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闆,年輕人的事你就别管了。”雪翎骨也不好讓罔桴叨擾他們。
湯池再好也不能總泡在裡面,白雲軒看着累到昏睡的雪折聲。拿起岸上的衣服心細擦拭才給他穿上。“看來是真的累着了。”就這般都沒醒……
睡夢中的雪折聲隻是一個勁往白雲軒的懷裡拱,直到尋着一個舒服的位置“哼哼唧唧”兩聲睡得更加安穩。
“像個小豬一樣呢。”白雲軒低頭掐了兩下他的鼻尖,嘴角是抹不開的笑意。其實來之前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好好休息了,本來身心很煩躁的他在見了小朋友,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有你,當
真是我這輩子的幸事。”
唯恐小徒弟在懷裡不舒服,一路上抱他回來的步子都緩慢了不少。玉樹見到自家小公子在靈尊懷裡吓了一跳,想搭把手的心才提起來就想起最近宅子的老前輩說的話。
“我們小公子喜事将近,也不枉我們看着他長大。”玉樹也收回手隻為白雲軒引路。“大人,是……要去客房還是……”
白雲軒剛為小團子蓋好被子的手停住,環視卧房的大小,思考在屋裡留宿的可能性。“勞煩姑娘為我拿床被子吧。”
之前白雲軒就發現小孩總是會半夜陷入夢魇中,滿臉冷汗不說,有時甚至會驚恐的念叨自己的名字。怕不是夢到自己出事了吧。
白雲軒就隻能一點一點撫摸他的背安慰他,在沒辦法就輸點神力起碼有安睡作用。也不知道回家的這些日子小徒弟有沒有睡好。
他點上安神香放在床頭。等你醒來,我就走了小團子。
“下雪了!下雪了!”雪折聲擡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昨晚真是丢死人了,明明是自己主動勾引,沒想到到了關鍵地方自己反而累暈過去。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小公子,下雪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小時候身體不好,總是會因為受些涼而發燒感冒,因此母親禁止他出門特别是下雪的時候。每當下雪他就隻能憂愁地看着外面。
再後來,師父精心調養也不怕天涼寒風。猶記着自己看到望靈殿初次下雪,自己同師父一起堆雪人,想着想着愈發開心笑出了聲。“玉樹更衣吧,我們出去看看。”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多待上幾天呢。”許羨柏吃着早飯,嘟囔幾句。“我不回來,某些人又要在背後吐槽我了!?”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各處出現異像的頻率越發高,不怪許羨柏埋怨,說不定哪天連這早飯都沒發吃到了呢。“你看看我這黑眼圈,我這可是要當新郎的人呀,每天陪着熬大夜。”他表示欲哭無淚,并恨死那個勞什子古戰神蚩尤。
“其他人呢?!”青梧也不想再聽他吐槽,塞了個雞蛋給他。“魏暮雲去給閣主幫忙了,阿螢被叫去伏魔門。”說是有事要吩咐,這裡面最忙的兩人都沒在。“上次大會你們可看出些端倪?!”
“看起來有幾個門派已經……倒戈了。”說不好聽點不就是背叛。“也不知蚩尤許了他們什麼好處,倒是願意給祂賣命。”這段時間的亂像想必也有他們的手筆吧。
“抓了一批又一批,沒一個人能說出蚩尤如今在什麼地方。”如今敵人在暗處,還是個心思敏捷的強悍對手。幾人對于他的實力,性情等方面都是從古籍和古神前輩的嘴裡聽來的。
白雲軒不敢保證對上他的時候,是否能護住小徒弟。
“宗主!宗主!”于炀有些慌張,跑的極快。到了屋内氣還沒有喘勻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們派出去的暗探,全都失去了聯系。”
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道。“這是他們傳來的……消息。”給了白雲軒一個木匣子。白雲軒晃蕩兩下,确定裡面是有東西的。
才緩慢打開。“啊呀!好多血!”青梧不禁出聲叫到。
信鴿甚至還有一口氣般的抽搐,匣子裡的血腥味嗆得白雲軒泛起惡心。就好似是蚩尤的一個惡作劇,“我等着你”刀痕深刻地印在鴿子翅膀上,同時也印在白雲軒的心裡。
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