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個小肚雞腸的,曾經因為别人一句玩笑話就尾随對方,殺死了人家一家四口,此時被攻擊,臉上就露出殺意。
另一人也不解釋,反而嘲諷,“你避不開也就算你倒黴而已。”
陰森的家夥便沖了過去,他手中無端地出現了一把大砍刀,另一個人見狀也不怵,他們在這裡憋狠了,本身就是弑殺的性子,自然是一點就着。
他們打起來動作大開大合,“偵探助手”則在裡面裝着躲避實則把戰場也攪得亂七八糟,把人引到第三方抱胸看戲處,三個人便混打在一塊,不一會兒,就有人帶傷,一旦出血,場面就更加不可控。
“偵探助手”打算找個時機被“殺”,忽然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氣息。
三個人中的一個“刷”得就在眼前就停了下動作,攻擊那個人來不及停手,一刀砍下去便如同砍了一層皮,一股濃重的腥臭撲鼻而來,裡面的内髒頓時從兩半咕噜得滾了出來,器官和一些髒污混在一塊掉落,極為血腥。
安德裡安。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
糟糕了,“偵探助手”如果被他碰到的話,怕是會暴露。
“啧,可惜了一張皮。”
一個男聲傳來,另外兩個人一僵,恐懼得連呼吸都忘記了。
“偵探助手”并沒有情感,不過臉上依舊帶着相同的驚慌,之前躲避的時候逃到了角落,擡起頭望過去的時候先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順着靴子往上是皮制的褲子,衣服也是皮制,但質感有些奇怪,有着很明顯的大塊的縫線。
希爾達不敢細想材質,隻看着對方的臉,白色短發,比想象的年輕,按照比絲姬的說法,對方至少應該也有四十歲左右,但此時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不過念能力者的年齡都是玄學,對方說不定也用了其他的方法。
他的臉上也有亂七八糟的縫線,整個人的身子都像是被縫合出來的,皮膚的色塊都有些差别,嘴角也被縫線往上拉起來,做出一個固定住的微笑的表情,極為詭異。
希爾達都甚至在思考對方還是人?
安德裡安往前走了一步。
兩個通緝犯大喊一聲,就分開跑去,在此時傳來幾道淩厲的風聲。
希爾達認出了撲克牌,控制住了“偵探助手”沒有逃,撲克牌直接擊中了它的心髒處,藏在衣服的裡面的血包“嘩啦”得流出血液來。
她不确定西索是否認出了“偵探助手”做出的僞裝。
不過此時正好順勢而為,“偵探助手”立馬躺倒,裝作一擊斃命,它本身就沒有心跳,也不擔心被發現。
另外兩個人則躲開了緻命處,隻手腳中了招。
安德裡亞轉過身,看着西索,他面上的縫線影響了他的表情,一直挂着看上去有點詭異的微笑。
西索和他保持了将近三米的距離,“你想和我玩玩?”
