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魂。

“咯咯。”在方回覺得自己快要暈倒的時候，看到公雞踱步了過來。

“哎，你跟你主人說一聲放我進去吧……”方回坐在窗前虛弱地說。

“咯哒！”公雞晃了晃腦袋，由于它的眼睛看的不是同一個方向，方回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聽自己說話。

“雞哥，你看我都要被曬死了……”方回别扭地喊着。

畢竟活着的時候他也很少會求人，更不要說現在求雞了。

“咯！”公雞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方回的話，果然往甯鶴瀾身邊走了過去。

在方回期待的眼神中，公雞跳上沙發，在甯鶴瀾身邊卧了下來。

随後給了方回一個智慧的眼神。

“這隻死雞！你跟我等着的！我出去一定拔光你的毛！我一定拿你下油鍋！”方回額頭上青筋爆起，啪啪啪地拍着透明的落地窗。

等十二點多甯國華哼着小曲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甯鶴瀾已經做好了午飯。

甯國華環視了屋子一圈，這才想起今天一早上都沒看到方回。

“爺爺，您找什麼？”甯鶴瀾将做好的飯菜端上桌，看見甯國華在四處打望着。

“沒什麼……這個方回去哪了？”甯國華問。

“方回？”甯鶴瀾都快忘了這個名字了，也是，反正他也看不見方回，還以為爺爺幻覺，“不知道，反正我也看不見他。”

“雞哥，你看到方回沒有？”甯國華看自家公雞在落地窗前站着，走過去拉開門窗，就見方回趴在地上，已經幹巴巴的了。

“方回？”甯國華喊了方回一聲，方回伸出手艱難地往屋子裡爬了幾步，等他全身都感覺清涼的時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那公雞倒是也沒理他，去到食槽旁邊喝水去了。

“你一個早上都在陽台上？”甯國華有些驚訝，鬼魂可是最懼怕陽光的，平常魂魄健全的鬼魂都受不了太陽的暴曬，這方回隻剩一魂一魄了居然還能撐到現在。

“方回，你可不能太陽曬多了，你現在是陰氣聚合體，很容易被曬得灰飛煙滅的。”甯國華嚴肅地提醒方回。

方回趴在地上幾乎動不了，暗暗地腹诽着，我還用你提醒？要不是你的寶貝孫子我能被關一個上午嗎！

腹诽歸腹诽，方回也懶得和甯國華解釋。

他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子現在正在漸漸變得透明，甯國華一驚，口中念念有詞，指尖微微發亮，随後在方回的背上點了一下。

方回原本被曬得全身難受，如被火燒一般，被甯國華手指一點，突然一股舒适的涼意包裹全身，他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甯鶴瀾站在飯桌旁看着自家爺爺的這個奇怪的動作，他看不到甯國華發出亮光的指尖，打趣着說：“爺爺，您老這是跳大神呢？”

“兔崽子！你爺爺我在救人！”甯國華聽到這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别站那邊，過來幫我把方回擡起來。”

“……這個方回在哪？”甯鶴瀾一邊看四周一邊走了過來。

“在地上……你踩他頭了……又踩他手了……”甯國華看甯鶴瀾無處下腳的樣子，隻能示意他往後稍稍。

“來，你把他拉起來。”甯國華将方回的手臂提起，拉着甯鶴瀾的手來抓住。

看起來甯鶴瀾就像是抓了個空氣，他眸子動了下沒說話，甯國華看他一眼，然後說：“去，把他帶到書房去。”

甯鶴瀾雖然覺得自己抓了個寂寞，還是維持着抓東西的姿勢跟着爺爺走進了書房。

隻是方回的腦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書房的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