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楊逸正疑惑自己和兩美人為何會在幻舟上與蘇托相遇,還有猿王猛牯丢棄在遠古蠻荒地帶“遊魂塆”的象牙權杖,怎麼會出現在當代的那貝爾草原?
蘇托仿佛知其所想,自鳴得意道:“楊逸,實話告訴你吧,我的法力來自于魔杖,而魔杖的主人乃上古靈猿猛牯,它與人族部落首領色帝力抽争奪領地落敗後丢失象牙杖,現潛蟄于異界毒域天崖醢角之内,設萬魔鬥場,煉毒修法。我雖然不能見到它,但可感應到它的存在并能接收到它的指令。因你身佩色帝所贈的石錐與我撿到的象牙魔杖同屬法器,俱能與其所關聯之事物互感聯動。我們當前所乘之舟本是南凼時期遁地巫師上官未央從古墓中盜出的畫軸所化,而此畫出自色帝力抽之手,所以烙畫所用的石錐與畫軸能相互感召,這就是幻舟出現時你能感覺到它發燙的原因。我受猿王指引于天母洞坐等畫舟出現,才有了我們現在的美好相遇。至于猿王丢棄在遠古森林遊魂塆中的象牙權杖怎會出現在現代的那貝爾草原上,那是因為幻舟載你們穿越所至的世界是千百萬年以前的遠古叢林,經曆無數次滄海桑田的巨變後,那時的遊魂塆便成了如今的那貝爾。因為我的象牙魔杖暴露在野外,吸收了千百萬年的天地精華,而你的石錐從色帝贈予你到目前為止,存在千百萬年的時間空白,從而導緻石錐的法力遠不及魔杖。我跟你說這麼多,就是要告訴你我知你所想,并能輕松拿捏你,所以你們仨就乖乖地由我擺布吧。除了讓我快樂滿足以外,不要有任何對我不利的想法,否則我将叫你們生不如死。”
聽蘇托一番話說清了自己的疑惑,還補充說明了一些他原本一無所知的事情,楊逸知其所言非虛,還真不敢胡思亂想。更糟糕的是眼下蘇托将他們仨變成特殊器官,卻使他們仍具思想和感覺并且能正常說話,唯獨定形固化使人動彈不得,隻能任其擺布,受其侮辱。他不知道這樣的困境如何擺脫。
被變成玫瑰(口腔)的肖妙可考慮到自己想啥他都知道,幹脆直接問道:“蘇托,你知道韓含去了哪裡嗎?”
蘇托實話實說道:“他去了哪裡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和色帝烙印在獸皮上的仕女江南雨竹都已經成仙了。”
被變成牡丹(情窦)的粟蘊困惑道:“你是說韓含已脫離紅塵告别了人間情事嗎?”
蘇托反問道:“如果神仙能擺脫塵世牽絆,幹嘛要接受人間香火呢?”
說白了,粟蘊提這個問題,無非是擔心韓含有了郝細勻後會忘了她。現在聽了蘇托的回答,她心寬了許多,便不做聲。
蘇托見三隻玩物皆不出聲,便又得意洋洋道:“已經跟你們說過,我的豪華别墅建在公海島嶼之上,畫舟就泊在海邊,供我穿過時空,遊曆三界。在我将你們恢複原形之前,你們根本離不開我的别墅,更别說登上畫舟逃脫了。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在我床頭待着吧。我去洗個澡。”說完,他陰陰一笑出了房間。
當嘩嘩的水響傳來,肖妙可便想着必須抓緊時機脫離困境,否則三人都将被無恥的蘇托惡心作踐卻無力抵拒。情急之下,她立即念起了師父通天上人晁鶴升教給她的“反锢降魔咒”:煙塵蕩,九曜光,萬妖亡,消反常。旮旯聖尊祖師如在場律令!
肖妙可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并不知道好不好使,隻是試着一念,不成想果然湊效,她馬上恢複了本來面貌,不由暗自慶幸沒被蘇托禁言。她趕緊叫楊逸和粟蘊跟着她念咒,結果還是那麼靈驗。肖妙可驚歎祖師爺神通廣大之餘,拉着他倆就沖出了蘇托的豪宅。
楊逸因太過緊張不小心踢到一條凳子,發出哐當一聲響。蘇托察覺情況有異,順手抓起身邊的象牙魔杖,光巴着身子就追了出來。
由于不熟悉島上的環境,肖妙可他們隻是順着主路跑,希望能快點跑到海邊找到畫舟,駕舟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平日裡養尊處優缺乏鍛煉又被生父廢了武功的楊逸實在跑不動。
肖妙可和粟蘊一邊拉着他跑一邊觀察越追越近的蘇托,真的是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單憑武功的話,一百個蘇托都不夠她倆殺,但他手中的魔杖着實太可怕,指不定又要将他仨變回那種羞于言齒之物。尤其看到蘇托眼看就要追到他們,卻故意放慢腳步,右手揮舞着魔杖,左手晃蕩着淫根,一臉猥瑣的畫面,她倆内心都是慌得一批。
肖妙可心想道:“如再次落在蘇托手裡,被他變回玫瑰并禁言的話,那不是要口吞他那不文之物且無法念咒解禁?長此以往縱使不被他玩死也要醜死,還不如和他拼了,免受侮辱。”
粟蘊也知道若被蘇托再次抓住變回牡丹,必被其肆意鼓搗而無法抵制,是個女人便受不了這般屈辱,她也有了舍命一搏的念頭。
楊逸隻是低着頭往前跑,無暇顧及身後的情況,便沒有太多的想法。他根本不知道蘇托将他變成菊花是要開他的後門。
蘇托手握象牙魔杖,早已感知肖妙可和粟蘊的心中所想,但他胸有成竹,絲毫無懼,就想看她倆想怎麼樣又不能怎麼樣的樣子會是怎麼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