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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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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應麟追上來,白相眸光一沉,揮袖将身後一名玄龜族人推向應麟,而後迅速飛往遠處。

“族長!”

那玄龜族人面色驚恐,然而應麟意不在他,一腳将人踹開,正要再追,白相已停在遠處。

謝魇納悶道:“跑着跑着又不跑了,他在幹嘛?”

鐘離淨搖頭。

隻見白相忽而劃破手心,擠出血水,雙手掐訣,周身驟然凝聚起濃濃的煞氣,就地成陣。

“原本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将自己多年心血拱手養人,但這次,我确實是小看你們了。”

應麟警惕地停在不遠,“白相,今日我以代理海皇的身份處置你,還速速不束手就擒!”

白相嗤笑一聲,飛快掐訣,一滴血珠煞氣萦繞,緩緩浮于上空,他口中也喃喃着什麼。

“聖主!我願獻出您要的一切,隻要您助我脫身!”

“聖主?”

謝魇耳力好,聽見了這兩個字,總感覺有些耳熟。

鐘離淨沒回應,專注地看着白相的一舉一動,便見在他念咒結印之後,那滴血珠周遭掀起更為濃烈的煞氣和血氣,突然閃爍起一點金光,而在這時,不遠處的白赑眼底也亮起金紅光芒,指尖微微動了動。

鐘離淨忽然意識到什麼,急斥道:“應麟,快撤!”

應麟不明所以,愣在原地。

忽地,原地掀起一陣強烈的陰風,煞氣爬上白赑周身,讓他身上的符文再現黑紅血光。

白赑擡起頭來,露出一雙金紅色的眼睛,不再呼喚着鐘離淨的舊名,眼底宛如有了神智一般,青黑色毫無血色的面容上,嘴角無聲勾起,露出一個極詭異陰森的笑容,握緊鎮海槍,身影忽然在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瞬,白發黑衣的身影出現在應麟背後,重燃的星圖光輝十分明亮,将他的影子映在應麟身上,應麟心下一驚,卻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鎮海槍一槍狠狠打在背後,吐出一口血,被擊飛出數十丈外。

雪凰驚呼一聲,匆忙趕過去。

但白赑就在更近的位置,誰靠近,他便朝誰動手,鐘離淨面色一緊,急忙喊人:“鏡靈!”

鏡靈應聲飛出去,正好攔在鎮海槍下,讓雪凰逃過一劫,雪凰道了謝,趕往應麟那邊。

鐘離淨握起甯息笛,使其化出劍身,俨然是要動手,謝魇拉住他問:“白赑怎麼回事?”

鐘離淨看向白赑,神情笃定。

“他不是白赑。”

謝魇一愣,“那他是誰?”

“白相和白赑父子之間是有血脈聯系的,而白相将白赑煉成傀儡,傀儡于主人之間本該是有牽引的,但眼下的這個白赑沒有……”鐘離淨遲疑了下,“恐怕,這是白相方才求來的什麼人,此刻在附身白赑。”

“難怪他突然就不受祈福影響了。”謝魇松開鐘離淨,召出玄金長劍道:“不要太拼命。”

說完,他先一步趕過去,與‘白赑’纏鬥起來,好讓鏡靈能喘一口氣,鐘離淨臉上有過一瞬怔愣,而後抿了抿唇,握着紫玉劍追上。

鎮海槍本就是極鋒利的法器,落到白赑手裡,被煞氣侵蝕,更是殺氣洶湧,初時對上,謝魇便感覺與先前打鬥時截然不同的強硬力量,尤其是看到‘白赑’眼裡的金紅光芒時,竟無端端感受到幾分神性。

慈悲、寬容,讓人心神恍惚。

謝魇不覺愣神,在紫玉劍擦着鎮海槍而來時才回神,看着與他并肩的鐘離淨,謝魇擰眉正色,握緊玄金長劍,雙劍刺向‘白赑’。

鎮海槍帶着強橫之力橫遭而來,将雙劍擊退,但在鐘離淨再舉劍襲來時,他忽然笑了。

“神器?”