安德裡亞皺着眉,“你别以為我不會殺你。”
“你這張皮樣貌上還值得收藏。”
兩者之間氣氛沉重,下一秒便有人走了出來,他長得很慈眉善目,大腹便便,一開口就打着圓場,“這些人是為了宴會必須存在的,你等宴會結束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是那些孩子你看得上也可以拿來玩玩。”
這話聽得希爾達極為憤怒。
對方又轉頭對着西索說,“你父親找你。”
西索皮笑肉不笑,卻也沒有說什麼,轉頭便走了。
等他離開之後,那人又對安德裡亞說,“你别再随意殺這些家夥,等結束之後随便你,反正那個家族也沒有什麼用了、”
安德裡亞沒理人,他也不在意,隻說了一句,“這是命令。”
那家夥随後轉頭去了那兩個通緝犯面前,“偵探助手”這個位置看不出來他做了什麼,那兩個人臉上沒有了情緒,也沒有管身上插着的撲克牌就走了。
随後他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倒也謹慎,進行了檢查,除非屍檢,要不然“偵探助手”不會露出什麼馬腳,确認人死之後,叫了人過來,那人也和行屍走肉似得,他用手帕擦了擦手,将血腥氣擦了又扔在了地上,極為薄涼地說,“打掃幹淨,扔在後山。”
那個看上去像是被控制的傭人就用布把碎成渣的屍體和“偵探助手”一起扔在後山。
等人走了之後,“偵探助手”就把周圍探查了一遍,發現幾個屍坑,裡面堆滿了七零八碎的屍骨,無人遮掩,屍骨被野獸啃食過,但也掩蓋不了其他的傷痕,從裡面的骨頭來看,竟然有大部分是小孩。
希爾達即使是叙說,也難言言語之中的憤怒。
克洛伊臉上也全是怒色,大家聲讨了一番暴戾的惡行,太宰治自然也沒有落下。
“等事件解決,要将屍骨重新埋葬,讓罪惡被審判才能讓他們安息。”
又重新說回正事。
“安德裡亞的能力聽起來的确詭異,不過看上去卻是有一定範圍才能觸發。”
“最開始的受害的通緝犯離他最近,照理說隻是打起來就能觸怒對方,之後逃跑那兩個人他應該也不會放過,卻沒第一時間動手。”
雙方商量了一會兒,也隻能得出暫時離他遠一點的結論,倒是比絲姬忽然開口,“他長得和我知道的也不太一樣。”
“也許是用了什麼秘法?”
念能力稀奇古怪的,都能讓人瞬間長高瞬間減肥還能減齡,改個相貌也不算什麼,畢竟相貌還可以整容。
這個倒也不算是重要,也就提了一嘴。
緊接着就是一些細節。
太宰治也就把一些注意力放在上面,又把關注點放在玩偶上面,他也不拿出自己的,就擺弄着這個新得手的。
拿着手打着暗号。
【中也,你可以進到這個玩偶嗎?】
玩偶一動不動。
太宰治卻不相信對方不能換,隻不過假裝感受不到罷了,他又多戳了兩下,從肚子按下去,一直到另一側都能看到,等過了好一會兒,那兩個洞才慢慢地回轉,填平。
中也試了一下,他的确是可以過去的,那個玩偶對他有一股吸引力。
不過以他對太宰治的了解,還是不要理他比較好,看着他的動作,明明戳得是玩偶身上,雖然他也有那麼點感覺,但也就些許,卻也有一種肚子被捅穿的錯覺。
倒也不是怕了對方,隻是這具身體不占優勢,打起來還是自己吃虧,在此時又有其他人在,這就是懂事的人比較吃虧了,便更加不出聲了。
三個小時後,希爾達和克洛伊才談好。
克洛伊還得趕回城外,拿起了頭盔戴在頭上,卻把那個銀色的箱子遞給了太宰治。
“這裡面也是禮物。”
太宰治接過箱子,箱子倒沒有什麼重要,他晃了晃,可惜沒有什麼買盲盒的經驗,也聽不出來什麼。
回去就知道了,倒也沒有多餘的想法。
話是這麼說,回去的速度還是比往常要更快一點。
他跳樓下來的,回去還得爬樓,這家夥懶得狠,仗着中也現在的能力不會被他無效化,就讓他帶着自己飛,倒也不是很累。
等到了房間,卻又矜持起來,把箱子放在一邊。
兩個玩偶拿在手上,臉上似笑非笑,中也和對方合作,一開始兩個人的意見總是會有差别。
中也喜歡武鬥,這家夥則是以智謀為先,如果出了什麼小差錯,對方就這種表情,好像隻是自己的問題似得。
他最看不得這個表情,他對這件事還搞不明白,反正都到了房間,也沒有其他人,也可以算算把他肚子當做捏捏樂戳的帳。
中也掙脫了手,靠着重力飛了起來,原本想要直接給太宰治來個飛尾,卻沒想到另一個玩偶也飛了起來,他一開始還以為太宰治要拿玩偶砸自己,卻發現不是,這個玩偶居然是自己飛的,他在上面還感受到了和自己同源的重力。
還沒等想明白什麼,就感覺突如其來的排除力,這股力量極大,竟是将他直接從玩偶身上擠了出去,随後便眼前一黑,意識被拉進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