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鶴瀾站在客廳裡,他的身材挺拔而修長,往陽台那瞥了一眼,微長的劉海輕輕遮住了眼眸。
“小瀾,你站在這裡幹什麼?”甯國華從外面早鍛煉回來,手裡提着油條豆漿。
“沒什麼。”甯鶴瀾看到爺爺回來就想伸手去接他提着的東西。
擡起手時才發現手裡還捏着雞哥的脖子。
而雞哥翻着白眼,因為喘不上氣,臉都憋得鐵青,舌頭也吐了出來,完全一副要嘎了的樣子。
“!”甯鶴瀾忙放開公雞,公雞趴在地上不動彈,緩了緩才長長地喘了一大口氣。
甯鶴瀾抱歉地對它說:“對不起啊雞哥,沒控制好力度。”
甯國華将早餐放在桌上:“一大早的你掐着它幹啥?”
“我沒掐它……是雞哥早上一直在叫,我擔心它吵到鄰居,就先拎進來了。”甯鶴瀾解釋說。
爺孫倆坐在餐桌前開始吃早餐,公雞趴在一旁緩氣,方回靠在窗台發呆。
倒是相安無事。
十點多的時候,張阿姨過來了。
她抱着小外孫,一進門就對着甯國華連連道謝。
“甯大師,真的謝謝你,您的那荷包真有用,我家浩浩戴上後晚上真的睡得很好。”張阿姨樂呵呵的說着。
那小浩浩手裡握着荷包玩着,臉色紅潤,眼睛明亮,看上去精氣神是真的不錯。
甯國華本想伸手逗逗孩子,可他看了下孩子又将手收了回來。
“來,先請坐。”甯國華招呼張阿姨坐下。
“張大姐,你家樓上住的是什麼人啊?”甯國華随意的和她聊着。
“噢,好像是一個小夥子,具體做什麼工作……不知道,但是他好像都是中午出去上班,晚上十點多才下班回家。”張阿姨說,“哎,多虧您的孫子找到那塊小木片,不然我們還真以為是鬧鬼呢。”
甯國華點點頭,并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大師,這是那符咒的五百塊錢,您收着。”張阿姨從包裡掏出幾張嶄新的鈔票。
甯國華也不推遲,笑着将錢收下。
方回聽到客廳裡的動靜,回頭看去,看到了張阿姨和小浩浩。
雖然張阿姨和甯國華聊得很開心,小浩浩自己在上方玩着,看起來都沒什麼異常。
不過方回還是注意到了張阿姨周身有股淡淡的灰色氣體。
他清楚的記得昨天見到她的時候還是沒有的。
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方回想着,不過他看到那雞哥安靜的站在一旁打盹,并沒有對那股氣息産生什麼别的反應。
再加上方回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本想開口喊甯國華的,可拍了兩下窗子才想起沒用,心想算了。
那小浩浩顯然是拿着荷包玩累了,随手将東西丢下沙發。
他注意力被沙發旁金雞獨立睡覺的公雞吸引了,于是從沙發上爬下去,站到公雞旁邊。
公雞從羽毛裡露出一隻眼睛瞅了他一眼,繼續睡覺。
“咯咯!!”
忽然一聲尖銳的雞鳴聲響起,旁邊的甯國華和張阿姨都被聲音來源給驚到了。
隻見小浩浩手裡攥着一把雞毛,而公雞的後腦勺明顯秃了一塊。
公雞痛得撲騰起來,看到小孩子卻沒敢動手,咯咯地叫着就往甯鶴瀾的房間裡鑽。
張阿姨被小外孫的動作給吓了一大跳,連忙将他抱過來:“浩浩!怎麼能欺負人家大公雞呢?!”
罵是一回事,害怕小外孫被公雞傷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畢竟這隻公雞的瘋勁張阿姨昨晚還是見識過的。
甯國華忙安慰:“沒事沒事,别吓着人家孩子,這雞的羽毛過幾天就能長回來了。”
方回看到那孩子手裡攥着的那把雞毛,好家夥,下手是真的狠。
那公雞本來毛就不多,這下看上去更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