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嘉大白天打車來到魅力之都的門口,此刻還沒有開門營業,她不管不顧,直接走了進去。
一旁的前台工作人員見到有人進來,趕忙微笑道:“小姐您好,我們現在還沒有營業哦,下午3點才開門,您先到旁邊休息一會好嗎?”
顧柔嘉捂着肚子說:“我肚子疼,借個廁所。”
“往左邊走,直走到頭就能看見。”
“嗯嗯,謝謝。”
順着指示牌,顧柔嘉一路來到拐角處,随後消失在攝像頭中。
等到顯示屏中再次出現她的身影時,她已經來到了頂樓的門外。
她低頭看着門把手,扭了扭,竟然沒有上鎖,輕松地就讓她進入了魅力之都的核心地帶。
本能指引着她前進的方向,走到木盒旁,沒有猶豫地打開盒子,将裡面的器皿在掌心一劃,血液覆上冰涼的表面,随後漸漸吞噬它的靈光。
“還不出來嗎?”顧柔嘉淡淡的說。
藏在陰影處的影子晃了晃,随後慢慢走出來,正是許星白。
顧柔嘉看到是她後,笑了笑:“是你啊,那孫旻正在被顧氏的麻煩弄得焦頭爛額吧?”
她為什麼對魅力之都下手?
顧老爺子可不相信警察給出的那套說辭,他笃定了顧柔嘉藏着狼子野心。
他這一生不相信任何人的性格反而讓他無意間幫了顧柔嘉的忙。
“怎麼,直勾勾看着我拿到,不阻止我?”
許星白捏緊了腰間的槍,掏出來對準她,“請你跟我走一趟。”
“你要帶我去見誰?”顧柔嘉問:“上次的沈隊嗎?”
許星白不回答。
兩人僵持片刻,顧柔嘉的血逐漸凝成一條細細的長線,随後纏繞在她的手腕上。
“讓我猜猜,應該不是她。”顧柔嘉溫柔地摸了摸手腕,眼神卻冷得像冰刀,“想讓我蘇醒的隻有那個畜生了。”
“許星白,我們做個交易如何?”顧柔嘉把血線收了回去,看着如臨大敵的許星白淺淺一笑,“我知道你很在乎那個男人——叫零是嗎?”
“他是魅魔的後代。”顧柔嘉直白道:“是不是很享受他的愛撫?”
眼見許星白變了臉色,顧柔嘉火上澆油:“他應該不止服務你一個人吧?”
“你在說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被魅魔标記過後會有痕迹嗎?”好巧不巧,上次在基地裡她看見不少人身上都有同樣的标記。
“你不想讓他隻屬于你嗎?”顧柔嘉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靈魂的融合不僅僅讓她覺醒了全部的力量,同時也喚醒了背負的罪孽。
“看着心愛的男人在别人身下承歡,你沒有一點想法?”
許星白握着槍柄的指尖發白。
“我可以幫你,許星白。”
猶豫再三,許星白直視顧柔嘉,打了一個手勢。
顧柔嘉心領神會,無聲說了幾個字。
随後,許星白緩緩放下手。
……
是夜,墨色的天,陰冷的風。
顧柔嘉被帶到了上次的基地裡,她看着坐在高台上的男人,恨意就像洶湧的大海盈滿了整個眼底。
“果然是你啊。”
高位上,孫旻雙腿交叉,兩隻手擺放在腿上,俯視着顧柔嘉。
“沒想到殿下還記得我。”
“也隻有你這個畜生會躲在别人的身體裡。”顧柔嘉冷笑道:“怎麼樣,被我草的感覺爽嗎?”
孫旻,或者叫他國師,他雙目含笑,一如她記憶中讨厭的模樣。
“是孫旻想草你。”
“寄生也有觸感。”顧柔嘉繼續嘲諷,“你不是自诩天底下最純淨的人嗎?整天穿個白衣服晃來晃去惡心死了。”
國師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目光凝在她身上片刻,随後滿意地點頭道:“你融合完全了。”
“是啊,不然多浪費你精心設計送到顧家的東西。”
“得到完全的力量不好嗎?”國師說:“殿下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顧柔嘉笑了,“感謝你當初把我大卸八塊嗎?”
“那隻是為了保全殿下的魂魄。”
“放你爹的狗屁!”顧柔嘉這十年過得多潇灑,現在就罵得多有髒。
在網上學到的芬芳足夠讓她持續輸出半小時,越來越難以入耳的話終于打破了國師長久冷靜的面具。
國師呵斥道:“夠了——”
許星白在一旁早就塞上耳塞。
罵爽後,顧柔嘉才回到正題,“這麼寫年,我看你也是沒長進的玩意,研究來研究去,一點花招也沒變。”
“不對,你變得更醜了。”
“渾身都是糞坑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