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很冷吧?”他一邊把書合上一邊樂呵呵的朝我笑,“怎麼沒去霍格莫德?”
我握着杯壁的手緊了緊,苦笑了一聲,“教授……我……”
“哦——你在擔心那件事?”鄧布利多立刻看清了我的窘迫,擡步走向我。
他的手心幹燥溫和,帶着厚厚的繭,附上我的頭頂時意外的讓我安心下來。
“你告訴了他們你在追随伏地魔嗎?”
我心驚于他的直呼其名,鄧布利多卻隻是好笑的拍了拍我的腦袋。
“這沒什麼,身為他的教授,他還不至于因為我喊了他一聲就沖過來殺了我。”他朝我努了努嘴,“快喝吧,一會涼了,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熱可可。”
我聽話的抿了一口溫熱的可可,“除了諾麗,我還沒和任何人說——您早知道我要來?”
“不是我,是福克斯。”鄧布利多将福克斯從我的肩上拂開,“你身上的味道他很熟悉——沒人能忘記那麼無畏的味道。”
我意識到這是一句誇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鄧布利多招呼我坐了下來,詢問我找他的目的。
“我——我想知道我這樣做是否正确。”我将可可放在一邊。
“客觀來說,你這個做法很正确。”鄧布利多往嘴裡塞了顆看起來黏牙死了的糖果,“但是我并不贊賞——”
我歪了歪頭表示不解。
“太明智了。”鄧布利多說完摸了摸腮幫,“梅林,這顆糖太甜了……”
“那難道我應該糊塗些嗎?”我有些激動,“難道我就該繼續裝着自己是一個正常學生?我做不到先生……我做不到……”
淚水措不及防的湧出來,我擡手想要抹去,卻被鄧布利多握住了左手。
他輕輕撩起了我的袖子。
“不——”我幾乎尖叫起來,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但是很可惜,我的反抗沒有成功。
鄧布利多那樣輕而易舉的揭開了我掩藏完好的傷口,揭開了我外表下那顆醜陋的心靈。
“奧拉——我親愛的孩子——”鄧布利多似乎是歎了口氣,“你在把這個标記看做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在把它的含義安置在自己身上。”
“難道不是嗎?”我絕望的對上他一如往常蔚藍的眼。
它就這樣印刻在我的左手——那樣醒目、深刻,幾乎要穿透我的靈魂——
“當然不是!”鄧布利多看起來有些苦惱,他的聲音帶了些急切,“這隻是一個标記罷了!它可以屬于伏地魔!但是此刻它出現在你的手腕上,那麼它就是屬于你的!”
“屬于……我的……”我怔愣地看着他,“可是……”
“奧拉。”鄧布利多恢複了溫柔的語氣,他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也許在他看來我确實是,“它不應該成為你的恥辱,也不應該成為你的驕傲——它屬于你,它該成為你的武器。”
“成為你反抗伏地魔的,最有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