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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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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血?”

林酌月眼珠一轉,突然想到什麼,左手伸出食指,“謝子陵是劍仙顧無名妹妹的後人,身上有一滴顧無名留下的神血。”他右手接着又伸出食指,“傳聞顧無名飛升後便去了仙界,他的神血是哪裡來的?但不久前老院長跟我們說過,顧無名因為身上有一滴魔神血,被誤認為是魔神轉世。”

他将兩手食指合在一處,“神血,魔神血,都跟顧無名有關,這……不會是同一滴血吧?”

林酌月自己說到這裡,都被自己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方才鐘離淨問蕭雲鶴顧無名是否已然隕落時林酌月并不在,但知情的三人,蕭雲鶴、鐘離淨和他肩上的小青鳥鹿靈羽都沉默下來。

見他們幾人全都不說話,林酌月眨了眨眼,讪讪地縮回了自己的手指,“我又說錯話了?”

鐘離淨緩緩搖頭,他不是認為林酌月說錯話了,反而認為說得很有道理。但三千年前他還未出生,他也不知情,隻能看向蕭雲鶴。

蕭雲鶴溫聲笑起來,“劍仙顧無名雖與我天道院有過一些誤會,但在三千年前也已然和解,他還在時,九曜宮與我天道院也算和睦。老師生前曾與我說過,顧無名後來創立九曜宮時,已然能控制生而有之的神魔血,到了後來封印古仙京時,甚至淨化了神魔血的魔氣,煉化為己用。”

也不知是被認可了還是這個秘密太過震撼,林酌月一臉激動,“所以,真的是同一滴血?”

蕭雲鶴擡手輕敲林酌月額角,笑容無奈極了,“是。”

林酌月捂住額頭,得意道:“那我猜中了!我就說我的腦子靈光得很!不過當年顧無名淨化了神血,飛升仙界時卻沒有帶走,而是把它留給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因為他算到謝家将來會被魔種侵害滅門,所以才留下神血,護住了他妹妹的那一脈後人?”

鐘離淨默然垂眸,顧無名早已隕落,但九曜宮選擇隐瞞此事定有用意,蕭雲鶴願意告訴他,無非是因為他是九曜宮的人,但既然蕭雲鶴無意告知林酌月,他也就沒有開口。

蕭雲鶴也無法回答林酌月的問題,隻道:“顧無名飛升前一段時間都在閉關養傷,除非必要與道盟各家和九曜宮長老見面外便隻見過他妹妹,神血為何會出現在謝家後人身上,恐怕隻有顧無名和他妹妹清楚。”

林酌月點點頭,又道:“不過當年仙京的謝家還留了一脈,看謝子陵也不像是被魔種控制的樣子,應該也是有神血庇護的原因吧?”

“這位謝小友身上确實沒有被種下魔種的痕迹。”雲夫子緩步上前,她頓了下,看向蕭雲鶴,“魔種之事,院長不該隐瞞我等多年的。”

蕭雲鶴向來溫文儒雅的臉上不自覺浮現出幾分心虛之色,輕咳一聲,“事關重大,我原本想隻要守住古仙京便可無礙,如今看來是我想岔了,雖同在道盟,但我們與五上宗終究處境不同,遇事之時抉擇也不同。”

他信任道盟,道盟各家或許也是信任他的,但他們有不同的選擇,當年封印古仙京,天道院和九曜宮是主力,而天道院損失最為慘重,身中魔種之人大多獻祭了古仙京,後來轉移出去的學子基本是安全的。

可道盟各家不一樣,他們的底蘊核心都被侵蝕了。

如今冷靜下來,蕭雲鶴歎道:“各家處境,我能理解,隻是今後我天道院與道盟各家也有了隔閡,今後如何應付魔神,我們不能再被動的聽從道盟,昔日道友也不能盡信。”

雲夫子秀眉緊蹙,“如今道盟各家都被魔神要挾,而我天道院若要繼續與魔神為敵,難保他日道盟各家不會像今日這般阻攔我等。道途險阻,我天道院今後又該何去何從?”

鐘離淨靜靜看着兩位前輩,聽起來,他在古仙京裡療傷時,蕭雲鶴已經對幾位夫子公開了魔種的秘密,雲夫子所想也是他所想,如今天道院被道盟摒棄,将來又要怎麼做?

是繼續順從道盟,還是與道盟各家撇清界限,繼續追殺魔神,或是獨自将魔神封印起來?

