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般……
氣死了,氣死了!!!老狐狸是什麼意思啊?!
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我怎麼覺得你師伯比剛才更生氣了呢?”臉黑得能吃人了,劉安然在花彥河于炀中選擇了跟這個看着很正經的弟子說話。
就像劉安然以為的那樣,于炀确實很正經。這輩子與陌生姑娘說話沒超過三句,她這麼靠過來有些被吓到了。
但還是出于禮貌回答了她的話。“可能是小師弟沒理他吧!”劉安然還是第一次看到與女孩子說話就臉紅的男子呢。
這麼純情?!
回到了花滿樓勘察現場,白雲軒也全程沒有說話。“不是,你師父這個脾氣你平常如何受得了的?!”黎存河更加看不慣白雲軒了。
不就是一個劍法厲害些的宗主嗎?敢别人欠他錢一樣。
“你别胡說,我師父脾氣一直很好的,對我也很好!”就隻是今天比較生氣而已,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作為這個守護師父第一人的雪折聲,是怎麼也不願師父受到别人非議的。“反正不許說我師父壞話!”
這個時候倒是知道護着我,白雲軒挑眉偷聽小徒弟維護自己的話,心情都變好了些。
白雲軒的臉色怎麼又變好了?劉安然心中詫異。
“無關人等,就等在這裡吧!”白雲軒放慢步子,轉身對着黎存河說道,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在趕人。
要是二宗主在這裡就要說,白雲軒怕不是看不慣他的小徒弟與他人走地那般近,上趕着想把人趕走。
黎存河雖然有些不舍剛認的弟弟,還是回去了。“師父,你真的生氣了嗎?”自己倒是把自己哄好了,跑到白雲軒面前撒嬌。
“事後再找你算賬!”雪折聲看不出師父的表情是還在生氣,還是已經消氣了。完全不知道他為何生氣啊。
白雲軒搬來一個凳子讓人坐在自己旁邊等着,剛才隻想着怄氣,這一坐就看到了師父衣服上的血迹。他自然是愛幹淨的,雪折聲知道。
每次出來見人定然要換上一件幹淨得體的衣裳,起碼絕對不會讓自己身上粘上污垢。想來是從北川回來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趕來救自己了。
小孩仰頭盯着師父的臉,眼下的烏青告知着他,眼前這個男人在戰場上厮殺幾天幾夜沒合眼,回來又馬不停蹄地趕來,就怕他的小徒弟受傷。
而自己竟然隻想着與他怄氣。
他不是一個好徒弟……
雪折聲默默拉住師父的手,正在聽着他們讨論案情的白雲軒明顯一愣。以為是小孩第一次看
屍體害怕,默不作聲拉緊小孩的手,還适應性地拍了幾下。
“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嗎?花大人,你不能看到人死在我這裡,就說是我們家的姑娘幹的!!!”劉安然用力揮舞着扇子,企圖把這一腔怒火發洩出去。
“你有證據嗎?”就在這空口污蔑。“而且我說過了,是我們查到姑爺販賣流通烏香,才設計将他引走的。”
就在上個月,這人公然在花滿樓内買賣烏香,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他們這些姑娘是吃素的。“這些被燒沒的炭火,可是金貴的很,我可不覺得除了你們花滿樓,哪裡還有買這種東西的地方。”
就憑這些炭火?劉安然有理由懷疑就是花彥針對她!“東家,你說!!!”他們兩人已經吵了有一會了,白雲軒竟是一句話也不說。
白雲軒無奈地搖搖頭。“我說兩位都是相處幾百年的朋友了,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吵架!?”
朋友?誰會跟這個糟老頭子做朋友?
白雲軒給了雪折聲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上前去查看屍體的情況。根據花小枝當時的闡述,他追着夫君來到庫房裡。突然看到窗外的黑影飛過,下一秒燭台就倒在了地上,燃起了大火。“如果那人速度再快一點的話,大抵就會被認為是意外了。”
燭台的位置也很奇怪,這裡的草垛是庫房外面馬匹的糧食,而燭台就這麼放在草垛的附近。“當真好笑!”
“那人萬分希望姑爺的死被當做是意外,大火燃起的時候,還要回到這裡。”白雲軒摸了摸地面上的腳印,随即綻放了一抹清淺的笑容。
眼中似乎看穿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