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999%。”

“......”那人靜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數值相當高了。”

“不止。”呂遊說，“各項指标都很令人詫異。一分鐘匹配完成，成功率100%，契合度高得像是原産的......”

那人：“......”

呂遊歎了一口氣：“最後，排異性——5.99%。”

“哇塞，”那人扶額，“這個數值又相當低了，你這隻小狗不簡單啊......情緒波蕩起伏得都不像是一隻機械小狗了。”

“就跟有真正的生命一樣。”

呂遊愣住了。

“您怎麼了？”半晌後，那人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發呆了？”

呂遊垂眸，“沒事，想起了一個故人，他之間跟你說過類似的話。”

記憶中她第一次帶着金毛去上班，老頭說的話還曆曆在目。

“哦......”那人讪讪地，過了一會，“那個......”

“有話您不妨直說......我不租賃這間房子了。”呂遊說，“它應該被租給有需要的人。”

那人看起來很高興：“那真是太好了！您可真善良！”

善良的呂遊微微擡手：“不用客氣。”

天色已經暗沉下來了，呂遊覺得她得趁早去找間旅館休息，灰區晚上8:00之後是找不到住宿的地方的。

呂遊：“那個有句話叫青山不改，綠......”

“對了！”

又被打斷話的呂遊沒脾氣了：“......”

那人說：“你剛才提到過你在零件店工作過？”

“是的。”呂遊拽着牽引繩把黏着人家的大黃狗扯了回來，“怎麼了？”

“我......我想開一家零件店！”

呂遊動作頓住，“那很好啊。”

“是的，我剛準備交租金呢給房主！”那人拍了拍公文包，眼鏡亮了亮，用了個倒裝句。

“來的時候看見有人，吓得我以為房主不信守承諾，又租給别人了。”

“哈哈，真是一個有趣的經曆！”那人嬉皮笑臉，“誤會解除，原來是自己吓～自己～”

“我明天就把一些設備搬過來，之後再添置一些新的。”

“然後還要籌備招人工作……”剛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呂遊默默移開了視線。

“有興趣來我們零件店工作嗎？你經驗老道，有了你加入之後，我們一定能創造奇迹！”

呂遊：“不不不……”

“拿着，别客氣。”那年輕人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張名片，硬是塞進呂遊手裡，“再考慮考慮一下嘛，求求了……我真的缺人，老早之前就在招聘網站上發布信息了，結果根本沒人理我……”

“……”呂遊低頭掃了一眼名片，擡起頭準備回他，結果擡到一半的頭又迅速低下去了，她緊盯着名片上的名字，什麼玩意？！

甄有才？！

……

呂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嘴唇顫了顫，内心極大震撼，兩個字已經不假思索地吐了出來，“老頭……”

甄有才：“……”不是，這對嗎？

“不……我的意思是……”呂遊知道他誤會了，揉了揉發紅的眼眶，笑着說，“剛才有個老頭一閃而過。”

“哦，這樣。”甄有才也不戳破她，隻是繼續問道，“那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嘛？”

呂遊：“行……”

呂遊這把哪裡還會不同意，她話音未落，甄有才卻突然一拍大腿，“你明天還有空嗎？你可以再來這裡一下嗎？”

呂遊：“……”老頭你等我把話說完能怎樣呢？

“我有個東西要給你，我那裡應該有與小狗适配的零件！”

“我差點都忘記了，我是開零件店的！”

甄有才喋喋不休：“你給它替換的零件太損害它的壽命了，明天我帶零件過來把它的那個零件替換出來……”

呂遊小聲說了兩個字，甄有才沒聽清，隻是接着道：“這樣你的小狗就能陪你一輩子啦！”

金毛高興地轉了一個圈，“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