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期已滿,若雲和玉帆終于被放了出來,一向身體康健的父皇估計是高興的有點忘乎所以,興緻一起去和花公公賽馬,一不小心就得了風寒。
“父皇雖然身子一向不錯,可他也已經五十多了。”玉凝和玉清守在乾龍宮外,聽着裡面的動靜。玉堂如今伴駕侍奉文書,自是不如玉珩多年來的駕輕就熟,不時就伴着父皇的咳嗽聲和訓導。“也是難為玉堂了,他何時專心忙過政務。”玉清拍了拍玉凝的肩膀,兩人便緩步離開。“給十一公子,逸王爺請安。”花公公打了個千,“兩位可是來看皇上的?”“玉堂在裡面,我們也不便進去,花爺爺就不用說我們來過了。”“是,兩位慢走。”花公公俯身一禮,兩人便走了。玉清見玉凝沉默,也不再多說。
長春宮
“兒臣參見母妃。”玉凝給皇貴妃請安。“多日不見了,凝兒怎麼清瘦了?”皇貴妃伸手,玉凝便坐到她身邊。皇貴妃憐愛的撫着他的臉龐:“可是你父皇給你安排的事務太累?”“兒臣不累。”玉凝神色微郁,“母妃,父皇為何遲遲不給兒臣封王?”皇貴妃心疼的看着他:這孩子一向勤快,任勞任怨,作為長子卻一直都沒有封王,自然是會難受的。“凝兒,封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後成為了什麼。”皇貴妃語重心長的,“不計較一時得失,隻看最後收獲。”玉凝驚訝的看着她:“母妃……”“似乎是母妃這皇貴妃坐的太容易,而之前你又太小。”皇貴妃握着他的手,手指溫柔的撫摸着玉凝的手,像小時候一樣,“聽你父皇的話,好好做事,笑看風雲。”
乾龍宮
“堂兒,你可還不服氣?”父皇低咳了幾聲,問。“兒臣心服口服,父皇……若有決定,兒臣自當盡心輔佐。”玉堂恭恭敬敬的行禮。這幾日,他被父皇扣在這乾龍宮中處理政務,一來是不熟悉,二來他自由散漫慣了,哪裡了解這政務命令背後的深意幾重重。“朕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隻要答應盡心輔佐,就自然會做到。”父皇又狠狠地咳嗽着,“朕放心。”“父皇。”玉堂接過花公公送上的茶杯遞過來,父皇緩緩的飲下幾口,緩緩的舒氣,這才舒服了許多。
“雲兒和帆兒出發了吧?”父皇看向玉堂。“是。”玉堂接下父皇喝完的茶杯,放在幾案上。“研墨,拟旨。”父皇吩咐,玉堂便依言去做,執筆把父皇口述的旨意寫下來,寫着寫着,玉堂也逐漸開心起來,一旨完畢,便跪下請安:“兒臣替十一哥謝父皇!”“堂兒,記住,此事要保密,你若忍不住便與清兒說說便罷,其他人可要禁言,連你母妃也一樣!”父皇神色嚴肅的囑咐。玉堂隻當父皇要給玉凝一個驚喜,歡喜的應下便跪安了。
“皇上,老奴去記檔。”花公公輕笑着說,旨意的書寫規格嚴密,何時書寫,何人書寫都要記載的一清二楚。“等會再去,朕要拟遺诏。”父皇阖上眼靠在椅背上,輕聲說。“皇上!”花公公心痛的喚。“阿華,朕……知道自己的身子,朕也不怪你,那也是朕自己尋的借口罷了。”父皇仿佛很累的樣子,“拟旨。”“皇上,老奴給您再沏杯茶來,拟旨的事情沒有您的身體重要。”花公公連忙去沏茶。那茶裡有藥,煎茶沏茶的事情都是花公公一人經手,不假他人,去掩蓋父皇身體愈發虛弱的事實。
第二日處理政務的人換成了玉凝,玉堂自然樂的輕松。但玉清和玉凝兩人是輪班來的,偶爾是玉凝,過幾日就換成了玉清,朝堂之上看此情形也摸不到頭腦,不知站哪一隊合适,父皇的耳根子也清淨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