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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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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要是被圍觀了會很麻煩的。”

“你是誇我還是損我。”女孩哼笑一聲,“不會麻煩,我們可以跑啊,我會跟緊你的,像這樣。”她晃了晃手臂,男人的手也跟着晃了晃。

她聽到一聲很輕的歎息,下一秒手松開,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到了山頂,頭頂星空晦暗不明,晚風吹拂過他們的衣角,帶來濕潤微涼的松香。

白鹿浔瞬間忘記想問的話,往前走了幾步,山下由紅燈籠和焰火造就的點點星光在黑暗更顯璀璨。

她期待煙花點燃夜空,回頭發現源稚生已經拿出防水布鋪在地上,“坐吧。”

這是源稚生知道她要看煙花後跟擺攤的人臨時買的,早料到山上土地的濕潤度。

白鹿浔對此感到無比佩服,豎起兩個大拇指。

先是幾聲鳴響,一瞬間眼前的夜幕裂開數道銀白、水藍,亮紅、橘黃的光彩,直沖到天那麼高,再如流星般墜落,散開成花,填補滿天星辰。

女孩雙手抱膝,下巴墊在手臂上,專注地觀賞,眼中盈滿光華。

慶典的煙花樣式不多,但放了很久,最後一道是金色的,散落時碎金滿天。

她微微張着嘴巴,輕輕發出哇的驚歎,顯得那麼可愛。

沉寂了片刻,她滿足道:“真好啊,還可以等日出。”

源稚生提醒道:“日出還有很久。”

“我撐不住會睡一會兒的。”

他默默脫下風衣披在她肩上。

“謝謝啦。”白鹿浔扯住領口。

“我去撿點樹枝來生火。”

白鹿浔點點頭,心說卡塞爾有一門野外生存課,她成績不錯,等下可以露一手頂級的鑽木取火技巧。

很快男人就用樹枝搭成了一個小小的篝火,沒等她自告奮勇生火,他就拿出了打火機。

“……”

失策。

有了篝火,空氣溫暖幹燥些許,白鹿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着望天,源稚生坐着低頭撥弄火堆。

“你是什麼星座的?”白鹿浔問,“現在能看到嗎?”

“我選了獅子座。”源稚生說,“今晚天色不好,而且獅子座主要是春季的星座,冬季很難看到。”

“選了獅子座?”白鹿浔沒深究,“那我想選今晚能看到的星座。”

源稚生仰頭望天,終于找到藍白光芒相映的大犬座,指給白鹿浔看。

沒等他解釋那是什麼,白鹿浔就哦了一聲說:“大犬座的天狼星,我知道,夜空中最亮的恒星,除了極地,幾乎所有地方都能觀測到。”

“那今晚我的星座就是這個了,來,一起來看看我的星座。”白鹿浔扯住源稚生的衣擺,沒怎麼用力,他便順着拉扯躺下,手臂枕在腦後。

“你得和我說說話,不然我會發呆把你晾到一邊的。”白鹿浔說。

源稚生心想發呆有發呆的好處,他其實不需要人搭理,她說這話的意思,更像是說不要把她晾在一邊。

“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白鹿浔說:“不行,你說兩句我說一句,你比我大,生活經曆比我豐富。”

源稚生無奈,“好吧,但其實我沒比你大多少。”

她笑了下,拿他之前的話來調侃:“我是未成年哦。成年人和未成年人,我們都要有代溝了!”

“…我說不過你。”源稚生認輸,講起小時候的事情,他仔細把握着界限,涉及日本分部的事情幾乎不能提,她似乎也不清楚日本分部的實際情況,隻猜到是黑|道,卻不能真正理解其含義,當成了好玩的事情。

于是隻能講講自己的情況了,而且是修飾過的。

女孩思考的角度很奇怪,聽他說到因為被排擠所以隻能課後獨自揮舞木劍時,她會問那時候的氣象和溫度。聽到在最高的山頭等日出會問那天晚上的星星亮不亮。聽到他夜晚會坐在鞍馬上眺望,會想知道那天他睡得好不好。

他不确定地回答了她的那些問題,恍惚有種補日記的感覺,三分事實基礎,七分回憶虛構。

說着說着,她的回應變得越來越慢,顯然是困倦了。源稚生扭頭一看,白鹿浔滿臉睡意,風衣蓋到下巴那兒,手穿進袖子裡,乖巧搭在腹前,标準的入睡姿勢。火光在精緻的臉蛋上留下溫暖的幻影,眼皮一開一合,随之而動的睫毛像是翩飛的蝶翼。

源稚生适時停下講述,坐起來脫下西裝外套,疊好,彎腰輕聲道:“擡一下,給你枕頭。”

白鹿浔已經半夢半醒了,聽到指令便下意識去做,順着男人手臂的力氣微微擡頭,再躺下時,已經有個柔軟的東西托住她的頭頸,更适合睡覺了。

“謝謝。”她微微側着頭看他,眼神迷蒙柔軟像裹着一層紗,輕聲含糊道:“好像有點幼稚……也有些遲了,但我和稚生是朋友吧?”

源稚生心頭一軟,這次相遇是朋友,下次相遇可能就是敵人了,會執着于定義關系的總是天真的小孩。但回想起這段時間短暫的相處,總歸是純粹且美好的,他不忍心她的話落空。

“你拿這個來找我,無論如何,源稚生是你的朋友。”

他取下手上刻着龍膽紋的銀戒指,放到她手心。

她下意識攥緊拳,聽到朋友,安心地睡着了。

……

伊利諾伊州的卡塞爾學院此時正是大好的早晨,施耐德算好時間打電話給古德裡安。

看着來電提醒的古德裡安有些驚恐,不明白有什麼事情需要執行部部長親自打電話給他,難道是芬格爾犯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終于惹怒了學院最大的暴力組織嗎?

