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你們這是幹什麼?”
說了一句,諸星大将出去買的東西放在房間的桌子上。
“我們沒幹什麼,隻是正常的交流下明天的任務情報,畢竟任務關系到我們拿組織代号不是麼?”
綠川光悠悠的說着,目光落在桌上的袋子上,袋口敞開,可以看到裡面是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哦,有什麼制定的計劃麼?第一次合作我不希望出什麼差錯。”
諸星大看向安室透說道。
“呵,計劃沒有,倒是你出去了這麼久僅僅是為了買這些東西麼?”
眼神掃過袋子裡的東西,安室透冷笑一聲說道。
“怎麼,不可以?”
諸星大說道,兩人帶着敵意的目光直直對視了幾秒,空氣中隐約有種電流“滋滋”的聲音,看得一旁的諸伏景光不禁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zero也真是的,第一天認識人家怎麼就總是看不順眼對方呢,平時他也不會這樣啊……
眼看着兩人像似要打起來的樣子,諸伏景光連忙站在他們中間擋住他倆的視線,臉上挂上溫和的笑意道:
“都不早了,你倆趕緊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出任務呢,計劃什麼的也可以明天看情況臨時制定。”
諸星大定定的看了他兩秒,轉過身正準備離開,卻被一隻手攔下,身體猛地繃緊起來,眸子冷冷的看着這隻手的主人。
“幹什麼?!”語氣冷厲。
綠川光也被這突然一幕弄得不明所以的皺緊眉頭。
zero他要幹什麼?
“你肩膀有傷麼?”安室透盯着他右側的肩膀,眸子裡意味不明。
“沒有。”諸星大毫不猶豫的說道。
“是麼……”
說着,伸手向對方的右肩抓去,諸星大心裡一緊迅速側身躲過,而安室透見此并沒有罷休,兩人在房間内交起手來。
“你躲什麼,是有什麼心虛的麼?”安室透說道,擡腿掃過對方的下盤,卻被他輕巧的閃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僅僅隻是想試探什麼的話,那麼就來吧。”接連躲過對方的進攻,諸星大眸子沉了沉,放下防備的姿勢,讓安室透對他的右肩重重來了一拳。
嗯?沒有繃帶的阻隔感……
安室透定定的看着他表情的變化,卻發現沒有一絲的異樣。
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
心裡暗暗想着,不甘心的他再次上手在諸星大的肩膀用力一按,對方還是穩穩的沒有什麼異常。
“怎麼?得出結果了麼?”
諸星大面色平靜的說道。
“你能把衣服脫了麼?”
安室透突然的話,讓諸星大和綠川光都臉色一變。
“安室透!你适可而止!”
諸星大被接連的試探弄得有些火大,聲音驟然放大,看向他的目光也冷得像利箭一般。
“怎麼?不敢?”
充滿挑釁的話讓旁觀的綠川光也有些覺得過分,他站了出來,對安室透道:
“你要對諸星大有什麼懷疑的,你直接說就好了,沒必要這樣,現在我們可都是合作的同伴。”
對于綠川光老好人的話,安室透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
“呵,今天這事不過去,估計會影響到明天的任務吧?”
諸星大突然低笑了一聲,在兩人的視線下解開上衣扣子,脫掉上身的衣物……
偏白的膚色,上身肌理分明,線條流暢,結實的肌肉下藏着巨大的爆發力,腰腹處有些繃緊,腹肌線條明顯,這是在剛剛交手時還沒有放松下來表現。
安室透盯着他的肩膀處……
皮膚光滑整潔,一點受過傷的痕迹都沒有……
作為在琴酒他們在M國出任務時,他在輔助他們時和一個FBI交過手,後面瑪格麗特來更是用短刀将那個人的肩膀戳傷,以他那時所見被戳傷的傷口并不輕,如今這麼短的時間裡也不可能完全愈合,而他在見到諸星大的那一刻,隐約就覺得有些熟悉,很像那個人帶給他的感覺,并且通過諸伏景光說的那番話,讓他很難不懷疑諸星大的身份。
“不好意思,看來是我猜錯了。”
安室透扯了扯嘴角,語氣不溫不火的說道,全然一點歉意都沒有。
沒辦法,盡管他猜錯了,卻一點也不影響他莫名對這個人看不順眼的感覺。
“那麼明天的任務……”
“放心好了,任務制定計劃明早我會和你們詳細說,現在我困了,你們也盡快回房休息吧。”
不待穿回衣服的諸星大說完,安室透便自顧自的接了下面的話,然後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袋子裡未拆封的洗漱用品進了房間洗浴間。
“走吧,諸星君。”
綠川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和深色莫名的他一起離開。
……
回到自己房間的諸星大表情瞬間一變,将房門反鎖住迅速脫下衣服,原本毫無痕迹的右肩皮膚竟然漸漸泛起微紅。
擡起一隻手在肩膀處的皮膚按了一下,拇指搓了搓,皮膚瞬間皺了起來,諸星大額頭的汗水此時已經密密麻麻的滲出,他咬了咬牙在皮膚皺起的邊緣處輕輕撕開一層像皮層一樣的軟膠,下面是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根據傷口的形狀深度來看,似乎是被利器戳傷的,沒有愈合好的傷口,邊緣有些紅腫。
諸星皺着眉頭大從房間裡找出一瓶伏特加酒,打開直接往肩上一澆,一陣巨大的疼痛襲來,不禁讓他拿酒瓶的手抖了一下。
上一周赤井秀一回到組織卧底後就一直有些擔心會遇到那天和他交手的人,所以這些天他都有在傷口處做了僞裝,盡管這不利于傷口愈合,而今天終于遇到了那個人,在他的試探之下,現在這一關應該是過了……
赤井秀一低頭看着自己肩膀處的傷口,神色晦暗莫名。
簡單的處理包紮一下傷口後,他掏出手機給人發了一條短信。
【一切順利。——秀一】
……