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視頻的人問她:“那她呢?她之後去幹什麼?”
老人沉默許久,終于,她慢慢地說道:“她,死了。”她的眼眸在保持平靜,可嘴唇不停地顫抖,“就死在離貧民窟不遠的小巷裡,我當時看這麼晚了,她還沒有回來,我和其他人都以為她還在約會,我們、我們、我們……”
她深吸了一口氣,防止眼淚落下嗎,她擡頭盯着天花闆:“我們……她就在離不遠處的幾步路的地方,就在不遠處幾步路的地方……
“如果我們早點反應過來,……”
她突然垂頭開始劇烈咳嗽,拍視頻的人頓時慌了神,忙按鈴叫醫生過來,視頻黑屏了一會兒,又亮了起來。
窗外的景色已經從春天變成了冬天,拍視頻的人又談起了這件事,她問道:“她是在跟誰約會?為什麼男方沒有送她回家?”她顯然是在譴責阿莉娅約會對象的粗心。
老人聽見她問出這個問題,連忙噤聲,無論拍視頻的人怎麼問她,她都在搖頭,“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他連這種低級錯誤都會犯,我真是無語。”
“不是的,孩子,不是的……他比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傷心。”老人連忙阻止她繼續說過分的話,“我沒有在為他開脫,他……唉。”
“我才不信,那他之後呢?他為她報仇了嗎?”
“我不知道……因為戰争,他、他死了。”
視頻再次戛然而止。
瑟伊特爾看完整個視頻心裡堵堵的,她很難受,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為什麼難受,或許她在難受有情人最終無法好好的在一起,她低聲哀歎了一聲。
瑟伊特爾少見的做了夢,她的視角看到了自己的雙手娴熟擺弄着花朵,她很清楚,這不是她的身體,這具身體的耳朵聽見了鈴铛的響聲,她控制不住地擡起頭看向鈴聲的來源。
從門後走出一位身材高大,穿着軍裝的男人,瑟伊特爾看不清他的臉,他粗糙溫暖的手掌牽起這具身體的手,瑟伊特爾聽到了他低沉動聽的聲音:“我又夢到你了。”
夢境的副作用出現,瑟伊特爾所有的意識陷入昏沉,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要不要一起跳個舞?”
第二天,同學看着瑟伊特爾的一雙黑眼圈,她吓了一跳,“你怎麼了?沒休息夠嗎?”
瑟伊特爾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後,她壓低聲音說道:“我做了一個夢。”
“什麼?”單純的同學沒聽懂瑟伊特爾說的是什麼意思。
見瑟伊特爾對她拼命眨眼暗示,同學終于反應過來,她紅着一張臉嘟囔道:“天呐,你這就直接告訴我了?”
“害,反正隻是個夢。”瑟伊特爾攤手,她壓根沒在意。
同學和她并排站在一起,她們一起在食堂夾着自己想吃的食物,高處的電視開始播放最近發生的新聞。
兩人都沒認真聽,繼續讨論哪個好吃哪個難吃,直到主持人提到了“斯塔克工業”。
同學是學校裡為數不多知道她是斯塔克家的小姐,她也跟着擡起了頭。
等兩人看完新聞後,同學問道:“這是他第幾次了?”
“不知道,”瑟伊特爾揚起了“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