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不哭了。”雲芷蝶倒沒雲素蝶這般激動，見雲素蝶有愈演愈烈的架勢，開口溫聲勸慰。“不哭了......”雲素蝶抽了抽鼻子，空出一隻手用錦帕擦去臉上的淚痕，“你回來是高興事。”那些兒時的歉意，不知道在來往的信件中說了多少，雲素蝶也不再提，隻是拉着雲芷蝶來坐。

雲汀蝶本是挽着雲芷蝶的，見一下子空落落的手臂，不由得搖搖頭，擡步在兩人旁邊坐下。“回來了便住下吧，房間就在姐姐旁邊。”雲素蝶殷切的看着芷蝶，這個時候她倒是分外真摯的。“這麼近啊，不會打擾姐姐姐夫嗎？”芷蝶聽了不少家裡的事，自然知道雲素蝶成婚的事。

“無妨，我們不住一起。”雲素蝶溫溫和和的笑，見芷蝶不明白也隻是輕聲解釋，“若非長老要求成婚才能掌權，也不會有他這麼一号人。平日裡你也不必理他。”“此次來，也隻是為了見二姐一面，其餘的都不重要。”芷蝶雖是笑着，但話意堅決，“我也待不了太久，總是要回去的。”雲素蝶一噎，看向雲汀蝶，汀蝶也隻是輕微搖頭，表示她已勸過，沒有效果。“不說了，你先去住下，總歸是要在姐姐這住一住的。”雲素蝶揚揚手，就有侍女過來領着芷蝶去住處。

人一走，雲素蝶的臉就冷了下來，語氣也十分不好：“找個人費死勁，好不容易找到了，居然留不住。”雲汀蝶臉上也沒有什麼溫柔的神色，冷淡的說：“芷蝶自小被丢棄，若非得到悉心照料，教導禮儀規矩，你如今怕是也不會如此惦念。”同樣是被丢棄，找人費勁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也是自己，留不住的是她雲素蝶，好意思往别人身上怪罪。

“你這是什麼話，無論她如何，都是我的妹妹，自然是惦念的。”雲素蝶白了雲汀蝶一眼。瞎說什麼大實話，同樣是妹妹，自然是要那個聽話懂禮的，不然像你一樣和我嗆聲嗎？不過就是自持長姐罷了。“你别費心思了，芷蝶情根深種，拆不散的。”雲汀蝶看着低頭沉思的雲素蝶，起身，“我言盡于此，你自己願意去碰釘子就去吧。”

......

雲素蝶自然是碰了不少軟釘子的，她一向不信汀蝶的話，自己親自去當然會吃下芷蝶的拒絕。手上翻着查出來的方疏天最近的動線也提不起什麼興緻，雲素蝶的目光停在梅花巷這三個字上。一直站在她身旁的侍女看她的手指無意識的點着那三個字，想了想才開口：“這個地方就是之前影衛去的那個宅子，基本可以确定小姐你在街上遇到的就是他。小姐吩咐過後特意派人又去了一趟，現在已經沒人住，盯了幾天發現隻有灑掃的人時不時去，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抓住細問。”

“臨時落腳嗎......”雲素蝶疑惑地看向侍女，方疏天在城外有軍營，沒必要在城裡臨時落腳啊。“那個宅子地契是賣出去了的，本是租的，換了人住之後就買下來了。”侍女答的肯定，轉而想了想，“可能是作為城裡的一個據點也說不準呢。”

“沒人住就不管。”雲素蝶繼續往下看，“他最近都沒再出現過嗎？”“軍營守備森嚴，咱們的人不敢靠太近，隻遠遠盯了幾天，沒見人出來。”侍女答話。“他在幹嘛呢，練兵對付我嗎？”雲素蝶又是一臉少女懷春的憂愁，看的周圍的侍女暗暗心驚，垂下眼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