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這邊聽着[肖邦的舞曲]和[無名]的話,腦中思緒飛轉,“若真如你們所調查的那樣,那這個案子就沒那麼簡單。”
[肖邦的舞曲]一臉好奇,“怎麼不簡單?”
秦朗微微側目,“你剛才說周岩,王引章都是老城區那邊的人,從小到大從未換過地址。”
[肖邦的舞曲]和[無名]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點頭,“這又說明什麼?”
秦朗:“說明他們的教育經曆一定有重合。”
聽了這話,[無名]趕緊掏出自己的小本本,“教育經曆……周岩上大學之前在13中,王引章在1中,重合的話……”
[無名]突然看見記載的小字,“周岩的姐姐曾經也是1中的學生,但是她比王引章大了好幾歲,王引章入學的時候她早就上大學了。”
秦朗眼色一厲,連忙追問,“周岩還有個姐姐?”至此秦朗才覺得奇怪,他好像從沒有見過死者周岩的家屬前來認屍,也沒聽警局裡有人提起過,是他剛好沒遇見?
[肖邦的舞曲]伸了個懶腰,“是啊,更有趣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秦朗眼神詢問,[肖邦的舞曲]一臉神秘,“周岩的姐姐也叫周顔,不過嘛是顔色的顔。”
秦朗眉間微皺,“一般父母很少給自己的孩子們取同音詞。”
[肖邦的舞曲]語氣抑揚頓挫,“除非~”
秦朗冷聲道:“除非有什麼特别的含義。”
[肖邦的舞曲]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無名]解釋,“因為死者周岩之前不叫周岩,他叫周潮,潮來潮去的潮。但是後來姐姐周顔死了,過了半年後他戶籍上的名字就改成了周岩,岩石的岩。”
秦朗摩擦着拇指,“他姐姐周顔是什麼時候死的,又是怎麼死的?”
[肖邦的舞曲]聳了聳肩,“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查案件卷宗還是你這個警察比較方便。”
秦朗覺得他說的話也有道理,随後他到一邊打了個電話。
[肖邦的舞曲]和[無名]兩人在一旁閑聊。
[肖邦的舞曲]掏出自己的身份卡看了一眼,問[無名],“你的能量值下降了嗎?”
[無名]也看了看自己的,搖了搖頭,“沒再掉了。”
[肖邦的舞曲]聞言看了下秦朗的背影,不由摸了摸下巴,呦呵榜一大哥遵紀守法的方法還真管用?
秦朗挂斷電話轉頭時就看見[肖邦的舞曲]愣愣的盯着他,“有什麼問題?”
[肖邦的舞曲]回神,飛快的搖頭,“沒有沒有。”
秦朗舉了下手機示意,“查到周顔案件曾經的負責人了,我要去和對方見面。你們呢?”
[肖邦的舞曲]趕緊起身表态,“我跟你去。”
[無名]也點頭,“我也去。”
秦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冷漠拒絕,“不行。”
[肖邦的舞曲]不服氣,“為什麼?”
秦朗拿起鑰匙在手裡轉了轉,就朝門外走去,“因為你們不是警察。”
[肖邦的舞曲]試圖掙紮一下,“我們可以算是你的線人,或者熱心群衆。”
秦朗示意他們出來,要準備鎖門了,“那兩位熱心群衆和線人,交給你們一個特别的任務。”
[肖邦的舞曲]和[無名]也走出門,“什麼特别任務?”
秦朗認真道:“王引章昨晚跳樓,危險期在24小時,如今還沒醒,我需要你們倆去醫院守着,看都有誰去找她。”
[肖邦的舞曲]兩眼放光,“無間道?零零七?這個我可以啊!”
[肖邦的舞曲]一把拍在了[無名]的背上,讓他面容都疼得扭曲了一下,“你放心,我們保證守的妥妥的,連隻蒼蠅都不會放過。”
秦朗看他這神态有些懷疑,但還是鼓勵道:“行,那你們盡力而為,我們就兵分兩路,争取早點破案。”說完秦朗就一頓,這話有些熟悉,我是不是說過?
[肖邦的舞曲]連帶着[無名]那一份一起保證,“我們辦事大佬你放心。”
說着[肖邦的舞曲]和[無名]就率先離開。
秦朗随後也按照約定去見了案件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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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那邊在快速趕破案進度,醫院那邊王引章還沒有脫離險境。
透過玻璃可以看見躺在床上帶着呼吸機的虛弱人影,病房外空無一人,并沒有家屬在等待。
哒哒哒,随着腳步聲傳來,有一個人出現在了病房外,來人帶了個鴨舌帽蓋住了眉眼,又帶了口罩遮住了臉,衣着很是寬松看不出身形。
看着仍未恢複意識的王引章,那人在口罩下的嘴角微微勾起,這都沒死,王引章,你來真是命大啊……
呼吸機發出有規律的滴—滴—滴的聲音,來人似乎覺得有些無趣,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身後病房裡傳來了滴滴滴的急促音,有醫生和護士連忙趕去救人,擦肩而過時,有消毒水味彌漫,那人眼色一沉,果然醫院這種地方,最令人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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