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啊!鐘大師!”
方才還叫嚣的劫匪被符箓攻擊到,下一秒就翻滾倒地,像是觸電了似的渾身抽搐起來,他張開嘴想要大聲哀嚎卻發現自己無法發出聲音,這才深知自己輕敵的劫匪眼看着幾個小崽子圍攏過來,他眼神一狠,手中的刀子竟然抹向自己的脖子!
就,就這麼死了?墨子顯冷着臉過去查看,鐘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一時間無法消化,瞪大了眼睛看着劫匪的屍體,臉色看上去有些慘白。
秦宴歎了口氣将手遮擋在小家夥的眼眸前,“别看了。”
不等幾人想好處理屍體的辦法,房門再次被扣響,這下漲了記性的墨子顯裝作輕松的樣子問道:“誰啊?”
門外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子顯,快給你松爺爺開門。”
墨子顯聞言松了口氣,臉上表情立刻轉化為高興,他踢了踢礙事的劫匪,這才快步過去開門,“松爺爺您來了,六叔您也來了?”
墨家此行來了兩位長者,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渾身腱子肉,身後背着一把重重的寬劍,看來是煉體的劍術士,而略顯清瘦的長者看起來年齡要更大一些,他穿着材料名貴的特質術士袍,面容沉靜雙目炯炯有神,頗有仙風道骨的風範。
兩人早在靠近這個包廂時就察覺到血腥味,此時進門看到這房間的地上竟然躺着一個死人,并未露出什麼誇張的表情來,墨子顯立刻将他們方才的遭遇如數禀告,“松爺爺,六叔,這屍體……”
“這家酒樓想必是逐日會的地盤!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墨六叔說完,就見墨松長老指間燃起符箓,而後屍體就化為了一灘血水很快蒸發的毫無蹤迹。
沒有再耽擱,一行人快速離去,似乎曉得幾個少年人有了靠山,并未有人出來阻攔,鐘禮有些興奮地扯了扯秦宴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正意義上的符咒術士!而且剛才墨松使的符箓他也沒見過!
秦宴小聲與他耳語道:“那符箓簡單至極,你日後會比墨松厲害很多。”
既然鳳主都這麼說,鐘禮的情緒便回落下來,畢竟他現在的符箓都是鳳主大人教的,說得更明白一些,就是鐘禮先自己看符箓冊子,能學會的就自己練,實在不明白的就讓鳳主學會了再教給他。這話若是真說出去,怕不是要叫颠覆整個世界對符咒師門檻的看法。
墨家兩位長輩帶着少年們直接帶少年們去了墨家的店鋪,一家可以出售成品劍和定制劍的鋪子,當然其他的武器也有不少。
貴賓室内,店家恭恭敬敬倒好茶水而後退下,墨六叔喝了口茶才道:“這裡布置了隔音的符陣,幾位小友可以暢所欲言了。”
秦宴懶得和這些人啰嗦,而鐘淼淼則十分緊張,自然地将目光投向了現場看起來最為年幼的弟弟鐘禮。
沒想到這三人的主心骨竟然是這個小娃娃?墨松長老眸中閃過一絲贊賞,他看人很準,此子眉目周正坦蕩,那雙眼睛更是幹淨清亮,而且是個十分有主意的。
鐘禮起身朝着墨松和墨六叔行了一禮,鐘淼淼也跟着起身行禮,鐘禮落落大方道:“墨家爺爺墨六叔日安,我叫鐘禮,這位是我的姐姐鐘淼淼。這位是我兄長秦宴,勞煩兩位親自走這一趟,其實是我想與墨家合作。”
與墨家談合作的經過可謂是順暢至極,墨松直接就能夠代表整個墨家,給出的誠意十分到位,等離開墨家符咒店鋪時,一朝翻身成為有錢人的鐘禮走起路來都越發輕快了。
手頭有了錢,底氣也跟着足了起來,遇到些新奇的鋪子就停下來逛逛,反正距離拍賣會開場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幾人駐足在一家成衣店外,鐘禮興緻盎然道:“姐姐,給你買身新衣服吧?我看這家店就好的很。”
鐘淼淼連忙擺手,“買什麼新衣服,我的衣服都夠穿了。”
正推辭間,忽然聽見一聲冷笑,“落日城怎麼還接納讨飯的啊?一些窮酸貨色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好意思往裡闖?”
這話說的未免太過歹毒了些,鐘淼淼的暴脾氣又控制不住了,手已經搭在劍柄上作勢要動武,“喂!說誰呢你?”
“說的就是你!你是哪裡來的黃毛丫頭,膽敢對我們聖女如此不敬?”
聖女?什麼東西?鐘禮眼睛亮亮的,扯了扯秦宴的衣袖子,“哥哥,你說這落日城怎麼這麼有意思,又是逐日會又是聖女的,這是在玩什麼裝扮遊戲嗎?”
秦宴輕輕咧咧嘴角,不冷不淡道:“我看你玩的挺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