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揉屁股邊進屋,房間沒上鎖,水缸就在床腳邊下的拐角處,裡面已經打掃幹淨,鋪滿了土。
這小子效率還不錯。
水缸比較深,不過剛剛好,再加上有幾個破洞,這樣土壤透氣性也高,育苗她也沒準備第一次就成功,但是起碼這樣開頭是好的。
捏起一撮土感受下濕度,經過昨天一夜,也已經幹了一半。接下來的活姜書予很熟了,抓了一把稻種出來,把顆粒飽滿地挑出來,按規律排列,統一深淺,距離,數量,認真種下。
現在唯一讓她頭疼的就是施肥。
現在這個時代沒有化肥,有機肥,那就隻能用糞肥或者草木肥,隻是她現在出去不方便,連最基礎的草木肥都搞不到。
阿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是天黑,她就不能等他了。
正想着,院子裡傳來一道沉重的聲音。
“咚!”
姜書予瞬間警戒,眼神中閃過殺意,阿狗進自己家不用翻牆,所以…是别人。
剛在門後藏好,又是一道落地聲。
又來了一個人。
兩人沒有動,等了一會響起一聲鳥叫,緊接着就是漫長的寂靜。
好一會才響起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大哥,這小子不在家,咱們要撤嗎?”
“嘭。”重物砸地的聲音。
緊接着就是另一道極其嚣張的聲音:“撤個屁,老子大冷得天來遭這罪,就是為了報仇!一個小乞丐,居然敢看不起他周爺爺我,找死。”
另一個顯然是跟着他混的小弟,殷切的回道:“是是是,周爺踢得好,周爺說得對,那咱們在這埋伏着等他回來,殺他個措手不及。”
“你在門口埋伏,隻要他回來,立刻給我往死裡打,我在裡面等着,要是情況不對我馬上過來。”
“好的周爺。”
姜書予把他們的計劃聽得明明白白,雖然不知道阿狗是什麼時候惹得事,但是聽口氣這兩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下一瞬,姜書予從空間裡拿出一根擀面棍,當初在姜府廚房還猶豫要不要帶,現在看來,帶得剛剛好。
隻開了一條縫的門被徹底推開,鬼鬼祟祟的人影剛探出半個頭,就瞧見門旁邊站着一黑發敷面不分雌雄的人影,尖叫聲都沒來得及喊出來,腦門一疼昏了過去。
姜書予把頭發從中間撩開,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不認識,但是好醜。
“周爺?”距離房間隻有幾米遠的大門傳來另一人的疑問呼喊。
“周爺?出什麼事了?”
聲音越來越近,可是人沒進來,姜書予心中冷笑,還挺有警惕性。
“周爺?你要是聽到了回我聲……”近在咫尺的距離,對方聲線裡的顫抖都聽得一清二楚。
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外面的小弟終于是按耐不住,伸手将門推開…
“嘭!”
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地上現在已經是兩個人了。
姜書予單手拎着擀面杖放在肩膀處,半彎下腰觀察兩人。
啧,一個賽一個的醜,辣眼睛。
強忍着嫌棄将兩人口袋翻了個遍,别說,還真别說,有收獲。
這兩傻子出來打擊報複,身上居然還帶了不少錢,尤其是第一個進來那個姓周的。
姜書予兩眼放光的看着手裡的一張百兩銀票和散碎銀子,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緊接着把兩人的外袍脫下撕成大塊大塊的布面和長條。
真是剛來瞌睡就有人遞枕頭,這下覆盆的網布也有了,省得用她空間裡那些成品衣服了。
姜書予對兩位‘快遞小哥’的嫌棄瞬間消失,全程笑呵呵地把他們捆起來蒙上眼睛勒緊了嘴巴,口中小聲哼唱。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阿狗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挂滿了東西,見姜書予正在廚房歡快的收拾東西,臉上的笑還沒展開,耳朵一動,聽到了其他聲音。
“你回來啦…我跟你說……”
姜書予話沒說完,眼睜睜看着阿狗身上東西‘噼裡啪啦’掉了一地,表情兇狠地竄進了屋。
房間内,嗚咽聲變得更加急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