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你有監控可以替你證明是吧,哈哈哈,可是監控已經被你自己弄壞了吧,杉浦羽健先生!”
“三天前你弄壞監控,然後暗示樓下等待的藤本惠到辦公室詳談,利用視角将藤本惠引到雜物間,最後用雜物間的抹布勒死她。”
“你知道有一批貨最近要發出,所以你特意失誤改掉了目的地,将屍體裝到貨箱裡,利用工人将屍體運到廣元加工廠。”
“然後你接到廣元加工廠的電話,去處理運輸錯誤的貨品,實際上是去處理被你特意藏在紙箱的屍體吧。”
“你将屍體從櫻花渡港口丢下,但你卻沒有辦法帶那麼顯眼的紙箱回來,所以你隻能将它留在那裡,又假借要重新核對的名義,讓他們運回公司。”
“我說的對嗎?杉浦羽健先生。”
杉浦羽健顫抖的右手終于撐不住了,他整個人趴倒在大理石瓷磚上,雙手震顫,聲嘶力竭,如同被鐵籠困住的野狗發洩着自己的怒火狂吠不止。
“是那個女人太恐怖了而已!”
“她每天蹲在公司門口,公司裡的人都在猜她在看誰,但我知道,她就是在看我!”
“她的眼神太可怕了。”
“每日每夜的閉眼我都能回想到那個女人血紅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和我有什麼關系!人特麼又不是我撞的!特麼司機撞的人!司機自己喝的酒!他酒駕才出的意外!為什麼就特麼盯着我一個人!”
“我說了我可以拿錢給她,她不是女兒生病了嗎,那我給錢,她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但她一分錢都不要!踏馬的她什麼都不要!”
“你們以為我和她有說什麼嗎呵呵 ,她什麼話都沒說,我讓她進來我的辦公室,她就坐在那個沙發上,不管我說什麼,她一句話也不開口......”
“我太害怕了,熬了快二十年,我工作馬上要晉升了,我的孩子還等他爸爸晉升之後能送他出國留學,我的老婆還在等我陪她一起去看櫻花,我特麼也有家庭啊,那個瘋子幹嘛非纏着我!”
“是她先想殺我的。”
男人說的最後已經是用盡全力,他無力的跪倒在地上,雙眼期艾透露出悲涼的絕望,好像正如同他說的這般,他才是那個被逼之下做出傻事無可奈何的人。
毛利小五郎良久之後,緩緩開口:“......你說的沒錯,杉浦先生,是她先想殺你。”
林林瞳孔地震,雙手死死捏住自己的衣擺,不行,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
她想上前阻止,餘光卻看到了站在身前的白萊,身材高大的他氣定神閑的回頭看着林林,眼神似乎在告訴她,不要擔心。
“我們在藤本惠的房間裡發現了她的銀行欠款單,查到了她與一個名叫日輪的宗教組織有關聯,而那個日輪教在被公安抓捕時,就是以詐騙被逮捕的,他們欺騙教徒,可以用金錢和所謂自身靈魂交換身邊人的健康,其實是在誘導自殺騙取錢财的邪教。”
“藤本惠在被害前買了數目不小的保險,然後激化你和她之間的矛盾,然後你下手了。”
“的确是她先想殺你,所以她用這種方式毀掉你,替她女兒報仇。”
真相是令人痛苦、悔恨、不解甚至于慶幸的,杉浦羽健跪倒在地上良久無言,他的内心早被子彈貫穿,僥幸得生後苦于傷口無法愈合,隻能無助的按住噴湧而出的血液。
就在辦公室内的各位沉浸在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精彩絕倫的推理時,有一個人開口了。
“毛利偵探,沒想到你不僅會推理,還很會編故事呢。”
白萊站到跪地的杉浦羽健面前,眼眸冰冷而又寒戾,俊俏的臉上收起了一貫的調笑,凝結的冰霜面容帶着嘲諷,目光譏諷,又帶着趾高氣昂的神秘。
他緩緩開口嘲笑道: “真相從來不是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