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希蘭又一次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她有些不能理解半身是什麼意思。
“你先去把颠火給幹掉,我要想一想。”
“你沒事吧……”
黃金樹的治愈賜福亮起,勉強使得傷口愈合。
桑狄威爾看上去還在為自己的後頸毛傷心。
等希蘭一走,桑狄威爾就轉向了阿托利斯,“基于自己的律法誕生的半身……”他雖然也聽不太懂,但關鍵詞抓住了。
還能賜福,厲害啊要獨自成神了啊……
阿托利斯用劍支撐着走進了王座廳,癫火之王倒在鐵王座前,他已經死了,但身上的火焰依舊燃燒着。
“阿托利斯。”他發出微弱的聲音,不清楚是癫火王還是伊裡斯王。
“救我。”似乎是伊裡斯王。
沉迷火焰而喪失了人性,最後被癫火趁虛而入……
伊裡斯王對他伸出手,他的整張臉都被燒沒了,隻剩空洞焦黑的頭骨。
“合上雙眼吧,伊裡斯王,願你在甯靜中尋回你的人性。”阿托利斯把手覆在眼睛上,黃金律法的光刺痛黑暗的眼窩,伊裡斯嘶吼着阿托利斯的名字,最終歸于甯靜。
阿托利斯把自己的紫袍蓋在他的身上,把人抱起來,走向了貝勒大聖堂,把他交給了靜默姐妹。
“殿下……我們該做什麼?”都城守備隊的總司令萊克爵士也不知道自己的命令有沒有下對。
黃金王子在手中聚集黃金的恩賜,随後将光點放飛到空中,一顆小黃金樹出現在大聖堂的廣場上,金亮的光照亮了黑暗的白晝。
“把死人搬到龍穴,幸存者和受傷的人帶過來,注意維持秩序。别擔心,你做的很好。”
被傳染的人其實比他們想像的都要少,隻要心中有念想的人,便不容易被隔空傳染。隻有迷茫又毫無希望的人會輕易地被火焰的陰影遮蔽。
都城守備隊的行動也很迅速,雖然對付颠火他們毫無經驗,但疏散民衆果斷而訓練有素。
……黃金的長劍刺穿了最後一名颠火病人的頭顱,火焰也很快被暴雨熄滅,待到最後的火苗消失,太陽也不再被遮蔽。
“都城守備隊……”阿托利斯還未下令,他們就已經分組去救助幸存者了。
聽聞消息的黃金團也趕了回來,來不及歇息加入了搜救的行列。
白袍的禦林鐵衛們也灰頭土臉陸續過來見阿托利斯。
阿托利斯的傷口還未完全痊愈,咬着牙安撫民衆,維持秩序。
“那個很厲害的瞎子呢?”
“不在。”
“在!”
阿托利斯捂着自己的右眼,[閉嘴!]他一說話阿托利斯就偏頭痛。
“你還好嗎?”看着阿托利斯緊握着劍柄又微微駝背的樣子,像是受了傷在強撐。
“去把雷加和王後他們接回來吧。”阿托利斯說。
“你能告訴我們那瘋魔病到底是什麼嗎?”
希蘭過來,悄悄把他的披風蓋在阿托利斯身上,這樣看上去就不太駝背了。
“颠火,詳細的之後再說,雷加聽說過的。”
禦林鐵衛們前腳剛走,瓦裡斯後腳便過來,“請阿托利斯殿下登上鐵王座處理急情。”
阿托利斯盯着他,金色的眼睛更具神性和壓迫力,“給你一次機會,再組織一下語言。”
瓦裡斯隻為了人民着想,讓阿托利斯坐鐵王座,抵得上十個雷加,但奈何,阿托利斯死活不願意。
“請殿下代為處理急情,暫坐鐵王座。”瓦裡斯低下頭認錯。
重獲賜福的褪色者們也聚集到阿托利斯身邊,“我們的事情可以等一等。先處理他們的事情。”
阿托利斯重回王座廳,派席爾大學士可能是怕自己不做事情被撤職,指揮着仆人們清掃。
“先出去吧。”
阿托利斯在希蘭與褪色者的注目下登上了鐵王座。
一點都不舒服,比黃金樹下的硬木椅子還要難受。
關鍵是,他現在還是重傷員。
伊耿肯定沒有考慮過這種緊急情況。
“桑狄,救命。”阿托利斯悄悄向他的狼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