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家丁和護院一個都不見了,這些人是不是偷懶?一般有好幾個人守在烏夢小姐房前,怎麼會大家都不在?
“小姐,什麼都沒有啊,怪冷的,要不要把門關上?”我把手搭在門框上,生怕小姐凍壞了,她不理我,眼睛直勾勾看着院子裡。
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我剛要把門關起來,烏夢小姐一把推開我跨出門檻,癡迷地盯着某個方向低喃着娘娘來看她了,顯靈了!
我吓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娘娘在呼喚我!”烏夢小姐臉上笑露出容,她的舉止很奇怪,說着就跑出去在院子裡翩翩起舞。
她一邊跳一邊笑,院子裡隻有她的聲音,她伸出一隻手不停轉圈,好似有人在拉着她的手。
我大驚失色,連忙過去阻止她:“小姐别跳了,你可别吓我。”
“呵呵呵呵呵——”烏夢小姐不停笑着,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院子裡格外詭異,我拉不住她,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引着她。
“小姐!小姐!”
“呵呵呵呵!”
她的笑聲和我驚慌失措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我隻能不停拉扯着她,一邊喊着有沒有人幫幫我,沒有人回答我。
我被她甩在地上,我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我還躺在我的床鋪上,有個人在晃我:“十九醒醒,天亮了。”
我睜着眼,現在是白天,轉頭看到烏夢小姐在晃我,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夢?
“小姐,我做了個夢。”我猛地坐了起來。
“什麼夢?”烏夢小姐歪着頭一臉好奇。
我把昨晚的事說了,烏夢小姐神秘兮兮地笑:“那可不是夢,娘娘昨晚來看我了,她說我是她座下的童女。”
我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問:“童女?那,那是什麼?”
雙面娘娘有兩張臉,有一張是戴面具的,另一張長得像正常人一樣,但是很醜,像個醜陋的老婦人,花白的頭發長到膝蓋,脊椎彎曲,四肢皮包骨,總之挺吓人的。
“童女就是她座下的弟子。”烏夢小姐湊到我耳邊得意洋洋。“娘娘說等她複活過來,她就帶我去修行。”
烏夢小姐像是中邪了,她整個都變得古怪,還到處跟别人說她是娘娘的童女,大家都以為她瘋了。
她這段時間除了瘋言瘋語以外倒還好,直到春節那天。
莊子裡非常熱鬧,到處是紅燈籠和紅窗花,烏夢小姐拉着我去一個僻靜角落,她說:“娘娘告訴我能讓她複活的辦法。”
“死人怎麼能複活?”我又驚又疑。
“娘娘說我可以幫她,你想,隻要娘娘複活了,那些魔物自然都會消失,這對大家都好。”她不停誘勸我。
我一想也覺得不錯,就說:“怎麼做?”
“把娘娘後面那張臉割下來縫到一個活人身上,再給他戴上原來的金面具,娘娘就會在那個人身上複活。”
“要男人還是女人?而且原本的金面具已經不知所蹤。”我聽到這麼殘忍還是害怕。
“她沒說男女,應該都可以吧,聽說面具在山洞裡,我讓我哥去找了。”烏夢小姐拉着我去放屍體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