白赑早已是傀儡之身,在此人附身之下,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流利許多,且透出笑意。

鐘離淨道:“你是誰,為何要插手我海國的私事!”

‘白赑’輕笑一聲,“吾的信徒在此懇求吾降臨,吾自然該滿足信徒的願望,不論在何處。”

他嘴上笑着說話,手下卻沒停,一杆神器鎮海槍在他手中,比在白赑手中要強悍百倍。

謝魇橫插進來,隔開‘白赑’與鐘離淨,長劍直指對方心口,“白相能許給你的,海國真正的主人未必不能,何必非要插手海國之事?”

‘白赑’從容退開,笑道:“閣下不也是海國外的來客嗎?那枚螣蛇遺骨,用得可還順手?”

他居然知道螣蛇遺骨!

謝魇下意識擡頭看向辨真尺,結界重啟後,辨真尺還未收回,螣蛇遺骨也還在支撐法陣。

謝魇不敢走神,持劍再迎上,玄金長劍劍鋒擦過鎮海槍,火星在海水中亮起而後湮滅。

“你到底想要什麼?”

“吾想要的?”

‘白赑’低笑一聲,“白相曾許吾三件神器,但吾以為,不夠,如今,吾要的,還有一物。”

鐘離淨停頓下來,“何物?”

‘白赑’笑着看向遠處,“你們用以替代鎮海槍之物。”

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可見此人恐怕一直在窺視海國!

鐘離淨神色大變,急忙轉身,便見鏡靈身後一隻金色大手從天而降,似要将他抓起來。

“鏡靈,小心背後!”

鏡靈本不擅戰鬥,方才糾纏了‘白赑’須臾,已然是他的極限,聞聲擡頭望去,素來無悲無喜的眼眸倒映金色大手,倏然睜大。

恰好在這隻大手觸碰到他之際,一柄紫玉長劍如流星般自遠處飛來,裹挾神力穿透大手。

正與謝魇鏖戰的‘白赑’悶哼一聲,随後發出一陣低笑,揮開玄金長劍,用力握緊雙拳。

金光自他身上亮起,而後化為一座巨大的金身法相,三頭六臂,青面獠牙,赫然很眼熟。

謝魇驚道:“是你!雲國國師淨塵背後那位聖主!”

鐘離淨神色凝重起來。

‘白赑’轉動着這具身體僵硬的脖子,眸光透出幾分神性,笑容卻極為邪性,“不錯。淨塵本也是吾的信徒,也是吾觀察人世的眼睛,衆信徒中唯他對吾最為虔誠,可惜,吾的這雙眼睛最終還是被你們剜了去。”

鐘離淨道:“竟然是你,可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白赑’一雙金紅血瞳中笑意陰森,“禮物?是将淨塵的元神擊碎嗎?你确實夠狠辣。”

鐘離淨冷哼一聲,“因為這個,你便找來海國?”

“非也。”

‘白赑’輕笑道:“吾上次來海國,已是許多年前,這世間有許多吾的眼睛,白相是其一。”

白相獻祭了心血,才讓這位聖主降臨海國,聞言,他扶着心口起身,冷笑着看向鐘離淨。

“百餘年前,也是我請聖主降臨,不止如此,還有二十多年前,第一次,我求聖主幫我除掉海神族,第二次,聖主助我除掉海扶搖。”白相說着揚聲大笑,“聖主幫我良多,若能奪過海國,我玄龜一族必傾海域全力供奉聖主,才能感激聖主的恩情。”

聞言,鐘離淨面色冷下來。

‘白赑’悠悠笑道:“百餘年前?吾記得,是一個叫白玉笙的人為了他的妻子壞了你的好事,上回的海國大祭司海扶搖也叫吾印象深刻。能在短短百年間見識到這樣兩位令人歎服的人物,吾也不算白來海國。”

“什麼海國大祭司?”

一道聲音突兀地插進來。

原來是應麟回來了,雪凰正扶着他,二人都很震驚。

鐘離淨問:“傷勢如何?”

