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沒有,都是些正常公務書信。”毛小豆率先查完了他負責的那一塊。
“我的也是,裡面還有好些公務都是最近經我手的。”謝靈運那也沒有。
“我這都是些一般的書籍還有兵法什麼的。”
三人皆無所獲,看來書房的明面上是不會有了,不過本來他們也沒指望能這麼簡單就找到密賬,所以也并不失望。
“你們倆退開些,我來看看這間房裡有什麼密格。”
毛小豆進房時就在内心中對比了一下裡面房間的排布和外面整間房子的大小,憑他父親教的一些簡易法門來判斷,這間房子裡并沒有什麼能容人進出的密室,那剩下的可能性就是那種盒子大小隻能放點散碎物件的密格了。
“幻·時·溯。”
毛小豆看剩下兩人已經退到房間角落後,自己走到房間正中心又再度使出了曾經用過的這一招。阿拓這種經曆過一遍的人此刻沒什麼驚訝的,隻是在留意房間裡出現的劉毅幻影有什麼特别的動作。而謝靈運這種第一次見法家手段的,看見自家頂頭上司突然出現在眼前時吓得驚叫一聲,好在現在府裡的活人都睡着了,也沒人理會他的大驚小怪。
毛小豆一口氣回溯了大半年的量,從年初北邊南下劫掠開始,這場交易至少是在那裡開始的,若書房裡有密賬,劉毅必然需要拿出它來記點什麼。
“怎樣?看出點什麼沒有?”過了大半年,如今毛小豆用這一招也比當時在那個小村裡時熟練了很多,至少阿拓沒看見他有太明顯的消耗。
“沒有,都是普通的在書房裡會做的事情,沒有開密格的片段。”知道自己需要在這些畫面裡盯點什麼的阿拓自然地回答了毛小豆的疑問。
“那就麻煩了,要麼就說明這座府邸裡建有專門的密室,要麼就幹脆沒有這本密賬。”毛小豆歎了口氣,事情果然沒能像一開始那麼順利。
“你們既然那麼肯定他做了那種事,不太可能沒有密賬。”事到如今,雖然謝靈運沒有親身經曆,但也相信了毛小豆和阿拓的為人,這種事情他們說是一定就是劉毅有問題,“你們法家這個顯影的辦法是需要點什麼來支撐的嗎?”
“最好是這段事情發生時周圍人情緒激烈一點,這樣影像也會清晰一點。”
“那等我一會,我給你畫個問心符,這本來是用來引動人心的七情六欲的,我沒有對着周圍的景用過,但說不定也能牽扯一點情緒出來呢。”
“行,那你快畫。我們待會去這府裡最中心那處四通八達的廊橋那邊再用一次,看劉毅平常除了自己的書房卧房,還去哪處比較多,那裡就有可能會有密室。”
謝靈運畫符的動作很快,不過半刻之後這一行三人就挑好了再次回溯影像的地點。
“嗯,就這邊吧,這裡路過的人太多,到時候影像出來的時候大家都要仔細盯好了。除了去主屋那邊的以外,我們三人一人各負責一邊,看看劉毅的日常行動有什麼反常。”
“行,先讓我拍了這張符。”
謝靈運一個甩手将那張問心符黏在了廊柱之上,用來對人的符篆黏在木頭之上自然是死氣沉沉毫無反應的樣子。不過謝靈運并不氣餒,他示意毛小豆可以開始了。
“幻·時·溯。”
随着毛小豆又一次三字律令一出,走廊裡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人的幻影,而那張本來沒有反應的問心符此時突然無風自動起來。于是一些不重要的人的身影漸漸變淡,而相對重要的人物的身影又變得清晰起來。他們三人一人一邊認真地看着這些影像,直到毛小豆再也撐不住原地跪下為止。
“德衍?”
回過身來的阿拓還沒來得及過去查看毛小豆的情況,就看見他自己撐着廊柱又站起身來了。比起毛小豆略顯虛弱的語氣更吸引阿拓注意的是對方語調裡明顯的興奮。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