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在澀谷失蹤了,聯系不上了。
池上空去定位他的手機,手機最後停在了澀谷的地鐵站。
定位顯示的位置沒有人,甚至連手機都沒有。
池上空沉下心感應,空氣似乎都悶熱,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沒有任何咒靈的痕迹。
去哪兒了……
甚爾的實力池上空是有數的,他敏銳謹慎,再加上出色的戰鬥能力,池上空不覺得有人能暗算他。
甚爾也不會放任自己進入太危險的境地。
而且,甚爾明明被他派去了北海道,怎麼突然出現在澀谷了。
池上空繼續搜查,一直搜查到地鐵站外陰暗的巷子,才勉強找到了一些打鬥痕迹。
池上空蹲下來辨認了一會兒,毫無收獲。
能讓甚爾追到這裡,池上空偏向于相信甚爾搜查到了關鍵證據,或者更簡單一點,他看到了羂索。
地面淩亂不堪,垃圾桶都被打翻了。
但痕迹在巷子出口消失,就仿佛跨入了另一個時空,巷子外面是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
池上空打電話讓奈美調這裡的監控,自己靠在牆上沉思,手指劃着手機屏幕。
突然,惠惠打來了電話。
惠惠沒怎麼給他打過電話,小孩子知道哥哥忙,基本上沒主動打過電話。
“喂,惠惠?”
“哥哥。”惠惠立刻回答:“哥哥,你在找甚爾嗎?哥哥回來吧,我可以找到甚爾,我有一個,咒具。”
“啊……好。”池上空倒是沒有懷疑,“惠惠在哪裡得到的咒具?”
“太宰先生……就是那個在家門口樹前挂着的哥哥。”
太宰?
池上空有個猜想:該不會在那個時候太宰就想到了甚爾會出事?
如果那樣的話,頭腦未免也太可怕了。
他腦子裡出現太宰把咒具塞給惠惠,順便诋毀勞模大人一大堆話,表明他絕對沒有想幫忙的意思。
池上空笑了笑,收起手機啟程回家。
惠惠裝病翹了今天的課,是五條接他回來的。
本來悟在上課,看到惠惠老師的電話非常興奮,跳起來大喊要去接孩子,光明正大逃了課。
是的,某個人電話都沒接,什麼都不知道就要去接孩子,雖然誤打誤撞地對了。
夜蛾氣得青筋直跳卻又沒辦法。
接了電話,惠惠老師說惠惠不舒服,要他去接。
惠惠悶悶的:“哥,哥哥,我不舒服。”
五條悟立刻察覺惠惠在說謊——這孩子太乖了,說謊都不好意思。
但是有什麼關系呢!
五條興沖沖地把孩子接回來了,把手機塞給他,“你是不是要給空君打電話?”
惠惠愣了一下,“哥哥怎麼知道?”
“啊?惠真想打嗎?”悟嘀嘀咕咕:“那剛好啦,反正惠惠不想打,老子也會拜托惠惠打的。”
這就是,孩子的力量。
惠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嚴肅地給哥哥撥去電話。
“诶——”五條湊近研究惠惠給他的咒具,“好奇怪的東西啊。”
“看上去似乎沒有咒力呢。”
他站起身,躺在沙發上,懶洋洋道:“那就等空君回來說吧。”
空君速度很快,踏進家門時,兩個人正在打遊戲。
“哥哥!不能耍賴!”
“管我呢~”悟笑嘻嘻地揉了把小孩子的頭發。
“在打遊戲嗎?”池上空脫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走到他們身邊。
“嗯哼。”
惠惠一見他立刻丢掉遊戲機,獻寶一樣捧着咒具給他——那是一個鎖狀的咒具,平時被惠惠戴在脖子上。
“太宰先生給我的,他說,有這個就能知道甚爾在哪兒……”
“诶?”
“知道在哪兒……就不會……”惠惠語氣有些低,“我不是故意不告訴哥哥的。”
他隻是擔心哥哥亂想,就比如以為他不在意哥哥之類的……但他隻是想知道甚爾去了哪兒,以免像以前那樣找不到人。
池上空輕笑着揉揉他的頭,把他抱起來坐到沙發上,讓惠惠坐在他腿上,“我沒有生氣,惠。就算是哥哥很喜歡惠,也不會什麼事都告訴惠,對不對?同樣,惠惠有權利保護自己的秘密,隻要你願意向哥哥尋求幫助就好。”
悟托着腮看池上空,胡思亂想着靈約不管哄誰都像哄小孩——特别是哄他的時候!
悟君不痛快地磨了磨牙,突然來了脾氣,伸手捏了捏池上空的胳膊當做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