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說……”降谷零閉上眼，忍了一路終于忍無可忍道：“松田卷毛你收斂一點可以嗎？小心我揍你啊！”

降谷零炸毛讓松田陣平笑的更歡了，他的視線一直在金發男生的腦袋和身後來回切換，看熱鬧不嫌事大幾個字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你不是九尾狐嗎？為什麼不把幾條尾巴都放出來？隻放一條多沒意思。”

降谷零白了他一眼，“當然是因為要低調啊！”

今早從降谷宅出發前，降谷零調整了自身力量的輸出比例，讓自己短暫的在人和妖怪的平衡天平上更接近妖怪。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修行下來掌握的技能之一。

更接近妖怪的他普通人類是察覺不到他的存在的，這也是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被那名警察先生攔住的原因。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能更方便的參與進雙葉祭。

降谷零是一個半妖，同時也是一名陰陽師，還帶着一個介于妖怪和靈之間的式神，這樣的組合放在妖怪堆裡簡直就是一個瓦數極高的燈泡——顯眼的不行。

低調是為了安全，也是為了利益最大化，能在不會發生沖突，不會受傷的前提下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是最理想的。

唯一的問題是，更趨近于妖怪的他很多變化會直觀的反應在外表上，例如現在。

降谷零會變成半妖是因為當年車禍後遇到的一隻瀕死的九尾妖狐，狐妖的血伴随着力量幾乎浸透了他，讓他身體的一部分産生了異變，無限趨近于九尾狐。

所以此刻，混血男生金色的發頂上豎着兩隻尖尖的獸耳，和頭發同一個顔色的細軟短毛附在兩隻上，耳内的淺粉色清晰可見，風吹過帶過一些黑灰和樹葉，兩隻獸耳敏感的動了動。

為了配合身份，降谷零換下了平時穿的休閑服飾，穿了件浴衣，外面披了件羽織。妖化最大程度的提高了身體素質，所以他也不覺得冷。

他的身後，從羽織下擺露出來的金色的毛茸茸的尾巴一直在輕微的擺動。松田陣平就是看着它們才忍不住發笑。

獸性的妖怪基本都是從普通的動物異化修行而來，所以都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原本的生活習性。

這一路上降谷零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忍不住擡手用手掌撓頭頂的耳朵，遇到一點風吹草動就忍不住去探查，各種條件反射讓許久沒有調整比例的降谷零手忙腳亂。也讓松田陣平幸災樂禍的笑的開心極了。

“我就該想辦法給你也弄對耳朵。”降谷零陰測測的盯着面前的黑發青年，一句話說的像是從牙縫裡咬碎了擠出來的一樣。

松田陣平作為他的式神，自然随着他的變化而變化，他身上屬于靈的氣息變淡了很多，隻要不仔細湊近觀察，他們兩人現在在路人妖怪眼裡就是兩隻普通同類而已。

“獸耳和尾巴這種還是和身為明星店員的你最配，來來來，看這裡笑一個！”松田陣平一邊回嘴一邊趁他不備，掏出手機對着他就是咔嚓一張照片。

“混蛋松田！”降谷零氣急敗壞的撲了上去，捏住松田的臉就是一扯。“給我把照片删掉！”

“幹嘛删？反正沒人能看得見。”松田一個矮身躲過，被降谷一把抓住外套猛扯不受控制的往後退。

妖怪還有鬼怪其實是可以被人類的攝影設備記錄的，隻不過人類無法從上面看到它們的存在。所以從前曆史上那些傳言的靈異照片什麼的，可想而知也有可能不完全都是胡編亂造。

降谷零被他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了，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是腦子抽了，但是看着松田陣平臉上欠揍的表情還是沒有克制住，兩個人直接打了起來。

附近路過的妖怪們對這兩個同類的互毆行為見怪不怪，都離得遠遠的不想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