蕭雲鶴沉吟道:“我天道院為封印魔神,三千年前賠上諸多師長性命也未曾退讓半步,如今我蕭雲鶴為宗主,我若退了,如何對得起老師,又如何對得起當年隕落的師長?可還記得我天道院門前劍碑上都刻着什麼?我天道院自創立以來,首要職責便是立天地之正道,懲惡揚善,守護蒼生,如今魔神再出世,我天道院豈能退?”

房中幾人對他的選擇并無半分意外,内斂溫柔如雲夫子,唇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快意,“好。我雖是因林楓入的天道院,但這些年來與天道院榮辱與共,院長既然做好了決定,我雲潇自也當死守天道院。”

林楓夫子,正是雲夫子的道侶,蕭雲鶴的師兄之一,據傳也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端方君子。

“還有我還有我!”

林酌月生怕被人落下一樣,舉手湊過來,“不過道盟是指望不上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沒等蕭雲鶴回答,床榻上傳來一聲輕喘,鐘離淨肩上的小青鳥提醒大家,“謝子陵要醒了!”

幾人紛紛看去,躺在床上那臉色蒼白的青年眉心緊鎖,眼皮輕輕顫抖,是要醒來的迹象。

神血灑落的金光籠罩着謝子陵,也阻隔了所有人。

見到謝子陵的臉色在肉眼可見下好轉,雲夫子眸中有些驚詫,“神血正在治愈他的傷勢,甚至将他原本重傷崩潰的丹田也重塑了。”

蕭雲鶴驚歎道:“劍仙顧無名的神血,何其玄妙。”

神血将一股股金光渡入謝子陵體内,直至完全修複丹田,金光才黯淡下來,那一滴神血也歸于沉寂,而謝子陵也終于睜開了雙眼。

林酌月道:“醒了!”

他這一嗓子把謝子陵喊清醒了,謝子陵晃了晃頭,先是看了一眼懸在上空的神血,又看向床邊幾人。神血的餘力仍在,丹田處的溫熱感難以忽略,不再像以往那樣隐隐作痛,謝子陵下意識輕撫小腹,感覺到體内可以任意調動的靈力才徹底醒過來。

床邊幾人他隻認得鐘離長老和在封魔地裡有過一面之緣的林酌月,但看蕭雲鶴和雲夫子氣質俨然不是尋常人,向來守禮的謝子陵忙撐着一條胳膊坐起來,向幾人行禮拜下。

“我還活着?多謝鐘離長老和幾位前輩救命之恩。”

鐘離淨道:“不是我。”

這次是神血救了謝子陵,不過上回在封魔地時鐘離淨也确實出手救了他,承得起這一拜。

諸位前輩都在床邊站着,自己卻還躺在床上,謝子陵羞窘到臉紅,正爬下床,就聽見鐘離淨這話,腳踩到地闆上不由愣在原地。

“鐘離長老……”

鐘離淨在碧霄宗就是個挂名長老,碧霄宗的弟子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何況謝子陵這張臉謝魇先前用過,鐘離淨看他有些不順眼,神色便有些冷淡,“是這滴神血救了你。”

謝子陵并不介意鐘離淨的态度,随幾人目光回頭,看向身側的神血,仍有些迷茫,神血似有所感,飄了過來,繞着謝子陵轉圈。

“這,就是師父……宋岩用來祭煉九瓣神蓮的神血?”

他提及宋岩時,眼底的黯然與失望即使有所掩飾也能看出很是失落,蕭雲鶴和藹道:“不隻是九瓣神蓮,它能做到的事情還有很多,而因為它,你醒了,丹田傷勢也好了。”

天道院的老院長,待人總是溫和親切,也格外有說服力。謝子陵怔怔垂首,體内靈力運轉毫無滞礙,丹田的傷自是已經好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丹田舒暢的感覺了。

神血對謝子陵果然格外親和些,但在謝子陵伸出手試圖觸碰它時,它卻又飛出半丈之外。

謝子陵恍然回神,一時神色有些尴尬,“這……”

林酌月摸了摸下巴,“咦?它不想被你觸碰嗎?”

他這麼說,謝子陵更是窘迫。

“晚輩也不知。”

他這話剛說完,那滴神血忽然往屋外飛去,謝子陵有些無措,下意識看向身邊幾位前輩。

“這,這……”

蕭雲鶴輕笑一聲,“有趣。”

他說罷身影一閃,便已掠至門前,追随那神血而去了,雲夫子見狀也跟出門外,謝子陵眨了眨眼,不知所措地看向熟識的鐘離淨。

“追上看看。”

鐘離淨扔給他一句話,也帶着肩上的小青鳥一踏步出了院子,謝子陵愣在原地,肩頭緊跟着一沉,一回頭就對上林酌月的笑容。

“走吧,帶你一程。”

“多謝……前輩!”