“早上好,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睡眠,古德裡安教授。”冰冷的嘶啞嗓音說着抱歉的話隻能把人凍得打個寒戰。

古德裡安簡單問好,詢問發生了什麼。

施耐德說:“我需要以執行部的名義征召你的學生白鹿浔在中國執行一個任務。”

“好的,按照校長和我們的約定,鹿浔随時可作為執行部專員出任務。”事實上,這個時間來得比古德裡安想到的晚很多,晚到他相信白鹿浔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

“除此之外,我有一個私人的請求。”施耐德聲音稍低,“有一個中國孩子聯系到了學校,我發現他和白鹿浔來自同一個中學。既然她此時在中國,我想請她寫一份報告,具體的情況我會和她交代。”

說完,他好像在等古德裡安的什麼回答,而古德裡安還是不清楚這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聽起來,一個從未接觸過混血社會的孩子獨自找到卡塞爾這件事挺不可思議的,但難道施耐德是來找他說八卦的嗎?

“所以?”他問。

“所以白鹿浔現在在哪?我完全聯系不上她,她甚至沒有完成每日報告。”

古德裡安被沒寫報告這句話驚得冒冷汗,“等下!這件事還有别人知道嗎?千萬要保密啊,我會盡快聯系她的!”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你不用擔心,諾瑪的程序不會出錯,既然她沒填寫也沒有被警告或退學就說明是有原因的。”施耐德已經聽出古德裡安對白鹿浔的行蹤也是一無所知,迅速結束電話:“好了,如果她有消息請告訴我一聲。”

……

飛機在雲層中平穩穿行,少女戴好隔音耳機,将座椅調整到舒适的位置,拿出手機換上自己的手機卡。

落地日本前輝夜姬就送來了全新的手機卡,專門在日本使用,甚至提議給她換個新手機,白鹿浔懷疑會被做手腳就拒絕了。

開機後迅速跳出來幾個未接來電,首先沒有白清的,她是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女兒的行蹤。其次最多的竟然是施耐德的來電。

白鹿浔第一反應是渾身疼,心想師生最好的邊界感就是放假時如同死人一樣,希望施耐德能懂。

最後第三個來電人是最近為了攢論文升職常年神隐的導師古德裡安,他打了好幾個,吵着她眼睛了。

她暫時沒回撥,選擇看郵件和短信。

兩封郵件一封來自源稚生,登機前他們交換了聯系方式,現在隻是打個招呼。另一封來自諾瑪,時間是她機票上的起飛時間,顯然是卡着點的。

郵件上簡單恭喜她完成了短期補習,會給她加分在下學期的劍術課上,然後是遲來的祝福,祝她假期愉快,最後标注了開學時間,白鹿浔掐指一算,自己假期還剩半個月左右。

【PS:按照校規,學生離校後需每日完成日常行為報告,你的延遲申請今日到期,請從明早8:00開始進行日常報告,感謝配合。】

沒等她放下手機,施耐德的電話來了。

“……”白鹿浔糾結了一番,在裝睡和裝聽不見中還是選擇接通電話。

“施耐德教授,午好。”

“午好。”施耐德沒問她之前怎麼聯系不上,直奔主題:“你認識楚子航嗎?”

白鹿浔困困的腦袋一下子清醒,“您先說怎麼了,我再說認不認識。”

“資料顯示他是你的中學同學,你應該認識。”施耐德說,“他自己聯系上了學校,聲稱是混血種,我應該親自去面試他的,但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件事。”

“等下。”白鹿浔不得不打斷他,“教授,你怎麼突然就相信我了?你相信我什麼?”

電話那頭的施耐德習慣了白鹿浔奇怪的關注點,淡定等她吐槽完才開口:“如果他表現可疑,我們需要處理掉他,我相信你能提供準确的信息供我判斷,并在必要時行刑。”

“我認識他……奇怪,他怎麼沒去申請芝加哥大學……”白鹿浔聲音越來越小,以至于施耐德隻能隐約聽到芝加哥。

沒等他問,白鹿浔聲音又大了起來,“我明白了,您把要做的事情發個郵件給我吧。”

“還有個任務需要你,我已經給你申請了校外使用言靈的權限,你現在是實習專員了,諾瑪那邊會和你對接。任務細節諾瑪也會發郵件給你,以上,祝你假期愉快。”

說完,電話挂斷。

白鹿浔心想最後一句可以不用加了,又是任務又是考察同學,假期早就泡湯了。

她想到了楚子航,竟然也是混血種,他們兩個總是一起等車,對方的沉默寡言和熱心腸給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楚同學你可千萬要是良民啊,她不走心地祈禱着。

“請問是白鹿浔小姐嗎?”一名空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體态優雅纖細,彎腰微笑問道。

白鹿浔茫然地點頭。

“這是一位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空姐遞來一個黑底紅紋的長方體漆盒。

“好的,謝謝。”她遲疑接過,有點奇怪是誰,在航行途中給她應該過了安檢不是什麼炸彈吧。

扯開外面系好的綢帶,打開裡面放着一盒形态顔色各異的和菓子點心、一枚白色賭場籌碼和一封萦繞淡淡櫻花香的信。

白鹿浔看到籌碼的瞬間記憶回到那個晚上,頭有些痛,那種缺氧且狂熱的氛圍仿佛仍在影響着她。

打開信,上面隻有一句話,沒有落款,但她知道這來自風間琉璃,那個腦子不太正常的頂級牛郎。

【籌碼代表一個願望,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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