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知道曬?”他不再扮虛弱,推離了阿龍的攙扶,站直了身,但那氣勢還是弱了幾分。
浮影難得的,皺起了眉頭,展現出了難為的情緒。
阿刑的心也緊張起來,慣性的失望提早一步在情緒裡蔓延。
“你身上的妖獸血脈我不知道是邊種妖獸,還要進一步實驗才能确定。”
他哪裡問的是這個?!阿刑突然地放松了,跟阿龍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浮影的腦回路非常地神奇。
阿刑上前,坐到采血位置上,一邊挽袖子露出手臂,一邊看着浮影準備器械的動作,産生了一種待宰羔羊的錯覺,在這樣錯覺下,他又提出了問題:“我知道…你父母是因為妖獸死的,你不覺得恨我咩?”
守在門口防止有人偷窺的阿龍聽到阿刑的話,也不由看向了浮影的臉,哪怕他們都知道,她應該不會表露出更多表情。
浮影當然沒有流露出遷怒或憎惡的表情,她隻是淡定地給阿刑的手臂消毒,将針紮進了他的血管,仔細看着不同常人的黑色的血液漸漸充滿透明的傳輸管。
“如果是你殺的,我當然會恨你。”浮影目光從黑色的傳輸管上移開,擡眼跟阿刑對視,舉了個例子:“如果是有人害他們,難道我要恨全人類?”
這不是一個笑話,但卻令阿刑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沒有因為他身上的一半血脈就讨厭他、否定他,那麼理所當然地回答,卻是他從未得到過的平等對待。
或許是感動,或者是失血導緻的暈眩,他情不自禁地說:“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很親切,就像……媽媽一樣……”
當然不是那個從未謀面的妖獸母親,而是他看到别人的、書上的、電視上的母親。
哪有人這麼說的,等一下覺得講老她。阿龍一旁聽的都嫌棄地搖搖頭。
倒是浮影,她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你沒感覺錯,我的性别确實是女性。”
“噗。”阿龍忍不住笑出聲,插嘴跟阿刑喊話:“你看到我時候覺不覺得親切?想不想叫我一聲爸爸?”
獲得了阿刑嫌棄的:“吔X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