壓倒,男人女人件體力的天生差距,他根本就不怕她逃脫。
他就沒想過這次讓人跑了,他睡了不少黃花大閨女,睡了就聽話了,怎麼也不敢宣揚出去,還不是讓他為所欲為,這小美人看着也不是個能豁出去宣揚自己醜聞的。
終于來了,林佩玉見這人直接撲過來,瞬間掏出包裡的東西抵住。
馬德頓住,雙手舉起示意自己不行動,腳步往後挪。
兩人之間的形勢瞬間反轉。
他泛紅的臉一點點轉正常,他看着抵在他胸口距離隻有兩公分的刀子,咽了口水。
他覺得腮幫子疼,跟被甩了一個巴掌似的。
媽的,遇上個硬茬子,竟然随時還有刀子備着。
他又緩慢後退幾步,尋思着怎麼把這把刀給踢開或者奪下,這把刀有六十公分左右長,刀身尖銳,還有凹槽,活像是殺豬用的。
他眼神從林佩玉腰間那個包裡幾次瞟過,訝異怎麼這麼大一把殺豬刀能放進那麼小一個包裡。
但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人身上,他托大露了面,就不能這樣了了。
若是這小妞去村裡亂說,哪怕他曆來在外頭形象包裝得正經沒人信,但總歸有了一點瑕疵在身上,以後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懷疑他,畢竟他是真怕查,他不能就這麼收手。
最大的威脅就是眼前這把刀,隻要把刀給打掉或者為自己所用,那麼他想要的都能得到了。
惡意是最能感受到的,眼前人的打量、探究和不懷好意的視線,都讓林佩玉防上加防。
她心口怦怦跳,專注力和腦力瞬間被調動起來,壓制對面男人的不是她林佩玉而是她死死握緊的這把刀。
這是救命稻草,萬萬不能松懈。
林佩玉沒有因為對方一時的退讓就放松警惕,他退一步,她也往後退一步。
距離逐漸拉遠又被那人拉近成一個距離,林佩玉沒有急着往山下走,山下走還有好長一段路,還不如往回走,她離豬場的距離更近。
她腳步踩得很穩,知道哪怕有一步趔趄都會給眼前這個精蟲上腦的人帶來機會。
越危險她的腦子就越靈清,她感謝起上次擦肩而過的那個中年男人,要不是那次的碰面帶來的驚慌,她也不會特意備了一把刀防身。
她隻要往後退,退到養豬場門口,她就安全了。
馬德一直在找機會,拉近和林佩玉的距離,哪怕說是腳下有蛇,這樣子能讓膽子小的女人驚慌失措的消息,都沒能讓眼前的人有一絲一分的動搖。
他知道要是這次沒搞成,下一次就更難了,于是他也盯緊了林佩玉的每一步,期望她能泥地摔跤主動敗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兩人的角力裡,林佩玉占了上風,她成功地挪回了養豬場。
馬德見得手無望才離開,離開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才慢步離開,時不時回頭微笑。
空氣中仿佛留有他無形的言語:“我會一直盯着你。”
直到馬德的背影離得沒影了,那股子惡心的視線才徹底消失。
“哐當!”
林佩玉渾身的力氣才在那一瞬間陡然回落,她癱坐在污泥裡,手裡那把刀也掉到了地上,兩隻手止不住地顫抖。
她想說話的,可是喉嚨幹澀吐不出一個字,她第一次覺得眼前這樹影幢幢的下山路上布滿了危機。
那個人的眼神,她害怕極了,她被那個人盯上了。
她知道那個人是誰并且那個人毫不在意讓她發現。
這種情況,要不讓他得手心甘情願不洩密,要不就是被處置掉。
他還會來的,一次不行,就兩次。
她要怎麼辦?
馬德縱橫小馬村多年從來沒有如此挫敗,被一個小妞給拿刀威脅了。
他滿嘴髒話,把不滿和憤怒都由着情緒發洩在這條下山路上。
“呸!我還能不知道,你們知青上手前都甯死不屈,真上了床還不是軟得跟水一樣為所欲為,呸!全是賤貨……裝什麼高貴。”
“遲早把你拿下,看你怎麼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