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笑得更歡了。許嘉樹能感覺他的胸膛傳來極具穿透力的胸腔共鳴,如此輕微的波動足夠搞得他兵荒馬亂了,他擡手拍了下江遇的背,想用警告的語氣,結果自己也沒忍住笑出聲:“别笑了。”
這時,江遇的手機響了,他松開許嘉樹掏出手機,上面顯示是他助理的電話,“喂?”
“江哥,下部戲快開始了,你快回片場吧。”
“好,我知道了。”江遇挂掉電話,轉頭對許嘉樹說:“我該回去拍戲了,你好好休息。”
“你下午的戲是什麼來着?”許嘉樹逐漸習慣面不改色東扯西扯:“重場戲我想去現場親自看看,有助于更好地入戲,順便學習一下。”
“去警局被審問,以及……強/奸/女警,後面還有段和一群女性……”江遇的臉色時青時白,搖頭捂臉有些難受,“隻是說一半我就要暈過去了。”
許嘉樹:“……”卧!槽!
去看吧,刺激太大,晚上睡不着;不去看吧,也睡不着。
做了番思想鬥争後,許嘉樹還是抱着力求做到完美的态度光明正大的和導演一起在顯示器後面,頭圍着一圈繃帶帶傷無償上班。
導演還誇他,然後花絮老師特意來拍。
許嘉樹微笑着配合,而後靈機一動。對哦,光靠站姐拍怎麼夠,官方花絮不是更有說服力嗎。
于是在正式開拍前的準備工作期間,許嘉樹悄咪咪找到角落裡調試相機的花絮老師。
花絮老師抽着煙,不明所以:“有事嗎?”
許嘉樹看了眼周圍,目光非常敏銳地鎖定周圍至少五個方向的攝像頭都在對着他拍,風險性太大,于是他掏出手機打字給花絮老師看。
【李老師,我想請你幫個忙。是這樣的,經紀人想利用這次機會讓我和江遇炒作,所以拜托你多拍點我們單獨在一起的視頻,cp向的那種。】
花絮老師吸了口煙,小指頭撓了撓頭皮,一臉疑惑,“許老師,我記得你和陳季舟是官配吧。”
許嘉樹繼續打字:【快解綁了。】
“真的假的?”花絮老師震驚,“我老婆還磕着呢。”
“随便磕,我不劇透。”許嘉樹笑不改色,含糊其辭,“論幕前幕後的真真假假誰說得準呢。”
“行,詳細情況呢,我跟你經紀人談。”
“不用,跟我談就好。”
花絮老師嗅到一股料味,“為什麼?”
“他最近很忙,這點小事我來就可以了。”許嘉樹一眼便看出他的心思,絲毫不懼,淡定的說:“反正一切費用都是公司報銷,誰請沒差。”
花絮老師爽快答應了,許嘉樹也沒打算找公司報銷,費用多少他打算晚上自己琢磨,反正隻是一個簡單的委托,怎麼也不會破費,對他來說還是賺了。
接下來他就聽到那邊準備開拍了,于是趕緊跟上去,導演已經開拍了,第一個場景就是江遇跟飾演女警的女演員在地下室關押審問。
許嘉樹專心站在幕後看着,飾演女警的演員來頭也不小,和陳季舟同期演員的金馬影後級女演員,演技非常驚豔,而且她在飙戲時,經常會臨場發揮,創造出不少登上熱搜的名場面,合作過的導演都很欣賞,但與此同時和她演對手戲的演員壓力會很大。
果然這次也不例外,這位金馬影後做出了劇本裡沒有的動作,她在江遇湊近了掐她脖子威脅的時候,突然張口咬住江遇的虎口,眼神發狠地瞪着他。
許嘉樹倒抽一口涼氣,緊鎖着眉看到顯示器上江遇被女演員瞬間咬破的皮膚滲出點點血液。
就當所有人屏息凝神看着時,江遇先是靜了一下,接着按住她的頭往後用力一撞,但隻是看着重,由于是被鎖鍊吊起來的所以并沒有磕到身後的牆。
江遇的眼神戲順着動作碾壓上去,突然把她的臉用力往旁邊一甩,然後不顧對方的掙紮剝開了她染了血色的警服,鏡頭與以往的男凝視角不同。
根據導演要求,攝像老師是以被害者視角拍攝的,基本看不到女演員暴露的身體,而是江遇皮下的“向南榮”在如狼似虎地啃噬敵人,和不沾染一絲情欲、如刀鋒般銳利而陰冷的黑眸。
在親到女演員嘴唇的時候,他也臨場改戲,不像原劇本那樣繼續實施強/奸,而是突然轉頭吐了口唾沫,一臉嫌惡,并按原劇本台詞辱罵。
“……”許嘉樹有點看不下去了。理智上說在演戲,但感情上他隻看到江遇在跟其他人……
他又開始擰巴。既覺得這種情形下的親密戲不應該有不合時宜的酸泡泡,又實在控制不住。
于是為了清醒點,他背過身躲開鏡頭,偷扇了自己兩巴掌,一臉頭疼地擰着眉頭揉捏太陽穴。
江遇拍完過來在他身前看顯示器,許嘉樹盯着他的側臉,眼神更複雜了,咬口腔内壁不說話。
但那一臉幽怨和無奈的表情,無需多想也能看出是在吃醋,就在這時,江遇似乎察覺到了許嘉樹的視線,回身緩緩直起腰,與許嘉樹的臉僅僅相差幾厘米,呼吸交錯之際兩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而且被剛收買的、敬業的花絮老師拍下來了,包括遠在天邊用高級設備千裡眼拍攝的站姐。
至于私拍,就直接現場被上傳到了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