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海倫娜隻想着曾經黑王蛇攀爬在手腕上的觸感,涼絲絲的光滑鱗片足以緩解内心的燥熱,不知道蛇王大人在冬日是不是也需要一些體溫取暖呢。
斯内普當然甩不開海倫娜,他剛剛回到蜘蛛尾巷的房子裡,就從書房的窗戶裡看見了正在朝他招手的海倫娜。
“你到底還想做什麼!”斯内普憤怒地扯開大門,魔杖一刻不離手。
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被海倫娜舉在手裡,笑容如同早有預料的謀算,平白帶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性。
“沒有想做什麼,隻是上一次拿了斯内普先生的活地獄湯劑,我這不是來送錢來了麼,比市價超出一倍的金加隆,算作賠罪?”海倫娜上前一步,毫不懼怕地抵上了前端的魔杖。
斯内普沉默不語,在腦中瘋狂計算着如果現在把這個礙事的女人除掉會造成多大的麻煩。
“别想了,還是一樣的,我弟弟已經收到口信了。”海倫娜威脅着,撐着門又往斯内普的身前走了一步,逼迫他不得不退到門後,“收下吧,至少我們沒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不是麼,還是說。要我親手放到你的口袋裡?”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攻擊着嗅覺靈敏的鼻腔,讓斯内普的記憶中又浮現了當時的場景,後頸似乎仍舊隐隐作痛。而對方滿不在乎的神情讓斯内普确信,這個人是真的會幹出來把東西“親手”塞到他身上的。
與其到時候出醜,不如順了這個女綁匪的意。
斯内普冷哼一聲,伸手快速取走了她手上的袋子。
錢袋離手的時候,他看見了幾道淺淺的白色疤痕。
“可以了麼,綁匪女士,現在請你滾出我的房子,立刻。”斯内普壓抑着朝她大吼的怒氣,手臂攔在房間的入口處,冰冷冷的說道。
誰知,女人如一尾狡猾的魚,貓着身子從他的手臂下鑽了過去,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書房裡面:“有什麼關系嘛,一回生二回熟。說不定之後我們倆可以做很好的合作夥伴呢。”
“夠了!你到底想做什麼!是特意來戲弄别人的嗎!”斯内普的怒氣顯而易見,他引以為傲的忍耐力都在這個女人面前化為烏有,他擰着眉頭,一把将海倫娜扼住脖頸摁在了書牆上。
“哦——斯内普先生,你可真是沖動呢。你明知道這對我來說毫無作用。”海倫娜不慌不忙地用指尖搭上男人的手腕,在人隻稍稍裸露的肌膚上畫着一條蛇。
果然是蛇王啊,這還是斯内普第一次表現出如此濃烈的攻擊意味,真是渾然不同的一番美景。
即使女人的身高還差斯内普半個頭,在氣勢上卻因她的不為所動而隐隐勝過男人一分,而似乎是勾引一般的肢體動作更是将斯内普刺激得沖昏了頭腦。
指尖順着人緊裹起的袖口像是條蛇那樣試探着進入。
斯内普像是被電到一樣抽回手,迅速後退了幾步發出一道魔咒。
“神鋒無影!”
真狠啊西弗勒斯,對待敵人一點都不手軟呢。
對斯内普沒有防備的海倫娜身上立刻出現了好幾道傷痕,鮮血順着傷口涓涓而流,根本不見愈合的可能。
自創的黑魔法隻有用反咒才能愈合,這是反過來拿捏住自己的把柄麼。
可惜斯内普遇上的,是海倫娜。
一個,近戰且血厚的巫師。
海倫娜隻是輕微地抽了幾口冷氣,擡眼盯着斯内普臉上那種近乎于冷酷的表情,明明是這樣堅不可摧的外殼,卻更想打碎了外面的僞裝,看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一股熱血直沖腦海,海倫娜不再猶豫,一個箭步就沖到了斯内普的面前,一手控制住他拿住魔杖的手腕,一手緊扣他的手肘内側麻筋,一扭一卸,漆黑的魔杖就被丢到了一邊。
“你幹什麼!放手!”斯内普的掙紮并沒有制止住惡趣味的女人。
隻見她順勢一滑來到斯内普的背後,兩手一扣,腳尖勾着邊上的椅子,順勢往斯内普背後撞了一下,又拉着男人的手往下一扯,便将人禁锢在自己懷裡與沉重的木桌之前。
按道理來說,海倫娜并不會這麼順利。
但可惜,斯内普的力氣并沒有很大。
而海倫娜——?
開玩笑,她可是徒手擰鋼淬鐵的人。
海倫娜低聲笑着,這種行徑更是讓斯内普頓感不妙,惡言惡語根本不起效果,兩隻手如同鐵鉗一般無法掙開。
女人昂着頭,将腦袋貼在人的頸側,之後慢慢悠悠、卻不容反抗一般。
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剪刀,又像是醫院裡冰冷的擴容器。緩緩張開,将努力合攏的縫隙分開的同時又把人牢牢鎖在自己的懷裡。
斯内普鐵青着臉,呼吸淩亂而急促,怎麼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狼狽的一天。
“你知道麼,從見你的第一天我就想這麼做了。”借着海斯珀的這副皮囊,海倫娜緊貼着人的耳後,仿若是熟稔多年的情侶那般親昵地說着。
蔥白的手指,靈活地鑽進人的衣袍之中。
一顆、又一顆。
像是解開了那個人一貫的僞裝。
她罔顧身上的刺痛,将斯内普緊緊束縛着身軀的大衣扣子解開。
“那時候我就發誓,總有一天...會撕了你這身裹得如此嚴實的衣服。”
斯内普猛地閉上了眼,雙手蓦然撐住了書桌的邊緣,連指甲都緊扣在桌沿。
他根本逃不過惡魔的捕獲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