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替父皇去傳旨吧。”父皇這些日子已病的有些重了,原本隻是風寒而已,本以為要大好了,如今卻時好時壞的。玉清接過聖旨,默默讀了一遍。“瞧你的樣子,堂兒怕是早就與你說了。”父皇輕咳着。“小五一向瞞不住事,何況是十一哥娶妻這樣的大喜。”玉清和善的微笑着,“父皇用些茶。”父皇接過茶杯,趕着玉清走:“去吧,去宣旨。”
朝中風雲,這次十一公子大婚,一則到了年齡,二則給病中的皇上沖喜。而這許家在朝中一向中立,許老膝下隻有兩女,長女走失多年,近日才尋回,聽聞傳言說是宮裡的玉帆郡主,至于次女,自小在禦寺中靜心禮佛,帶發修行,也不知這輩子還嫁不嫁人,也許就皈依佛門,何況許家長女是皇子中第一位皇子妃,自然,許大小姐就炙手可熱起來。
長春宮
“今日本宮請二位小姐入宮,怕是唐突了。”皇貴妃微微笑着。“娘娘折煞臣女。”許豫帆和許豫梵一同行禮。“姐姐這裡倒是熱鬧啊。”敏妃和秀妃過來請安,敏妃笑着說些場面話,而秀妃則憐惜的看着她從小疼大的玉帆。“清兒和堂兒真是我長春宮的稀客啊。”皇貴妃開着玩笑。“娘娘這是在怪罪兒臣了。”玉清乖巧的打着趣。“今日聽聞十一嫂來了,兒臣好奇啊!”玉堂一向插科打诨。“瞧瞧這兩個小子,定是羨慕凝兒娶妻了。”秀妃安然的坐在那裡,笑着搖頭。
“幾位娘娘可莫要再取笑臣女了。”豫帆輕輕一笑,“臣女倒是要勞煩幾位娘娘,幫妹妹物色一個好人家。”所有人的目光才聚焦到一直沉默的許豫梵身上。“臣女給皇貴妃,敏妃,秀妃娘娘請安,娘娘萬安。”許豫梵禮數周到,規規矩矩。“許家真是會教女兒。”敏妃笑着稱贊。
玉清瞧着豫梵,意外的被豫梵迷住了:空靈,淡雅的緘默。秀妃執着錦帕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敏妃的手,敏妃瞧了眼自己的兒子,挑了挑眉。玉清很快就回了神,淡淡的挑起嘴角:“二小姐自小禮佛,氣質非同一般。”“王爺謬贊。”豫梵客氣的答話,“臣女兒時犯了錯,家父罰臣女帶發修行,後來漸悟佛之真谛。”“萬物皆有緣。”皇貴妃輕笑着,“今日與兩位小姐相談甚歡,本宮就做主留兩位小姐在宮中留宿一晚,許大小姐就住到昭鳳宮去吧。”
“臣妾遵旨。”秀妃樂的應下這份差事,轉頭去看敏妃,“勞煩姐姐。”“這是自然。”敏妃從善如流,“二小姐這丫頭我喜歡的緊。”“兩位妹妹樂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皇貴妃含蓄的笑笑,仿佛剛剛不是她安排了這一切。
“許大小姐可要去清樂之宮走一走?現在天氣正好。”玉堂開口邀請。“澈王爺開口,臣女豈敢不從。”豫帆欣然應下。“那本王便請二小姐去飲茶好了,近日美璃又琢磨了一款果茶,幾位娘娘可有興緻?”玉清見此,客氣的說。“本宮要去佛堂,便不陪你們這些小輩了。”皇貴妃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道。“臣妾等與娘娘一同去。”敏妃和秀妃輕笑着。“可惜啊可惜。”玉清調笑着,“二小姐可願意?”“但憑王爺安排。”豫梵沒什麼表情,倒有些淡漠。“兒臣告退。”玉清和玉堂領着豫帆和豫梵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