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對方怒目而視,隻聽他慢悠悠的開口,“高三B班,何必。”
秦朗:“……”
這名字,真的是認真的?
秦朗努力控制嘴角的笑意,卻實在是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了聲,“何必?誰給你取的這個名字,真的是何必呢?就不能取個寓意好點的名字?”
“何必何必,何必,你何必這樣呢?”
秦朗“何必”個不停,繞的周圍的人腦子都有點亂,他還不加掩飾的笑着,衆人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何必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你就是新轉來的那個轉校生?”
秦朗随意的點頭,“是我,怎麼了?”
何必低頭冷冷的看着秦朗,一字一句的開口,“那你是不知道我是誰嗎?”
秦朗頗為無辜的眨了眨眼,“你誰?”
不等何必開口,他旁邊的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秦朗,一副高傲的表情,“我們何必何會長你都不認識,你哪個山溝裡來的!”
聽了這話,何必心情瞬間變好,“還能是哪來的,肯定是和紀炎一個地方來的土包子呗。”
說着何必惡狠狠的看着紀炎,語氣惡劣,“怎麼?紀炎,你也開始找人抱團取暖了?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開我們?”
何必不屑的看了一眼秦朗,“紀炎你要搞清楚,誰是能給你提供庇護的人,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在這所玫瑰學園裡沒人敢動你。”
紀炎還是不發一言,秦朗啧啧兩聲,不爽的看着何必,“喂,你說你是會長,什麼會長,廁所會的會長?”
何必冷眼化作鋒利的刀劍刺向秦朗,“轉學生,别出來秀你的存在感,趁我還沒生氣之前,滾出去。”
聽了這話,秦朗嗤笑着站起了身,看着比自己低大半個頭的何必,秦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生氣?你生氣關我什麼事。”
“滾?你是指像你剛才那樣蠕動過來嗎?”
何必:“!”
“你真的很有勇氣,你不怕死嗎?”
秦朗一言難盡的看着何必,“拜托大哥,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爾等都是蝼蟻’的資本家的階級嘴臉,你沒事兒吧?”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腦子有病就去治好不好,别諱疾忌醫,小心拖的久了,最後就隻能被僵.屍吃掉啊。”
秦朗指指點點,“還有看看你這頭上的發膠,七八十歲的老大爺都不用了,你小小年紀抹這麼多,小心沒到中年就變成地中海啊。”
“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樣子,别天天一副天是老大你是老二的鼻孔朝天的表情,太像小醜,滑稽的要死。”
“也别學什麼恃強淩弱的手段,小心踢到鋼闆,崩斷你的腳趾頭。”
秦朗一副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神态,看的衆人一愣一愣的。
食堂裡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中,突然何必的小跟班中有人小聲嘀咕。
“為什麼腦子不治會被僵屍吃掉……”
“我也不懂,什麼叫地中海……”
“小醜又是什麼,醜角嗎?”
“為什麼老大要踢鐵闆……”
無聲的環境中,即便他們小聲嘀咕,秦朗還是能聽見。
這下換秦朗無語了,也讓他确定了一點,這個玫瑰學園的時間線也有問題,或者更準确來說,這個副本的時間也不是他所處的時代。
首先是紀炎對自動點餐機和送餐機器人很疑惑。
其次是何必這群人,連“僵屍吃掉腦子”“地中海”“小醜”這種惺忪平常的話都聽不懂。
所以秦朗确定,這個玫瑰學園的副本,也不是科技非常發達的現代時間。
不過……這所玫瑰學園自稱貴族學園,難不成真的有貴族?秦朗摸了摸下巴,眼中有些一言難盡。
又看了看何必那副尊容,秦朗有些欲言又止,該不會所謂的貴族都是何必這種樣子吧?
秦朗捏了捏眉心,覺得有些傷眼。
而他這一系列動作都讓何必覺得秦朗是在挑釁他。
尤其是秦朗剛才自說自話的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話,這更讓何必覺得被下了面子。
更别提這人居然敢和紀炎做同桌,還大言不慚的說他們是朋友。
想到這裡何必就生氣,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諷刺一笑,看着從開始就不發一言的紀炎,又看了看一臉無畏的秦朗,嘲諷出聲,“紀炎,你真不錯。時隔這麼久你又交到了……朋友?”
何必把聲音拖長,“你還記得你之前的好朋友嗎?在知道了那些事之後,你真的認為還有人會把你當朋友?”
他又看向秦朗,“秦朗是吧,你說你和紀炎是朋友,那你知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呢?”
秦朗挑了挑眉,“紀炎就是紀炎,什麼真面目假面目的,我不在乎。”
何必臉上存疑,笑聲裡滿滿的惡意,“看來你不知道,你的這位朋友……也就是紀炎……”
“他……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