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陵隻覺奇怪,怎麼連蕭七也叫他陵兒。
幾人殺出重圍,向城門奔去。
白玥趕到倉庫,隻見烈焰騰空,屍橫四處。玄翌緊跟到來,喘着大氣道:“怎麼樣?找到人沒有?”
白玥檢查一具魔人屍體,見那觸手焦灼,與蒼陵戰十兇,百厄時的情形十分相似,笑道:“是他。”
玄翌歎了口氣,“總算不虛此行,你也可以安心了。倒是我又要如何與皇叔交代?”
白玥道:“你先離開,接下來的事我自己處理。”
蒼陵一行人殺到城門前,隻見迎面十來名巡守縱馬馳來,向他們抛出縛靈繩。蕭七搶上前去,掏出匕首斬斷繩索,自己飛身上了一匹馬,将馬上巡守打落,拉轉馬頭,直沖另十來名巡守。這些巡守當即亂了陣腳,接連被蕭七打落下馬,手中縛靈繩也被他匕首所斷。
留璃緩了口氣,說道:“我就怕這個。”
曾叔道:“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我們走,那上面,還準備了個大家夥。”說着看向那懸挂的鐵籠。
聽得城衛長大喊:“把鐵籠放下去!”
城門守衛紛紛退讓,轟隆一聲,那鐵籠落地,猛聽籠内傳出一聲長嘯過後,四方寂靜。
蕭七縱回到一行人面前,說道:“城外有接應,我去打開城門,你們趕緊出去。”
留璃道:“哥哥這樣會有危險,我留下來幫你。”
蕭七對他道:“他們本就是抓你,你留下來,我們都會有危險。”
蒼陵道:“我跟蕭七走後面,你們先走。”
蕭七微微一喜,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攬住蒼陵的腰,躍身上了城頭。那些守城的士兵,自知不是這幾人的對手,各個退讓。
蒼陵向蕭七問道:“你真的小時候就認得我?”
蕭七回道:“不僅認得,你小時候可說是要嫁給我。”
蒼陵:“……”
蕭七拉動城門鍊鎖,城門降下,留璃與曾叔幾人先行奔出。蕭七與蒼陵縱身下來,突然,那黑鐵牢籠打開,一陣狂風怒号,沙塵漫天,細看這沙塵如星光點點,蒼陵道:“是鱗粉。”
接連聽到兩聲巨響,就見一隻巨大的飛蛾從鐵籠中爬出。
蕭七道:“聽說這城主擅長煉蠱,這一隻必是大蠱。我猜,我們跑不過它。”
蒼陵使出七訣劍意,說道:“那就解決掉它。”
巨大飛蛾沖向蒼陵與蕭七二人,蒼陵七訣劍意隻打中它兩劍,并未造成多大威脅。那飛蛾看上去身軀龐大,卻在空中十分靈活。二人避過它一擊飛撲,但見那飛蛾抓起一名城衛,用腿節刺進那人身體,那人慘叫連連,接着便見從那飛蛾口中伸出一根尖刺,插進了那人的腦袋……
衆兵卒驚駭得慌亂逃跑。
蒼陵瞥了一眼腕上的禦封鈴,心想:“要是白玥在這裡就好了。”
那飛蛾吸食完一人,又向他二人撲來,數次撲空後,從空中拍落大量鱗粉,蒼陵睜不開眼。便在這時,蕭七一掌将他推出,蒼陵回身站穩,見那飛蛾直向蕭七落下,當即揮響禦封鈴。但同時心道:“隻是震懾住這飛蛾,并無法給它緻命一擊,這之後,又要如何應對?”
霎時間,一道白龍劍氣從天而降,蒼陵心中歡喜,大喊:“白玥!”
玄極遠遠站在城牆上看着這方,見那三人強勢猛攻,擊敗蠱蟲逃離,正要下令再放蠱蟲,那名暗中跟着玄翌與白玥的侍衛回來,在他耳旁說了幾句。玄極大怒,“玄翌竟也參合了此事?”來回踱了幾步,心想難道玄翌是來摸自己的底細?立刻吩咐道:“把另一個家夥收起來,别讓玄翌看見。”
那侍衛問道:“那幾個人如何處理?”
玄極想了一想,說道:“跑了就不必追了,查查他們的來曆,回來禀報。”
“是,城主。”
在一個城牆角落,玄翌站立暗處,隻見面前放置着一個巨大黑鐵牢籠,心想:“皇叔到底煉了多少蠱,這蠱蟲如此巨大陰狠,總不能都是他的愛好?”
“這隻怎麼不放了?一開始放這隻,那幾個人都跑不了。”一名士卒道。
“噓……小聲點,你項上人頭還要不要了?這隻蠱是我們極樂城的機密,不到萬不得已,城主不會動用。”另一名士卒道。
“那隻蛾子剛剛吃了我們自己人,這隻更加厲害,城主控制得住它嗎?”
“控制不住哪裡敢往外邊放?倒是這隻若真放出來,搞不好整個西方城都得完蛋……”
玄翌心下一驚,暗自琢磨這籠内關的會是什麼,但聽得一人走到他身後道:“玄翌,你在這裡做什麼?”
玄翌大愕,“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