應麟搖頭,轉頭盯向‘白赑’和白相,眼神猶如狼崽子一般,“你們剛才說,大祭司海扶搖?”

白相嗤笑一聲,看向鐘離淨時,露出惡意的笑容。

“是了,白玉笙。那一次,我本是機關算盡,破壞海國結界,要讓海神族全族獻祭,那些海神族人也上當了,可惜,前代海皇海酌華帶回來一個精通法陣的人族,一路送她到了禁地領悟海神族秘法八荒錄,而後又親手重鑄海國結界,隻可惜,根本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海酌華急功近利生出心魔,自刎前都還以為他還活着,隻是大難臨頭臨陣脫逃,恨他入骨。”

他說着笑歎一聲,看向上空的星圖,“這種多餘的陣法,隻有白玉笙這個人族會布置。想來他死于我手,身殉海國後,元神是融入了這法陣當中吧,說不定海皇宮上空最亮的那顆星就是他的殘魂所化吧。”

他偏頭看向鐘離淨,眼裡是滿滿的嘲諷與挑釁。

“如此說來,九殿下也算是父親護佑長大的呢。”

雪凰向來心思細膩,聞言當即斥道:“住口!”

應麟難掩擔憂地看着鐘離淨,謝魇也在看着他,他倒是沒有太大反應,隻問:“海扶搖呢?”

白相笑得極得意,“海扶搖啊……他是海國唯一猜出當年真相的人。可他知道的太多了。”

‘白赑’亦笑歎道:“千百年前,海扶搖是吾見過唯一将八荒錄修煉到極緻,甚至悟到時空秘法的蛟龍血脈,吾也曾給過他機會,讓他作出選擇,但最終,他依舊選擇了走上絕路。吾還記得,他曾說過,他從不信天命,但他相信總有人會代他破局。”

饒是白相,說來也是佩服,“大祭司甯肯獻祭自身,也絕不退步,實在是叫人意想不到。”

應麟捏緊拳頭,眼睛發紅,“所以根本不是什麼外敵入侵,是你,一次次勾結外人,先是害得海神族幾乎滅族,又逼死了師父……”

白相不以為然,“大祭司是個好人,可惜他太過迂腐,海國永守海底,早晚會被海妖吞噬,我也不過是為了海國的将來着想。”

雪凰冷笑道:“你也不必再裝,這樣僞善的話,你說得出來,我聽的時候都惡心得想吐。”

白相沒有再笑,看着鐘離淨的眼神依舊十分怨毒。

“白玉笙和海酌華相繼死後,海神族幾乎滅族,我原本顧念舊情,也不願再動手,若非白玉淨殺了我兒白赑,我也不會殺海扶搖。”

應麟緊攥着的拳頭松開了,勾起自嘲一笑,反問白相:“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蠢,這麼明顯的挑撥我們都看不出來?先是告訴老九他爹和我師父的死,想要亂我們的心,又挑撥離間,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鐘離淨緩緩眨眼,朝他看去。

謝魇彎唇一笑,直接揭穿白相,“百餘年前,你曾讓海神族險些滅族,是你不仁不義,而阿離殺你兒子白赑,是因你兒子挑釁在先,辱他身邊侍女,照你的說法,你害了白玉笙,阿離殺你兒子,他雖不知白玉笙的死因,又何嘗不是一種因果報應呢?”

雪凰反應過來也嘲諷道:“不錯,白相,百餘年前你害我族幾乎滅族的債,今日也該還了。”

‘白赑’輕笑一聲,“看來你這手段今日不大管用。”

白相臉色變了變,轉身恭敬地對‘白赑’說:“若能鏟除這些人,聖主要的,我全都給。”

‘白赑’擡手舒展僵硬的五指,封印傀儡的符文幾乎繪制在周身,連手背也是一片猩紅。

“包括這具傀儡之身?”

