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看這布。”
“新出爐的包子。”
“客官,進來坐坐!”
喧鬧的街市,即使京城也不例外。獨自漫步過街頭,看着這一片海晏河清,好一番太平盛世。
又一年了,一年前那一場腥風血雨已經一點兒痕迹都尋不到了。血玉教覆滅,連帶着昙族的曆史都一起被永遠塵封。反賊魏武峰一衆被斬,太子歸位,這近十年的亂世終于畫上了句号。
“诶,聽說了嗎?今晚海棠姑娘要跳舞呢。”
“真的?這回我可要早點去,上次人多的,連個影子都沒看着。”
“呵,海棠算什麼,再早幾年绯辭那一舞驚鴻,才叫真正的名動九霄呢。”
“可不是,绯辭一舞傾城名動四方。绯辭自居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诶?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當年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啊……你說的是那句吧!”
“可不是,绯辭一舞傾天下,折柳一曲動四方。可惜啊,這绯辭突然一夜之間失了蹤迹,那折柳的主人更是連名姓都沒留下。唉……”
“說起來?有人說,如今的右丞相卻是有幾分像绯辭的。”
“如今的右丞相是從前那位左丞相的女兒,不世出的才女,連聖上都破例讓她一個女子當上了百官之首了。绯辭?她再有名,也不過是個舞女罷了。兩人根本都不是一個路子的。”
“也是……”
路邊的小食攤邊,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随意地聊着,話題也是随意地切換着,這一會兒間,就又聊起了别的了。方才略略駐足的白衣罩紗女子,再次邁開了步子。一襲白衣,裙擺及地,頭上的鬥笠垂下輕紗,令人看不真切女子的相貌,左手的長劍也被白绫包着,認不出究竟是否是一把名劍。
“進京一次不容易,不來一趟清幽閣,那可就是和沒來過一樣了。”
“天下誰人不知,這京城第一酒樓的招牌。李财主,請。”
“聽說,這清幽閣還有些背景?”
“是有這麼一說,有人說這清幽閣是右丞相家的産業,誰知道呢,也就有人這麼一說,大家這麼一傳,到底真假,誰也說不定的。”
聞聲,白衣的女子再次停步,眼前正是一座三層酒樓,好不氣派。“清幽閣……”默默地吟出牌匾上的名字,輕輕一掃裙面,白衣女子走進了這酒樓。
“女俠這是要打尖?還是住店?”跑堂的小二熱情地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