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尚能耶?俟汝歸,具陳告汝一切。予在皇城等還。
望安。
刃皺了皺眉,将信折回去,放好。
一個月後,刃帶着大軍回到上京。
城門打開,刃騎在馬上,遙遙就看見站在對面的丹恒。
穿着玄色龍袍,頭戴玉冠,靜靜的看着他。
刃手默默勒緊缰繩,旋即又讓自己放松下來,緩緩向丹恒走去。
将士們随着刃進城,今天普天同慶。
皇城内老早就有宮女太監開始裝飾宮殿,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宴會上,丹恒坐在上面,垂眸看了看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刃坐在下面,擡着頭,時不時偷偷看一眼丹恒,忽然聽到了附近慶王和他兄弟的竊竊私語。
慶王左右看了看,低頭和兄長齊王說:“瞧他!若不是我等遠在封地,哪輪得到他坐上皇位。”
齊王壓着聲:“嗨,那不一定。皇兄那時又無大錯,我聽說丹恒為了篡位,背地裡派殺手混在戰場,偷襲鎮遠大将軍。”
慶王大驚,“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不然将軍穩坐後方,怎麼會被冷箭射中!”
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而且,聽說他早就部署好人,在那異族來犯前,就打算憑着白災将皇兄拉下黃位。”
齊王點點頭,“也是,畢竟那時我們也不好過。”
“那為何那時不動手?”
“自然是為了萬無一失,白災雖然猛烈,但當時已經放糧赈災,局面還算平穩。”
刃聽地擰起眉,暗罵,瞎扯!這兩個老匹夫毫無根據就敢造謠!
慶王也有些不信,“就這?萬一是意外呢?”
齊王呵呵兩聲,“好吧,看在我們是親兄弟,那我且告訴你,這可是從國師塔傳出來的消息。”
“竟是如此。”慶王思索了下,歎道:“那應該沒錯。”
“沒想到他濃眉大眼的,竟也是個陰毒的,罷了,我看咱們在慶功宴結束後就趕緊離京吧,就怕他心裡看我們不順眼。”
齊王連連點頭,“極是。”
刃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冷哼一聲。
慶王和齊王瞬間看了過來,又默默轉過頭,裝作若無其事。
還好臉皮厚,背後蛐蛐一下怎麼了。
卻不知,坐在主位的丹恒幽幽地看了過來。
他默默站起身,說道:“各位愛卿慢慢吃,朕先走一步。”
說完,不管大家什麼表情,快速離場。
衆人面面相觑,過了會,又像是沒發生什麼,繼續聊了起來。
丹恒走了,刃本想也順勢退場,但被些大臣攔住,攀談起來,不知不覺喝下很多酒。
等宴席結束,思緒已然不清。
站起身,向外面走出去,剛到門口,就被丹恒身邊的大太監攔住,“将軍,陛下有請。”
刃晃晃腦袋,清醒後,跟着他走到附近的一處小庭院。
周圍挂着燈,丹恒坐在石凳上,邊看書邊喝口清茶,見刃來了,向他伸出手,指了指對面,“坐。”
屏退下人,丹恒放下書,将一杯茶推到人面前。
刃看了看綠色的茶湯,擡眸問:“将我叫來,是想說什麼。”
丹恒張了張口,不知從何說起,“你又有什麼想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