謝子陵正要禮貌道謝,突然被提着肩膀拎起來,剛剛才康複的身體還很脆弱,裝上迎面吹來的山風,差點沒把他給吹得渾身淩亂。

須臾之間,神血已然掠出玉衡山外,往後山而去。

但還在半山腰上,一縷自後山禁地而來的劍光竟也在往神血方向飛去,忽而撞到一處。

鐘離淨趕來時,蕭雲鶴和雲夫子正站在山間的千重石階上,都在看着虛空上的那團金光。

那團金光赫然帶着神血的氣息,比之先前被祭煉九瓣神蓮以及方才治愈謝子陵時的氣息還要更純淨些,還有一股難以忽視的劍氣。

這劍氣内斂,隐而不發,卻又仿佛融入天地自然一般,它的存在感很低,似乎圓融無害。

鐘離淨帶着小青鳥落地,小青鳥便飛到他身邊變出紅衣少年的模樣,睜大眼睛看着上空。

“師父,這是什麼?”

一道劍光劃破虛空,落到兩人身側,正是林酌月和謝子陵,林酌月把人一扔,就問鐘離淨:“出什麼事了?這神血變得好奇怪。”

他剛問完,踩着劍影的修士自禁地而來,是搖光山的趙夫子,見到蕭雲鶴便匆忙近前行禮。

“院長師兄,這殘劍忽然從古仙京飛出,我等追趕不及,所幸古仙京内大陣安然無恙。”

蕭雲鶴離開古仙京後,留了一位天道院夫子守在裡面,正是趙夫子。看趙夫子如臨大敵的模樣,蕭雲鶴笑着擺了擺手,“原來是小白取出的骨珠封印寶塔下地脈時出現過的殘劍?陣法無事就好,先看看再說。”

殘劍?

他這麼一說,鐘離淨和林酌月也想起來了,昨天琉璃骨珠現身時,蕭雲鶴和鏡靈說過,骨珠撞入地脈時,他們都察覺到一股劍氣。

可這殘劍封印了地脈,為何今日在古仙京外現身?

便在這時,上空殘劍與神血相撞後現出的那團金光忽而大盛,光芒亮如白晝,熾烈耀眼。

下一瞬,浩瀚劍意往外暈開,這劍意沒有一絲一毫的鋒利,卻透出不容小觑的強悍威壓。

似與天地共鳴,萬山花開。

山風也在這一刻變得凜冽起來,劍意無鋒,可天地萬物卻都可化為劍意,成為它的鋒刃。

蕭雲鶴拂袖揮出一道靈力,護住自己身後的小輩們,負手站在凜冽山風之間,白發蕭肅。

不多時,金光慢慢淡去,原本在金光中的二物凝成一物,那是一柄古樸的劍,金色劍柄中懸着一滴血珠,卻是一柄斷劍,僅有二尺餘長,且劍身未開刃,更像是一柄直尺。

便是此斷劍,甫一出世便收回了天地間勃發的劍意,它的劍身閃過一道靈光,隐而不發。

彼時,天地間才恢複安甯。

林酌月眨了眨眼,打破這片安靜,“這真是方才那滴神血跟骨珠裡的殘劍融合後變的?”

方才天地共鳴的劍意已消失,幾人心底被震起的漣漪卻還未平複,蕭雲鶴忽而笑歎一聲。

“原來是它。”

鐘離淨收回打量斷劍的視線,上前問:“您認得?”

蕭雲鶴笑道:“劍身無刃,劍氣無鋒,若我猜的沒錯,這便是當年九曜宮的劍仙顧無名的神劍,它也名無鋒,隻可惜已成了斷劍。”

鐘離淨輕聲念道:“無鋒?”

趙夫子頓了頓,恍然大悟,“竟是顧劍仙的神劍?聽聞無鋒神劍,乃是後天神劍,曾陪伴顧劍仙半生,幾經淬煉,方才成了神器。也曾有傳聞說過,無鋒在顧劍仙手中,是可斬斷世間一切因果的神劍,不過很多人都認為,顧劍仙早已帶着神劍飛升。”

那是因為所有人都以為顧無名已經飛升仙界,又怎會落下自己的本命神劍?但事實上是,顧無名早已經隕落,他的神劍,也斷了。

本命神劍已成斷劍,劍氣也不似傳說中強盛,這意味着什麼,心思細膩些的人心中都有了猜想,趙夫子和雲夫子皆沉默下來,兩雙眼睛齊齊看向蕭雲鶴,似乎帶着譴責。

蕭雲鶴笑了笑,“沒想到,神劍無鋒又出世了。”

