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白興奮接過鐵錐,來到鑿開一個小坑的地方,舉起手狠狠砸了幾下,冰面也隻是再淺了一點。
“鑿冰洞不能隻往一個地方砸,你沿着這個圓形來鑿。”
唐月白聽着林在野的指導,沿着他規劃出來的圓形,這裡狠狠砸幾下,再換個地方,又狠狠砸幾下。
别說,還是有點費力。
唐月白擦了擦臉上累出來的汗珠,看着面前已經被她砸出一個圓形淺坑的冰面,心裡還是微微有點成就感。
至少她還是沒有那麼廢柴。
林在野在一旁時不時觀察她的狀态,見她開始微微喘氣,一陣陣的白氣不斷從嘴裡溢出來,化為水汽滴落,于是說:“你先歇一會兒,我來砸?”
唐月白搖頭,“我再砸一會兒,也不能什麼都讓你一個人來,等我實在累得動不了了,你再來。”
見狀,林在野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默默在一旁時刻看着她,以防她不小心脫力砸到自己。
唐月白鼓足勁,再次開砸,均勻的砸了好幾次後,冰坑終于又淺了近5厘米,這時,她也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臉蛋變得通紅通紅,但心裡卻無比滿足。
林在野看着她明亮興奮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拿好她遞過來的鐵錐,開始鑿冰洞。
唐月白退到一旁,看着他大開大合的幾次砸下,冰坑瞬間凹陷了許多。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她費勁力氣也才砸了那麼一些,他幾錐子下去,瞬間趕上她。
不過,唐月白倒也沒有感到失落,畢竟這個世界的人的身體都整體增強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在野終于停下動作,然後蹲在一旁觀察着冰坑,此時整個冰坑已經被砸了一米多深,裡面布滿了細碎的白色紋路。
林在野伸手按了按,擡頭對好奇望過來的唐月白說:“差不多還有一寸厚,再砸一下應該就能破開了。”
随即林在野站起來,看着站在對面的唐月白說:“你往後退幾步,等下會有水噴出來。”
唐月白立即後退了好幾步,剛站穩就見林在野将鐵錐調轉了一個方向,用最粗的那一頭對着冰坑正中間,等調整好姿勢後,他猛地用力往下一砸,這次用的力很大,大塊小塊的冰随着力度四散開來。
躲過一個飛來的冰塊後,唐月白就見冰坑中間出現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冰下的水正從裡面噴射出來,形成一個小水柱,水花四濺。
很快,唐月白驚喜的發現,居然有兩條不大不小的魚随着水柱噴了出來。等水柱停了後,魚已經被凍住,她趕忙撿起來扔進一旁的木桶裡。
冰洞邊,林在野正在将窟窿周圍的冰層都砸透,轉眼形成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大冰洞。他拿起抄網先将窟窿裡的冰都撈出來。
此時,唐月白都能看見冰洞下的水周圍,正擠着不少魚,在呼吸新鮮的空氣。
她一喜,連忙從另一個木桶裡拿出窩料。這是林在野在極寒來臨之前,用蚯蚓做的魚餌,專門為極寒捕魚做的準備。
唐月白朝冰洞撒下窩料,所有魚瞬間湧過來,密密麻麻的,數都數不清。
看來這些魚在冰下真的快憋壞了。
她拿起抄網迅速往冰洞裡伸,趁魚還沒有反應過來,猛然用力朝着一個方向旋轉,将抄網提起,滿滿一兜的魚。
唐月白忍不住歡呼一聲,一手拿着抄網的棍子,一手提着抄網邊緣,将魚盡數倒進木桶,為了防止它們死掉,還特意加了水進去。
林在野看着她極度興奮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漸盛,連眼角都不可抑制地彎了下來,卻不說話。
直到唐月白抄了三次網,将一個木桶裝滿,才心滿意足的停下手。
這些魚真心蠢蠢的,抄一次網它們就四散開來,但隻要等一會兒,再下個窩料,這些魚就又湧了過來,擠在一起被她捕。
這種收獲滿滿的感覺真讓人興奮。
唐月白眼睛亮亮的,望向林在野,朝他招手,“你快來試試,這種感覺真的太快樂了。”
林在野再也忍不住,笑着朝她走去。
沒多久,用來裝魚的兩個大木桶已經裝滿,冰洞裡的魚也所剩無幾。
唐月白看着滿滿的魚獲,轉頭看向林在野,感慨,“真是豐收的一天。”
兩人相視一笑。
随後,林在野将大型魚餌固定在漁網底部,這個中型漁網的口很小,細細密密的,根本不用擔心魚會逃脫或魚餌丢失。然後,把漁網撒進冰洞,細心調整位置,等完全散開後,将漁網兩端的繩子系在冰洞旁固定好的木棍上,再撒上一把碎碎的窩料,靜等魚入網。
這也是做最後一波的收獲。
等所有準備做完後,林在野先觀察了下周圍環境,然後,看向正和大黑轉圈玩耍的唐月白,笑問:“要不要坐雪橇?”
聞言,唐月白眼一亮,停下跑動的身體,忙點點頭,“想!”
“你将那幾塊木闆拿出來。”
唐月白迅速拿出幾塊大大小小,或彎曲的木闆,見林在野熟練的組裝,驚喜道,“我還說這幾塊木闆是做什麼用的,沒想到居然是雪橇車。”
林在野手下動作不停,說:“這是我爺爺做的,剛好趁這次機會拿出來玩。”
自從爺爺去世後,他也就拿出來過一次,一個人玩終歸還是無趣。
唐月白看着快要組好的雪橇車,忍不住贊歎,“老爺子真厲害,什麼都能做!”
連山洞都改造的那麼好,以前肯定是個風雲人物,可惜她無緣能見。
林在野聽到唐月白的贊歎,微微一笑,手下的組裝也進入了收尾階段。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