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完了，伏知時保持着那個姿勢回頭看她，對上視線的時候，兩個人沒來由地同時一怔。

呼吸交纏，喉嚨莫名開始癢，覺得渴，也覺得熱。

在他的視線往下移的同時，應悄也在看他，小朋友的唇色很粉……他吻過兩次，知道那裡有多軟。

伏知時覺得自己的呼吸頻率又亂了，他扣着她的後腦勺往自己頸窩埋，緩了一會兒才說：“留到下次，留到下次吧。”

呼吸逐漸趨于平穩，臉側被應悄的發絲印出淺淺的痕迹，他把手指埋進她的頭發，輕聲說：“幸福太多我會睡不着的。”

會一直想，一直回味。

然後就會無法自控地引發一些生理反應，還一直消不下去，他知道自己和正常男生不太一樣，他沒辦法碰自己，一碰就仿佛置身地獄，被他砸碎的不同牌子的手機墊在他腳下，那些目光如附骨之疽，涼得他害怕。

上周親了以後，他試圖直面那些欲望，手指握緊的時候渾身都在抖。

……還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然後他就坐在床上查手機查到後半夜：後天性陽痿怎麼治？硬度不夠有什麼辦法改善？柏拉圖戀愛可行嗎？

查着查着就破防了，他把手機一扔，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破防到天亮才睡着。

查百度的記憶再次浮現，伏知時松開應悄，佯裝随口一問：“你怎麼看待柏拉圖戀愛？”

應悄沒想那麼多：“挺好的，挺純粹。”

“你能接受？”

應悄看智障一樣看他：“别人純粹關我什麼事兒啊，我俗。”

“……”

應悄反應了兩秒：“你能接受啊？”

伏知時抓了抓頭發，“啊”了一聲才說：“我也俗，我俗不可耐。”

“……”

俗不可耐的伏知時開着王媽的三蹦子一路蹦到她家。

又一路蹦回别墅，洗完澡開始查購物軟件：一搽就能硬藥水。一搽持續硬藥水。

購物軟件蹦出來一個商品推送——

灰指甲，一搽靈，一搽硬。當天搽，當天靈。

下一個商品廣告語寫着：搽了滅鼠靈，老鼠硬邦邦。免費試用，無效包退。

伏知時：“……？”

他真的有很多問号。

第二天，應悄踩着點進班，班主任沒在，昨晚去和平路幹架的那幫人也沒在，她同桌也沒在。伏知時昨晚沒去切磋，隻可能是遲到。

-怎麼回事啊？早讀馬上結束了。

伏知時回得倒是挺快。

-洗香沒水了，耽誤了點時間，馬上到。

眼皮開始亂跳，應悄雖然看他回了不少次洗香，但每次收到這兩個字都有一種靈魂受到震撼的感覺。

有一次問他幹什麼呢，回：練了三小時舞，好累，指尖都滴汗，去洗香，等會說。

……洗香。

說不好靈魂為什麼震撼，反正每次他發這倆字，她就得震撼一會兒。

-你和别人也這麼發？

-什麼啊？

-洗香。

“對方正在輸入”反複出現兩三次才跳出一條消息。

-沒。

-？

-就，我覺得洗香挺有畫面感的，也很親密……别人說不出口，就說洗澡。

-………………你知道我每次看你說洗香我都得瞳孔地震嗎。

-知道啊，我故意的。

-…你小子，洗香了趕緊來。

伏知時踩着下課鈴響前進班，卓越他們也回來了。

應悄：“昨晚什麼情況？”

“沒幹起來。我們這邊三十多号人，二中那邊隻有十二三個，也不能仗着我們人多力量大就欺負那幫傻逼啊，文鬥來着。”

伏知時：“文鬥？什麼意思？”

“兩邊罵架吐口水呗，有個哥們嘴挺臭，二中那幫孫子拿他當前鋒，我們差點全軍覆沒，都避之不及。”

王翔現在想起來都直捂鼻：“真的太臭了，都給我臭迷瞪了，這輩子忘不了。”

應悄、伏知時：“……”

應悄想了想那個畫面。

有點像松蘭區公安局那回，二中三中因為在公安局沒辦法來武的，隻能互相吐口水。

文鬥。

她沒忍住笑出聲：“伏知時，還好你昨晚沒去，不然成洗臭了。”

伏知時拿眼神制止她，不想腦補那個畫面：“……你們真的神了，老班昨晚不是去逮你們了嗎？怎麼樣啊？”

“又沒打架，訓兩句就沒事了。”王翔從桌洞裡拿出報名表，“但昨晚兩邊放話三校聯辦賽場上見，靠實力說話。”

王翔揚了揚報名表，又說：“想幹死那幫孫子的過來排隊報名。”

一時間，王翔周圍擠得不行。

輪到王翔反選了，他現在挑剔得很：“鄒志高你跑步沒什麼優勢，跳遠？跳遠也不行，算了算了下次再給你展現的機會吧……你報什麼？三千米啊，三千米不行，三千米拼體能和耐力，你行嗎？後面的，柯女王你報什麼？來個接力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