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玄見此情景徹底繃不住了,也不裝什麼嚴肅臉了。早已笑開花了。開玩笑她現在可是關鍵之人,他們怎麼可能殺她啊。
這小丫頭想的也太多了吧,估計要是再晚些時候,連她是個什麼樣的死法都想好了吧。
于是他趕忙出言制止道:“哎,這兒沒人要殺你。哭什麼?我們隻是有些話要問你,不是來殺人滅口的。”
“此,此話當真?”
“呵。”
當鶴玄打算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等不及是鶴羽便出言打斷了他們,并且給了少婠一劑“安神湯藥”。
“我們的确不是來殺你的。但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得到這枚雲間令的?”
啊,雲間令?什麼雲間令,她手上拿着的不是自己自小戴着的玉墜嗎?又怎麼會是雲間令呢?她們搞錯了吧?
壯着膽子瞅了眼鶴羽手中的東西後,少婠卻感到十分的驚詫。他們管這玩意兒叫雲間令?沒搞錯吧。
這麼想也是這麼說的,不過這時候,驚訝的人卻又變成鶴羽二人了。
“什麼!你說你自小便佩戴着此物?此話當真?”
“對啊,我打小就帶着,都好多年了。所以你們一定是認錯了,這東西就是一普通的玉墜,怎可能是雲間令呢?”
少婠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證着,開玩笑,這玩意兒她帶了這麼多年,若真是雲間令的話她能不知道?别逗了。
然而下一刻,眼前二人的舉動卻叫她愣住了。
隻見少婠話音剛落的瞬間,鶴玄、鶴羽二人便齊刷刷的跪下了。口中還呼喚道:“生門鶴羽、殺門鶴玄見過少主!”
此言一出,少婠就更是驚呆了。什麼玩意兒?少主?誰,她嗎?
他們說她是少主?
“不不不不不!”
這廂少婠的腦子雖然還未完全轉過彎兒來,可嘴巴已經很實誠的給這倆人拒絕了。甚至她的手腕子都快搖出火星來了。
“你們肯定是找錯人了,我怎麼可能是你們的少主呢?還有這東西真不是雲間令。真正的雲間令在趙盟主手裡了,不在這兒,你們找錯了。”
然而任憑少婠怎麼解釋,眼前兩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的神情。不過當他們聽到趙政手中的那枚雲間令時,卻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聲。
“呵,他手裡的令牌是假的。是主人當年親手制作的赝品。真正的雲間令隻有我們幾個人見過。斷不可能認錯。”
“而你!”
下一瞬,鶴羽話鋒一轉,便将話頭又引到少婠身上來了。
“而你自幼帶着此物,不能有片刻分離,若非少主,又怎麼能說得過去呢?”
不是啊,她真的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少主啊!怎麼就跟這倆人講不清了呢?
眼瞅着面前這倆犟種在她面前十分笃定的喚她為少主,少婠忽然覺得自己頭都大。不要啊,這還不如是來殺她的呢。
不過遠處宋東西的一句呼喚聲卻誤打誤撞替她解了圍:“少婠!你在哪!少婠!”
“哎,我在這兒呢!”
聽着遠方傳來的聲音,少婠心中竊喜。總算能擺脫他們了!因而連忙擡高了音量回應着他的呼喊聲。
果不其然,待到宋東西找到此處來的時候,鶴玄、鶴羽二人早便沒了身影。少婠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也不知道打聲招呼,你知不知道咱們還沒脫離危險啊!若是你遇到什麼意外,該怎麼辦!”
嘶,可沒等少婠竊喜呢,宋東西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育便來的有些措不及防了。可是莫名其妙被人帶到這兒來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然而少婠确實有苦難言,畢竟總不能跟他說是生、殺二門的人給她薅到這兒來的,還說她是什麼勞什子的少主吧?
得,還是自己受着吧。
因此少婠忽然便擡起頭來,呲着大牙,朝他讨好的笑了起來。順便還湊了過去軟軟道:
“哎呀我知道錯了,你就别罵了呗,怪氣人的。”
……
“哎,你啊!”
最終,宋東西還是落敗了。
“餓了麼?”
“當然餓了!從掉下來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呢!可慘了!”
見他松口,少婠連忙便順着杆往上爬了。
“餓了就過來吃飯,剛才打了幾條魚,現下也該熟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少瞎跑。你不害怕我還擔心呢。”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咱們快去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然而一聽說有魚吃,少婠哪裡還顧得上他在說什麼呀。連忙催促着他要往回走。此舉又引來了宋東西的一聲長歎。
得,還是他将她看緊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