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今慌不擇路轉頭就要上岸,然後一膝蓋地撞上牆壁!
"哎呀!"
李臨今被撞了一下,腳就不聽使喚地向後腿,一個腳滑就後背落地,整個人跌入水中。
“小今!”
梁渚傾來不及去扶,也被水花濺了一頭,等急急忙忙走到的時候,李臨今已經在一米深的溫泉中撲騰着吐泡泡了!
“嗚嗚嗚!”
水沖進喉嚨與耳膜,一瞬間把胸腔裡面所有空氣都掠奪了,恐慌之下李臨今手腳胡亂踹,成功一腳踢上前來營救的梁渚傾的大腿根。
“嘶!”
梁渚傾倒吸一口涼氣,挨了幾腳和幾拳,才把在一米深的水底撲騰的李臨今撈起來。
李臨今一出水就瘋狂地咳嗽,趴在梁渚傾的身上,像是抱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活不肯放手。
兩人身上都濕漉漉地滑滑的,李臨今倒是扒得很嚴密。
梁渚傾隻能抱着他上了岸邊,剛剛他們的動作,讓池裡的水飛濺出不少,全部落在了四周的地面。
李臨今像樹懶抱樹一樣死死抱着梁渚傾,等喉嚨裡面火辣的痛感消退幾分,他才緩過神來,神色恹恹地趴在梁渚傾的肩膀上,有氣無力道:“剛剛......我差點以為我要死翹翹了......”
梁渚傾一直給他拍背,見他終于緩過來,才放下心:“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不要太慌張,保持鎮定。”
“淹不死你的。”
李臨今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像個小孩一樣被梁渚傾抱着,他紅着臉:“啊......哥哥我很重吧?我先下去!”
說着就蹭蹭着要下去自己站好。
梁渚傾臉色一動。
李臨今動作一頓。
怎麼感覺蹭掉了什麼東西?
李臨今正要低下頭看看,梁渚傾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按住了李臨今的腦袋:“先别看!”
他的浴巾在剛剛的“大戰”中,終于是不堪重負了。
為了不讓自己像變态,梁渚傾艱難地讓李臨今落地,然後動作别扭且迅速地撿起浴巾并穿好。
他長舒一口氣,覺得這輩子最狼狽可能就在此時此刻了。
李臨今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碰掉了什麼,一時間如鹌鹑一般一動不動,不敢吱聲。
梁渚傾看着李臨今膝蓋上的淤青,歎了口氣:“先去那邊坐着,我給你上藥。”
“哦。”
李臨今乖巧老實地坐好,看着梁渚傾拿着藥酒擦上他的淤青。
身上很少磕碰,李臨今從來沒有過這麼大塊的淤青,以往都是自己随便塗塗了事。
直到他眼睜睜看着梁渚傾抓住他的小腿,手心用力!
“哇啊啊啊!”
“疼疼疼!”李臨今眼淚都被逼出來了,想要逃卻壓根逃不開。
梁渚傾牢牢控住他的小腿肉,掌心用力地揉開藥酒,直到感到發燙才收回手。
李臨今半條命已經沒了。
整個人生無可戀地歪坐着,看着已經去世很久了。
梁渚傾放好藥酒後,就感受到他幽怨的目光。
梁渚傾不為所動:“你剛剛逃什麼呢?我又不會吃了你。”
李臨今嘟嘟嚷嚷得:“你剛剛看着就是要殺了我。”
梁渚傾:“你怎麼看出來的?”
李臨今低着頭,小聲道:“你肯定是怕我對别人亂說話了。”
他深吸一口氣,破罐子破摔道:“所以你吃醋了!你就要殺了我!”
梁渚傾聽到李臨今的話,整個人徹底愣在原地。
李臨今紅着臉,像是新兵叫口号一樣吼完之後,心虛了:“你不許說我胡說,我已經掌握證據了!”
其實什麼證據也沒有,李臨今感覺自己的嘴巴像是剛剛借來的一樣,說的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梁渚傾倒是忍不住笑了,聲音略微沙啞:“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吃醋?”
李臨今小小聲:“你喜歡我。”
梁渚傾的喉結上下滾地動一番,然後低聲坦然道:“是,這個證據是真的。”
李臨今......
李臨今已經不知今夕何夕了,他隻覺得空氣都在升溫,自己現在臉肯定紅得像個大傻瓜!
腦子一片空白,隻能學着小說裡的對話生硬地告白道:“哦,好巧哦,我也喜歡你。”
說完之後,李臨今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叉一樣!
他慌慌張張地起身又要跑:“我,我什麼都沒說。”
梁渚傾:“不許跑,不許不認賬。”
兩個不許把李臨今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下一秒他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柔軟的觸感貼在了他的額頭上,珍重而又輕柔。
他聽見梁渚傾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他說:“我吃醋了不會殺你,會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