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促睡眠類的藥。”祈桓予不喜歡吩咐完後,還要提問的人,若不是詩瑤在沈池柳那裡較重要,他不非得懲戒下。
詩瑤松了口氣,不對,她還不能松,她在大公子面前失去信任了啊,轉眼看去大公子的态度。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西甯拿着把匕首架在了大公子脖子上,連忙走過去,緊張喊道:“西甯,你放下!”
“規矩辦事,她該殺了。”西甯再試探詩瑤,主子說,他令小七和小五翻遍了整個皇宮,根本沒有司怡之這人。
主子懷疑,這位彈指尖冒出來的司怡之,在騙取皇太後的信任。
詩瑤也有可能被騙了。
沈池柳垂下眼眸,看去反出來他容貌的匕首,不說話,也不慌張,他想看看祈桓予平常是怎麼和人“大交道”的。
沈池柳平靜的神色很快打破,眼眸中刹時浮上霧氣,脖子上的匕首,鋒利得不像話,離得又近,稍微一動,讓着劃出一道不小的傷痕。
“西甯,放下。”祈桓予眉宇間充滿了厭惡,将剛剛冒出來的驚恐埋下心底,司怡之學什麼人不好,偏偏要在他面前學沈池柳,上前仰視司怡之,“粉姑娘,你怎麼愛東施效颦?”
沈池柳疼的眉尾壓得好低,沒了端着規矩的模樣,他對于這個傷口,真裝不,近來發現,他的痛感加劇了很多。
他想,他可能是上輩子是不是滅了人家一族,這輩子人家受的痛苦,全部用這個來還給他。
“這麼嬌氣做什麼。”祈桓予半壓的眼張開了許多,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瞳孔收了收,自己在心慌什麼?
沈池柳擡手擦去溢出來的淚水,手環互相碰撞叮鈴作響,祈桓予在說了他兩次東施效颦,他想不到學了哪位人,還是向祈桓予笑了笑。
祈桓予匆忙挪開放在司怡之身上的打探,威脅道:“吾說的話,不許傳出去。吾可不管你是誰的人。”
沈池柳擦幹淨,脖子上的口子已有些愈合起來,沒有了剛才刺骨的疼,他後天可要祈桓予學會尊重一下女生,祈桓予就這些舉動,他覺得丢人。
有了一種,學生出門,可不要說老師是他的感覺,他丢不起這張臉。
他見祈桓予沒有再攔,看去詩瑤那邊,詩瑤會意,上前道:“太子殿下,我們該走了。”
“一同,吾綱好想去拜訪下皇祖母。”祈桓予走在略前方,與她們一起走。
沈池柳沒有什麼表态,祈桓予又不是去尋他,不用擔心出現司怡之與沈池柳為何不能及時出現的場面。
祈桓予往司怡之的身高打量一下,疑惑姑娘怎麼會長這般高,還比他高…
“比他高”三個字一出來,他連忙否認心中的想法,也就高了那麼點點。
“叮鈴——叮鈴——”
路上皆是這些聲音,不管有風無風,祈桓予心靜不下來,耳旁都是聽着這類聲音。
“小姐,吾耳朵要壞了。”祈桓予咬重“小姐”這兩個字,斜看了一眼司怡之,帶這麼多首飾也不嫌重,叮當作響,吵到他心情了。
沈池柳心想,這又不是他能控制,風就算不吹,他一走動指定會弄出些響聲。
聽起來似窗邊挂着的風鈴的聲音,他很喜歡,很久沒有聽到風鈴聲了。
一路走進儀雲宮,裡頭的婢女們見到太子殿下來了,他們不知太子也參加了詩會,領頭婢女九英上前招待道:“太子殿下,皇太後還在詩會,未曾回來。”
“嗯。吾想去見一下沈太傅在哪裡?”祁桓予道。
九英低頭轉動眼珠子,笑着道:“太子太傅也未曾回來。”
“那帶吾去沈太傅住的地方。”祁桓予用不容婢女拒絕的語氣道。
沈池柳:還真是來找他的。
沈池柳用眼神示意詩瑤先一步回去,安頓好那三隻動物,詩瑤在主子沒有看見的地方作了一個OK的手勢,和他們說還有事忙,走去了大公子的院落。
九英側身讓開,祁桓予随着婢女的指引,走了過去,他要看看沈池柳住的是什麼地方。
沈池柳跟在祁桓予後面回自己的院落,祁桓予聽到獨有的聲響,回頭問了句,“跟着吾做什麼?”
“姑娘住的,也大緻在那塊位置。”九英開口解釋道。
九英回頭看了眼太子太傅,見太子太傅向旁看了去,她明白微點頭。
到了院落門口,九英向後退了幾步,悄無聲息離去了。
沈池柳見到祁桓予走了進去,跟在後面走進去,西甯有些不解,這位姑娘也來找沈太傅。
“小姐,你……”祈桓予聽到後面的動靜,停下腳步,向後轉去,皺了眉,怎麼還走進來。
沈池柳笑盈盈上前,靠近祈桓予,該還的總是要還的。
詩瑤走出來見到大公子朝主子走去,左看右看目光集中到西甯的方向,上前将西甯給拉走了。
沈池柳見祈桓予站在原地沒有躲開,一步一步靠近,一把将祈桓予拉倒柱子上,低下眼眸,抓住祈桓予另一隻手,架在祈桓予的頭頂上。
低頭有些困惑看去祈桓予,不太對勁,明明可以躲開,卻由着他這麼做,他也沒有暴露出來。
祈桓予一不留神就讓着司怡之給摁在桌子上了,抿住了唇,他剛才是怎麼了,他在透過司怡之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