白相頓了頓,咬牙道:“可以。”

‘白赑’仰天大笑,也不知是否是在諷刺白相,白相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白赑’卻沒再看他一眼,手握鎮海槍,指向人群中的鐘離淨,之後是他身後的鏡靈,“那便先殺你們幾人,再奪海神留下的大造化。”

話音落下,鐘離淨忽而低聲笑了,“口氣不小。”

從方才知道白玉笙已死後,鐘離淨就一直很安靜,謝魇猜不透他的想法,但猜他一定不好受,見他冷不防這樣笑,便有些擔憂。

“阿離?”

鐘離淨輕輕搖頭讓他放心,一雙藍眸看向‘白赑’,眸光冷厲,“上回在雲國交過手,你以為,我便毫無準備,就敢回來海國救人嗎?”

“哦?”‘白赑’笑問:“那麼,你今日為我準備了什麼?”

鐘離淨拿起紫玉劍,端詳一眼,手腕一轉,方才應麟取回的定海珠随之展現在衆人面前。

“三件神器在,這裡可是海神護佑的海國,你究竟是哪路聖主,竟敢妄圖在這片海域稱神?”

‘白赑’道:“海神早已隕落。”

“但他的神力仍在。”

鐘離淨低呼一聲鏡靈,鏡靈心領神會,變回本體的造化鏡碎片,靈力卷起定海珠與紫玉劍往辨真尺的法陣掠去,‘白赑’疑惑歪頭。

“你這是在做什麼?”

鐘離淨道:“讓你見識一下,海神留給海國的力量。”

白相奉行人狠話多的處事手段,見‘白赑’許久不動手,有些不安地催道:“聖主,小心……”

未等他把話說完,造化鏡碎片與兩件神器入了陣中,那由螣蛇遺骨支撐起來的辨真尺法陣中爆發出一股燦然金光——忽地,結界與上空的星圖似與其共鳴,向法陣射出光柱,連帶着海神廟神力也彙聚而來。

法陣兩眼都無法逼視,隻見虛空浮現出一柄金色巨劍,劍柄上鑲嵌這一枚散發着金光的寶珠,而另一面,則是一方八角青銅鏡。

此劍雖隻是虛影,卻幾乎凝聚了整個海國的力量,浩瀚如海,卻并不會讓人感覺到壓迫。

潮汐之力自地脈中緩緩升起,環繞着法陣流轉,海底的靈魚奔着濃郁靈氣而來,在星光照耀下,這片海域猶如仙境一般夢幻美好。

不過當那柄巨劍凝成時,四海奔騰而來的潮汐之力附于劍身上,仍是讓‘白赑’臉色大變。

‘白赑’不再猶疑,持槍朝幾人揮出一道強力,身後的金身法相随後而動,一隻巨大的金手自上而下抓向鐘離淨。鐘離淨與謝魇相視一眼,飛身離開,還不忘提醒應麟幾人。

“抓到白相,别讓他跑了!”

應麟和雪凰、青妤幾人點頭應聲,直奔白相而去。

此刻‘白赑’根本無暇顧及白相,白相沉下臉慌張後退,而他帶來的那些玄龜族人也依舊選擇護在他這位族長身前,戰鬥一觸即發。

雙方再次動手,海神廟結界内衆人都在看,也一直遵循鐘離淨的叮囑,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而今見外面打得一片混亂,紅绫悄悄溜出海神廟,直奔那些玄龜族人而去。

‘白赑’眼中除了鐘離淨和謝魇二人,都未将其他人放在眼裡,鎮海槍與金身法相齊出,一路緊追鐘離淨和謝魇。鐘離淨并未還手,隻一味閃躲,直奔法陣而去,快到法陣前時,他擡手捂住肩頭,回頭看去。

謝魇與他視線相撞,再看他的動作,已是了然,“海神的神力和結界之力、潮汐之力看來并不排斥螣蛇的力量,甚至還能與它完美融合,我為阿離掠陣,讓螣蛇遺骨揮發出更大的力量,滅殺此人!”

