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也下來了，他們都聽到胡浩陽在喊十九，三人跑過去，果然看到一個女子。

雲蝶：“她就是十九？”

“對，她不小心把她家小姐殺了。”胡浩陽介紹道。

十九立即給幾人跪下，雙膝壓在石頭生疼：“求求你們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吧！”

這可是個知道劇情的重要npc，蘇橘華冷硬直接地問道：“你怎麼把烏夢害死的？”

十九一聽整個人都冒出了冷汗，蘇橘華銳利的目光仿佛就能把她殺死，她雙手撐着地面低垂着頭，帶着幾分哭腔：“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公子饒命！”

十九被蘇橘華一吓害怕得發抖語無倫次。

蘇橘華握上匕首，想威脅十九讓她說，胡浩陽攔住他，低聲說道：“我換個方法問。”

蘇橘華隻好把匕首收回鞘内，站一旁冷冷盯着十九，他向來喜歡用粗暴直接的方法，這樣通關比較快，胡浩陽考慮得更多些，辦法也比較周全。

十九瑟瑟發抖地低着頭不敢看蘇橘華，對方十足像個殺手。

胡浩陽看向李晉涼背着的包袱：“我們帶了幹糧。”

李晉涼一下會意，他蹲十九旁邊，把包袱解開放在膝上：“十九，你餓不餓？吃點東西吧。”

他把油紙包裹的煎餅遞過去，十九聞到香味不由擡頭看向他：“我可以吃嗎？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李晉涼把煎餅塞到她手裡，雲蝶又拿了個包子塞到她另一隻手，她柔聲說道：“吃吧，多吃點。”

“謝謝公子和姑娘。”十九狼吞虎咽吃了起來，像個餓死鬼，吃幹糧容易渴，她便舀水潭裡的水喝。

等她吃得差不多，李晉涼便問道：“十九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殺你的。”

“那你們來幹什麼？這裡很危險。”十九嘴裡含着東西，困惑地看向他們，她是被追殺沒辦法才躲到這裡來。

“我們是來尋寶物的，聽說面具在洞裡。”胡浩陽随口編了個理由，其實他們是來找任務線索的，如果有重要道具來順路拿走。

“天權少爺就是來洞裡找面具就死了，你們可别再往裡走了。”十九好心提醒道。

“你能跟我們仔細說說嗎？”雲蝶趁機套話。“說說你和烏夢小姐的事，順便也說下天權公子。”

十九放松了警惕又吃了别人的東西，她這才說道：“那就從烏夢小姐和少爺把雙面娘娘的屍體帶回家的地方講起吧……”

……

十九的描述能接上烏夢的那張記錄，她這樣說道：

自從他們把屍體接回家後，一切都變得很怪。

那天晚上服侍小姐睡下後我回到自己的床鋪，我在她卧室的屏風外躺着，聽到烏夢小姐在說夢話，大概是念叨着娘娘，我沒在意很快便睡着了。

“十九！十九！你快過來！”

我被烏夢小姐的叫喊聲吵醒，她叫得很急，我拿了燭台就去找她，問她怎麼了，她說外面的家丁走來走去吵着她睡覺。

我豎耳傾聽，什麼都沒聽到，現在是冬天，外面除了刮風聲什麼也沒有。

烏夢小姐穿上衣服就跑出去看。

“小姐……”我喊着，急匆匆跟在她身後，我不明白她到底聽到了什麼，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心裡焦躁不安。

烏夢小姐氣急敗壞地打開門，迎面吹進來寒冷的夜風，冷得我直打顫，我擔憂地看向門外。

院子裡挂着幾隻紅燈籠，地上鋪着薄薄一層積雪，寒風吹過來的時候燈籠不停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