他大抵心虛不敢面對師弟和師嫂的目光,擡手用靈力裹挾無鋒劍柄,将斷劍帶到面前來。

此刻不是算賬的時候,趙夫子和雲夫子沒有多言。

斷劍并不抗拒顧無名之外的其他人觸碰,林酌月見狀也湊了過去,而見到鹿靈羽屁颠屁颠跟上去,謝子陵猶豫了下,也走了過去。

隻要是用劍的修士,沒有人會對劍仙的本命神劍毫無興趣,謝子陵也是聽說過神劍無鋒的。

蕭雲鶴并指輕拂過劍身,面露遺憾,“時隔三千年,當年的神劍無鋒也不複昔年鋒芒了。”

鐘離淨眸光掃過劍身,“這斷劍中,沒有靈識。”

蕭雲鶴歎道:“劍身已斷,靈識已隕,如今這神劍無鋒也隻是空有神劍之名的殘劍罷了。”

林酌月是劍修,自是懂劍的,聞言點了點頭,“不錯,這斷劍已經沒用了,不過要是有人重新将其淬煉,說不能也能重綻劍鋒。”

到底是顧無名遺留世間的殘劍,蕭雲鶴思索了下,一擡手,靈力便将斷劍推向謝子陵。

謝子陵愣在原地,“前輩……”

蕭雲鶴笑容溫和,“如今這世間,顧劍仙的後人,怕是也隻有小友了。無鋒因你體内神血重新出世,今後這劍,還是交給你吧。”

謝子陵驚得瞪圓雙眼,“晚輩……是顧劍仙的後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事,直覺又認為蕭雲鶴沒有騙他。

林酌月一巴掌拍上他肩頭,很是自來熟,“别愣着了!快收下吧,就當是你死裡逃生的機緣!你這小孩,怎麼比我們天道院的書呆子還呆?拿着吧,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說!”

看鐘離淨也沒有異議,謝子陵這才接過斷劍,也不知是否因為神血在體内多年,謝子陵在拿到神劍之時,莫名有種親切的感覺。

蕭雲鶴笑着搖了搖頭,忽而神色變了變,凝神掐指,雲夫子和趙夫子不由都正色起來。

“院長師兄?”

蕭雲鶴很快放下手,神色有些難看,“小石傳音過來說,碧霄宗的弟子身上出現了魔種。”

鐘離淨頓了下,回眸看向謝子陵,“如今留在天道院的碧霄宗弟子,除了謝子陵還有誰?”

林酌月不假思索,“就是那個,叫東方雨澤的弟子!”

這話一出,認得他的鐘離淨和謝子陵俱是神色大變。

不管是誰,出現魔種有多危險蕭雲鶴心中是最清楚的,他當即禦劍而去,一邊叮囑:“通知山中所有學子警戒,即刻退出玉衡山!”

魔種會侵蝕旁人,而身中魔種之人更會走火入魔。

趙夫子和雲夫子、林酌月都清楚魔種的危害,三人齊齊應聲,便随老院長而去,鐘離淨正要帶鹿靈羽離開,又回頭看了眼謝子陵。

“你先回房休養吧。”

謝子陵抱着神劍堅定搖頭,“我想去看看東方兄!若不是為了幫我,他不會變成這樣。”

看他如今傷勢痊愈,又有神劍護持,鐘離淨便沒有多說,拉上鹿靈羽乘風而去,“随便。”

東方雨澤與謝子陵一同被帶出古仙京後,便與天道院衆受傷學子被一同安置在玉衡山藥廬養傷,距離并不遠,鐘離淨瞬息便到了。

兩位夫子和林酌月已通過傳音符通知玉衡山中的學生,還在山中的學子都警戒了起來,尤其是藥廬,還未靠近,鐘離淨便感應到後院有股不弱的靈力波動,俨然有人在院中鬥法,許多受傷學子正井然逃出。

沒有受傷的學子正護着受傷的學子疏散,鐘離淨看了一眼,輕點足尖飛上屋檐往後院去。

後院早已亂作一團,晾曬的草藥灑了一地,幾個年輕學子持劍守在門前,護着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學子,身上赫然都有新的傷痕血迹。蕭沉就站在他們身前,手中掐訣,向來不離手的青傘飄在院子上空,陰涼靈力覆蓋整個院子,傘下正困着一人。

那人姿勢詭異,猶如失控的野獸,雙目血紅,狠狠瞪着正在傘下牽制他的石蘊,他的速度奇快,每回都是沖着石蘊的命脈而去,若非石蘊躲避及時,怕要被咬得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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