鐘離淨正有此意,“我們隻有這一劍的機會。”

他看向下方緊追而來的‘白赑’,神色沉重了許多,再擡眼看向謝魇,便被謝魇牽住手。

“我相信阿離。”

鐘離淨眸光一頓,含笑點頭。

二人身形驟然消失,縮地成寸,幾個閃身便到了陣法之前,鐘離淨飛身來到法陣中心。

‘白赑’踏水而來,冷笑道:“你們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以為這樣,就能擊敗吾嗎?這可是白玉笙和海扶搖都未能做到的事啊。”

鐘離淨并未被他的話亂了心神,擡手之時,鑲嵌着造化鏡碎片與定海珠的紫玉劍現于手中,海水中傳來一聲嘶鳴,巨大的蛇影穿過潮汐之力凝聚而成的渦流,緩緩盤在鐘離淨身後,鱗片光澤烏潤如墨玉。

海水倒流,牽動鐘離淨的發尾與衣擺,他握着紫玉劍緩緩擡手,虛空中金色巨劍随之而動。鐘離淨眸光冷冽,冷如冰中藍玉,卻有火光自眉心抹過,浮現出肅穆金印。

“百年前,白玉笙阻止了你們,二十年前,海扶搖阻止了你們,這一次,你們依舊必敗!”

潮汐之力席卷着冰涼海水,在鐘離淨腳下盤旋,又逆流而上,于他身後形成淨透的月盤。

終于,金色巨劍毫不猶豫斬下,被黑蛇盤着的一截玉骨紫光灼灼,化出極為巨大遼闊的螣蛇虛影,随劍而去,一聲嘶鳴震徹四海。

‘白赑’眉頭緊鎖,揮舞鎮海槍,陰煞金身先發制人——

螣蛇的虛影太過龐大,一雙羽翼展開極為遼闊,原先巨大的金身在它面前亦渺小得如同螞蟻。黑影籠罩之下,四海奔騰,潮聲澎湃,震耳欲聾,根本無法看清楚三人。

過了似乎很漫長的時間,一道身影最先墜落下來。

那人有着滿身血紅符文,頭發花白,面色青黑,金紅眼裡正在褪去光芒,變成死寂的黑。

正是白赑。

正被應麟幾人圍攻的白相面露驚喜,猛地渾身一僵,口中噴出大口鮮血,頭發也于瞬間花白,玄龜族人匆忙扶住他,再定睛看向白赑,便見鎮海槍于他手中落下,而白赑的身體竟在一點點地化為飛灰。

那雙漆黑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麼,口中發出低啞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在血脈聯系崩潰瞬間白相清楚地聽到了傀儡最後的話語。

“爹,我,不想死……”

然而他化為齑粉的速度太快了,刹那被海水沖散,白相恨得目眦欲裂,又嘔出一口心血。

“族長!”

玄龜族人驚慌失措,白相與白赑是主人與傀儡的關系,傀儡沒了,主人也會被反傷,如此看來,‘白赑’是敗了,玄龜族也敗了。

海水漸漸恢複平靜,兩道身影飛下來,一黑一白,正是鐘離淨和謝魇,他們沒有去跟其他人彙合,轉而找到墜落海底的鎮海槍。

手中的紫玉劍已然解體,變回甯息笛的形态,與定海珠一同來到鎮海槍前,而鏡靈再次現身,跟随在鐘離淨和謝魇二人身後。

甯息笛、定海珠、鎮海槍,三件神器,本是同一材質,由海神鍛造,留與海皇宮,同根同源,本就可以相互感應,在甯息笛和定海珠的驅散下,鎮海槍慢慢剝除了黑色的煞氣,變回最初靈力剛正凜然的神槍。

鐘離淨與謝魇相視一笑,上前輕輕握起鎮海槍,便以縮地成寸之術,來到了白相面前。

二人驟然現身,令一衆玄龜族人驚恐萬狀,可還沒等他們開口,鎮海槍已落到白相喉間。

鐘離淨透徹的藍眸中一片冰冷,宣判道:“玄龜族白鄞,我,白玉淨,今日便以前代海皇海酌華之子的身份,為這百餘年間被你害死的族人、父母、舅舅,以及這片海域許許多多因你無辜枉死的水族處決你。”

他揚起下巴,眼神冷傲。

“跪下,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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